身边脚步声起,一个窈窕的身影快速冲到他的身边,脚步不停,嘤的一声,好似乳燕投怀一般,搂住他的脖子扑入他的胸前,杨宗志一惊,继而大喜,便想唤道:“秀儿……”
只是他垂头看下去,只能见到两跟粗粗的麻花辫,和一袭紧致贴身的碎花布衣,花衣被雨水冲透,温热而丰满的娇躯便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口,带起销魂蚀骨的触感。
杨宗志叹了口气,皱眉道:“印荷姑娘,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印荷将小脑袋藏在他的怀中,无声的哭泣了好一会,才拼命摇头道:“公子爷,印荷找你找的好苦。”
杨宗志宁息道:“你找我作甚么?”
印荷咬住嫣红的秀唇,宛若下定决心的道:“公子爷,印荷……印荷有话对你说,印荷不想作你说过的那位姑娘,明明心里面想着公子爷,念着公子爷,做梦的影子里都是你的模样,却偏偏不敢说出口来。”
印荷轻轻的抽噎了几声,才抬起泪花雨点密布的娇魇,深情的唤道:“公子爷,印荷真的好怕啊……”
杨宗志强笑道:“你怕什么?”
印荷旖旎的止住哭泣,脆声道:“我怕……你就这么走了,印荷便再也见不到你了,人海茫茫,印荷这辈子除了你,再也不可能喜欢上任何一个男子,我又怕直到我苍老死去之前的那一刻,才敢对你说出来,印荷爱你……实在是已经爱到了骨子里,一日看不到你,印荷便根本活不下去。”
印荷颤巍巍的一口气将自己的心里话,尽数都说了出来,直说到最后,已经是娇躯酸软无力,小嘴里呼出大口大口的香气,熏得自己和杨宗志都是迷醉。
杨宗志苦笑一声,将印荷丰满的娇躯拉开一些,然后伸出大手捏了捏她湿漉漉的小鼻尖,鼻尖残余晶莹的清泪,他疼惜的笑道:“谁说我要走了,又要撇下你不管了,我只不过……我只不过想带着那位月姑娘出来看看病,印荷啊,我昨夜跟你说过那位姑娘成亲的事情,你后来问我是不是后悔了,我没有回答你,其实我……其实我当真就是后悔极了,只不过我不愿意承认罢了,昨夜回去再想想,我已经失去了岳师姐,便再也不能重蹈覆辙,你日后只要跟在我身边,我也会待你千般的好。”
印荷听得呀的一声,浑然不知此刻到底是真是假,她头晕目眩的呆了半晌,杨宗志又道:“你说你不愿意作岳师姐那样的,直到死之前才将心里话说出来,其实……其实我也是一样,昨夜我带你去吴家老爷的家里,抢了他的银两回来,我分明是想要好好安顿你的爹爹和奶奶,解了你的后顾之忧,这样我才能放心的将你带走,捆在我身边,一丝一毫也不松开。”
印荷听得真切,不禁大喜过望的冲口娇笑道:“当真么?公子爷你说的是真心话么?只要……只要你不嫌弃印荷是个笨丫头,人家便给你当个贴身的丫鬟,一辈子尽心服侍你吃饭穿衣,让你半点烦忧也不会有。”
杨宗志低头看着眼前惊喜无比的印荷,娇魇绽放出艳光十足的神采,她一边说话,一边又蹦又跳,脑后两只大辫子甩出几股水渍到自己脸上,咯咯娇笑声中,红唇白齿,高挺sū_xiōng,细细柳腰,无不鲜活的明艳,杨宗志又刮了刮她俏丽的鼻尖,没好气的笑道:“让你这么美貌出众,性格爱煞人的小姑娘来给我当个小丫鬟,那我不成了暴敛天物的没眼家伙了么?我可不忍心。”
印荷羞赫的嘤了一声,兀自还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她痴痴的看了杨宗志几眼,伸出小手捏了捏自己香喷喷的小耳垂,入手疼痛之极,却又好不真实,印荷不由得吐了一下嫣红小香舌,任由他在自己素洁的鼻尖上宠溺的刮了几下,扭着水蛇般的细腰,咯咯媚笑道:“人家不要嘛,我爹爹答应了公子爷,将人家许给公子爷作个小丫鬟,人家就要说到做到。”
杨宗志点了点头,笑道:“你这丫头总是这么要强,好吧,一切都随你就是,你想作新娘子便作新娘子,你想作小丫鬟便作小丫鬟,只要你高兴就好。”
身后轻轻咚的一声传来,杨宗志与印荷转头看过去,见到方才靠坐在柱子上的秀凤,不知何时又倒在了栏杆上,杨宗志心头一痛,又唉声叹气的走回草亭下,伸手将秀凤扶了起来,印荷扭着香臀儿半蹲在他身边,小手儿撑在膝盖弯看了好几眼,不觉凑近过来,娇声道:“公子呀,这位月姑娘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杨宗志叹了口气,不回头道:“她不是病的,她是……她是被人打伤的,哎,她这般聪明的如同小狐狸一样的七窍女儿家,若不是自己一心寻死,又怎么会被人打伤,救不回来?”
印荷狐疑的道:“这月姑娘有着什么伤心事么?不然怎么会一心寻死?”
她今日得了杨宗志的承诺,自觉地头顶阴霾一扫而空,却又充满了勃勃生机,即便是身边淅沥沥的阴雨天气,也恍若站在骄阳之下的快慰温暖,所以听说秀凤是一心寻死,不觉颇为惋惜,又甚难理解。
杨宗志心道:“秀儿爱我,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