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肉有些紧张的舔着嘴角说:「能不进去蹲当然是最好,如果真的不行?…
?我也认了,只是……在所知有限的情形之下,我总觉得好像被人利用了,唉,
反正做都做了,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幺办。」
已经嚐到甜头了还在叫衰,杜立能有点不齿的望着他说:「敢做就要敢当,
你最好心里有最坏的准备,还有,记得跟我保持联络,千万别让我找不到你,以
免我会胡思乱想,那样可就别怪我误会你了。」
话一说完杜立能便站起来丢了一百元在桌上,而心头如释重负的狗肉才刚鬆
了一口气,没想到甫一跨出座位的杜立能突然又停下脚步问道:「你真的没什幺
事要再告诉我了?」
愣了一下之后狗肉才赶紧说道:「没了,老大,刚才说的事有些还是阿旺私
底下偷偷告诉我,我才知道的,要不然恐怕我也跟你一样还被蒙在鼓里。」
杜立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还按着他的肩膀说:「其实你知道的并
不少,狗肉,交朋友贵在真诚,如果这两天你有机会碰到李老汉,就代我转告一
声,说我想尽快跟他谈谈,时间地点由他决定,如何?」
狗肉面露难色的嘀咕道:「老大,这……这节骨眼上我哪碰得到他,你还是
问问阿旺或懒虫他们吧。」
「碰不到没关係。」
杜立能头也不回地走向楼梯口说:「我是说如果能遇到的话,否则你当作没
这回事就好。」
随着声音的消失,杜立能矫捷的身影也已经不见,不过杜立能的脚步并不快
,每走一步他都在观察,从店里到店外,他暗自注意着每一个身影,因为他判断
狗肉不是单独来赴约,所以他想知道陪同狗肉来的是什幺脚色,不过店内相当平
静,毫无可疑的人物,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因此在扫视骑楼两次也毫无所
获之后,他利用大巴士靠站的时间,趁机将自己藏到了转角的大理石柱后面。
上上下下的乘客容易扰乱别人的视线,假如敌人也在观察杜立能的话,这会
儿应该会有点慌乱,但是等了片刻并没有人在探头探脑,倒是在大巴士开走以后
,有点愁眉苦脸的狗肉走了出来,他站在红砖道上,似乎在等着要违规横越马路
。
杜立能盯着他的背影,忖度着自己是否要再次现身,然后看看这瞧起来像是
棵墙头草的家伙会有何反应,因为杜立能始终觉得狗肉在避重就轻,并且一有机
会就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儘管可以确定他不是主谋,但他也不像只是只想白吃
的恶狼,不过无论真相如何,杜立能现在并无意动他,为了掌握局势,杜立能明
白隐忍才是上策的道理。
狗肉忽然动了,他不顾熙来攘往的车潮,竟然就那样穿梭在车阵当中硬闯了
过去,看他那副急切的模样,杜立能心知有异,果然就在一长串喇叭声中,一辆
计程车倏地在他面前急停下来,只见狗肉一把拉开后车门便钻了进去。
为了要看个真切,杜立能立即从石柱后面闪身而出,不过他只追了不到十步
,那黄色车身便已越过警局门口弯进了一条巷子,望着消失的车尾灯,杜立能有
点扼腕,因为他明确的看到车上坐满了人,虽然在街灯反射下无法看清车窗后的
人脸,但他几乎可以肯定里面一定有他想找的人。
假如杜立能没有停下脚步而继续追过去的话,答桉便会揭晓,因为那辆计程
车才转进巷子没几步便踩了刹车,就在大灯熄灭的那一刻,有个精壮男子从墙角
走了过去,他和前座摇下车窗的人不知在说些什幺,大概只过了一分钟,那男子
便转身走进一扇幽暗的窄铁门消失不见。
就在计程车掉头时,挤在后座的狗肉一看到门边那块﹝警员宿舍﹞的小木牌
便有如芒刺在背,他不安的挪移了一下身躯,但坐在中央位置的阿旺却用手肘顶
了顶他的腰身说:「看到没有?我就说阿尧他们还是相当有实力的,有条子当咱
们后盾,你不必再怕姓杜的来找碴了。」
显然狗肉并不喜欢有警察介入他们当中,他用咕咙不清的语气说道:「如果
竺勃报桉呢?刚才那个人能帮我们摆平?」
阿旺虽然不敢打包票,却还是带点得意的说道:「至少我很确定,到目前为
止竺勃那骚屄并没报桉。」
这时坐在阿旺旁边的人开口了:「你们两个安静一点,少在那边给我jī_jī歪
歪的说个不停。」
冷峻的语调立即让两个国中生噤若寒蝉,这时前座的人对司机下了指示:「
阿呆,直接把车开回菜市场的货仓里。」
阿呆漫应了一声后便用力踩下油门,就在他们经过第二个十字路口时,快步
而行的杜立能也正在通过斑马线,双方距离大约只有十几公尺,但由于人车都相
当拥挤,因此他们彼此都没发现对方就近在咫尺。
【***点**去掉*星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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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
..
二十分钟后杜立能便抵达目的地,那是五元家的巷口,一大遍老旧的平房纠
集成一个杂乱的村落,而五元在这龙蛇杂处之地算是熬出了头,小小年纪在村子
里已经可以一言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