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会玩女人打发时间呢?”——说着还真摆出了一副臊眉耷眼的苦相。
(……不是,你叫谁阿姨???)
我心知他和四少爷就是两条贵宾犬,懒得与他们较真,偏过头爱答不理地翻了个白眼:
“但我好像记得,你刚才意气风发地说什么‘大哥和我爸不亲,二姐长年在外奔走,小妹刁蛮任性是个傻的’,所以你还有希望?”
“什么?!”
六小姐一瞬间忘了恐惧,猛然拔高嗓音尖叫起来:“三哥,你在背后这么说我?!说我傻,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九九乘法表你到十岁才会背!!”
“我怎么了?!”
三少爷也跟着气急败坏地抬高嗓门,“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你也不看看,你抢回来那些异能认你吗,喜欢你吗?人家自顾自在那打架,都没一个过来救你!!你又没有二姐那种说一不二的威严,又不像她口中的‘老五’那样和异能亲如一家,你说你算啥啊你!!!”
我:“……”
这翻脸速度忒快了,四川学的吧?
行吧,六小姐不仅抢了一大票塑料异能,还有你们这些个塑料兄弟,也算是种瓜得瓜、报应不爽了。
“…………”
这一席话说得毫无文采和水平可言,但六小姐却仿佛被亲哥一套王八拳命中死穴,娇艳如花的红唇顷刻间颤抖得像片风中枯叶,半晌才嗫嚅着说出一句话来:
“对,我知道。我就知道,我不如大哥他们有用,你们根本没那么喜欢我……所以,我才只能冲别人发脾气……”
我:“………………”
请敌方不要在战斗过程中突然开启豪门恩怨支线,我并没有兴趣,谢谢。
眼看再这样下去他们就要在我面前互揭老底、大诉苦情,我索性一手一个拎着兄妹两人的脑袋,拍皮球似的轻轻拍了两下,温声细语道:
“怎么着,我一句话没说,你俩先自个儿委屈上了?唱念做打挺有一套,是不是还要给你们颁一个‘最委屈犯罪组织小公举’金奖啊?”
“行啊,你们就说说自己什么意思吧。‘我杀人放火,我奸|淫掳掠,但我是个寂寞的孩子’?还是‘他们不过丢了一条命,我失去的却是爸比的宠爱’?省省吧孩子们。你们太low了,又没吃过什么像样的苦,这一招真不好用。”
我又伸手在他们脸颊上轻柔地拍了两拍,满意地感觉到他们浑身发抖,窸窸窣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乖,我有话问你们。谁再多bb一句废话,我就打爆谁的狗头。ojbk?”
……
事实证明,人与人之间最有效的沟通方式,就是暴|力威胁。
立场不同的人类或许永远无法相互理解、握手言和,但只要把对方的手骨捏到半碎,就一定能够“达成一致.j”。
……咳,大家不要学我。
在我的威逼(没有利诱,因为我没有钱只有圣晶石)之下,六小姐战战兢兢地顶着一双泪眼点头,答应帮我打开通往地下牢狱的石门。
我就知道这事儿得找她,这一注算是押对了。
说是“大门”,其实也就是在靠近人面树根部的位置挖了个洞,洞口开启之后便自然浮现一道昏暗阶梯,看上去似乎是设下了某种结界。
“……”
我回头环顾一圈战场,只见岩窟王、贞德alter仍然与戈耳工她们缠斗不休,刀剑们也需要看守两位少爷,保护一旁行动不便的无辜者不被波及。
看来这一趟,必须由我一个人单独走一遭了。
这样也好,我想。我这一去不光是为了解救受困的异能生命体,同样,也是为了确认我心中最大的惶恐与担忧。
(母亲……)
(……母亲她,会在这下面吗?)
也许这天杀的孽缘之间真有心念相通,正当我一边踏下台阶,一边如此怀疑猜测之际,六小姐忽然冲我投来半是恐惧半是怨恨的一瞥,神色间颇有几分古怪: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我也无意与她卖关子,皮笑肉不笑地一歪嘴角:
“你忘了,我刚才怎么叫你来着?”
“你、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