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柚木!我们也从本部赶来了!需要帮忙吗?”
“需要需要,谢谢谢谢!噗嗤。”
——这个名为【皮皮虾,我们走】的异能,无论目睹几次,我都憋笑憋得很辛苦。
“对了,你们记得避开特斯拉和皮卡丘,毕竟电气系克制水系……”
回想起自己小学时代的训练家经验,我谨慎地出声提醒道。
“没事,我们的皮皮虾还有地面系属性!”
水产姐妹骄傲地挺起胸膛,“他会挖隧道哦,要不要挖一个给你看看?”
“……是吗,那真是好厉害的皮皮虾啊。”
也太厉害了吧。
为啥皮皮虾会这么强啊。
“唉,不过其实今天也轮不到皮皮虾出场,我们只是临时扮演一下搬运工。”
姐妹俩手挽着手,貌似十分遗憾地彼此对视一眼,但轻快话音中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柚木,今天还有一位你的老朋友来找你喔!”
“……???”
那又是谁?
我平日里注重日行一善两善很多善,人缘绝对不算糟糕,但由于职业限制外加假期短暂,交际圈也说不上有多广泛。
我迅速在脑海中将自己所有可能的“老朋友”清点一遍,仍是摸不清头绪,只能向她们投去困惑求解的视线。
(难道说,是卖药郎又发现了什么……)
我的疑惑,几乎立刻就获得了完美的解答。
——来人并非卖药郎。
——但是,【这个人】的出现远比卖药郎更加令我震惊。
因为卖药郎只是神出鬼没,而这个人按照常理来说,【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住宅以外的地方】。
“r,这边走。因为你下盘太过虚弱,随时有可能跌倒,我建议你迈步的时候尽量小心。”
“我、我知道啦!什什什么下盘虚弱啊,我不需要这么精准的吐槽!!”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抬起手胡乱揉了一把。
但无论怎么看,出现在我眼前的两人都是迦尔纳,以及被他忧心忡忡搀扶着一条胳膊、正在极力挣扎的——
“我,我,我是……”
因为长久不见天日而面无血色,又因为长期暴饮暴食而臃肿虚胖的青年,如今正穿戴整齐,双腿如筛糠一般颤巍巍地抖个不停,看上去随时都会瘫软在地。
但是,他终究是凭借自己的力量挺直腰脊,堂堂正正站在了五年未曾谋面的天空之下。
“我是……我是川崎,初次见面!!”
好像是绞尽胸中剩余的全部勇气一般,宅男川崎紧握双拳,用沙哑的嗓音冲我们高声喊道。
最后一个字狼狈地喊破了音,但他全然没有在意。
“川崎君,你这是……”
“他在家里纠结了好几天,一方面良心不安,一方面又担心遭到三条院报复,最终还是决定来到特务科作证。正好赶上大家集体出动,我们就把他一起带来了。”
“你看,比起那些吓得屁滚尿流的老同学,我们更需要一个清醒的、自愿站上证人席的目击者吧?”
水产姐妹你一句我一句,三言两语就将前情提要讲了个分明。
而我心中震动,投向川崎的目光也越发肃然起敬:
“所以川崎君,这一次没有任何人逼迫你,你是凭自己的意志走出了家门,决定亲自指控三条院当年的暴行吗?”
“是,是,是的。”
川崎仿佛还不太习惯、又仿佛十分怀恋户外空气似的,像是脱水的鱼一样张大嘴拼命呼吸。
“我想了,想了很久!我原本以为,自暴自弃就是对椎名同学和桐山同学的赎罪,但是,但是其实,不是这样的吧?‘雪女’放过了我,一定不是为了让我继续消沉,像行尸走肉一样度过余生。”
“她是——她是为了让我改过自新,好好想一想,自己还能为死去的桐山同学做些什么吧?”
“——————”
(啊啊……传达到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