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金属又装饰绮丽,若不是连着锁链,其实便如同手镯似的好看,对萧怀璟,更多了一重让他安心的意味。
拿钥匙解开的时候他还微沉了目光,有些不舍 ,等真的解开,看到她右手雪白肌肤上一丝血痕,就只剩心疼与惶恐。
林卿卿是他心魂所系,她受了伤,他比她要痛,恨不得以身相替,但……
萧怀璟绝望地闭了闭眼。
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放手。
卿卿讨厌、畏惧这样的自己,不是很自然的事么?
林卿卿抬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伸直了手腕,径直举到他面前。
“痛。”
萧怀璟心头说不出什么滋味,涩声道:“我知道。是哥哥对不住你,我会让人改制,在里头垫些丝绵,便不会伤到卿卿了。”
他说话之时尚且有些忐忑 ,小心翼翼地看着林卿卿的表情。
少女果然瘪了嘴巴,大眼睛里泪光闪闪。
“谁管你以后怎么样,”她软娇娇地咬了咬嘴巴,小腿踢在他铁条似的长腿上,激起一串脆响。“我现在就在痛,你管管我呀。”
你管管我呀。
从前林卿卿跟他在一起便是这样,很会折腾人,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把帝王当什么似的使唤,他却从不恼,反而心里鼓胀而踏实。她是信赖他,才要他听她的话。
他不怕她发火,只怕她像刚醒来时那样 ,杏眼里空茫茫的,任他如何发怒也不说话,被逼得紧了,才清清淡淡看他一眼。
林卿卿等得不耐烦,又踢了他一脚,带得足上锁链叮叮当当的响。
萧怀璟忙收敛心神,没多犹豫,举着她细致手腕俯首,将唇贴了上去。
灵巧的舌尖轻轻舔去血丝,又在伤痕周围游走,细致轻柔,犹如忠犬舔舐自己受伤的幼崽,渐渐地加了力气,又像叼着猎物,不肯放过的野兽。
那伤就是磨破一层油皮,林卿卿都没觉得怎么疼,不过借机撒娇而已。但萧怀璟这样细细舔下去,反而有点不对劲起来,她咬着唇忍耐,男人却忽然放开她手腕,滚烫唇舌一转,舐过她细嫩手心。
少女没忍住,齿缝里溢出一丝轻吟,立刻便被捕捉到。
他有多久,没听到她这样娇声?
萧怀璟呼吸骤然加重,林卿卿刚听到他气息紊乱,自己的视野便已经颠倒过来。
……这些日子,萧怀璟总是如此。他只要一得空,就将她就近按在榻上案上墙上或自己腿上,大力挞伐,毫不容情。
那索求炽烈到近乎绝望,仿佛下一刻就是世界末日。
“喝下去。”
萧怀璟将人推倒,不急着下一步动作 ,反而下了床,不多时,端着一碗药回来。
林卿卿抬起头。男人英挺的面容被浓重的情|欲笼罩,语气却是冷静清醒,不容置疑的。
即使在这样野兽般动情的时刻,他也总会记得,一日三次雷打不动的药。
那是什么,林卿卿大概猜得到一点。
她象征性地推拒一下,立刻被男人捏开唇灌了下去。
苦涩汤汁流入喉咙,也顺着她嘴唇往外溢出一些,沿着精巧下颌和细白脖颈 ,浸湿茜纱衣领。
萧怀璟这才满意地轻声笑了笑,俯身上前,含住她花瓣儿似的唇。
他刚才也就是看着冷静,下腹早已涨得发疼,此时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除去,只解开至关重要的地方。
……
安静的室内,隐隐散开的除了水雾般莲香,还有麝香的气味融合其中。
林卿卿手足的锁链都很长。萧怀璟现在于受孕之道,比后宫仗着肚皮承宠的妃嫔都要留心。他想起书中看到的一个法子,目光便落在帘钩上,思考了片刻,要不要将林卿卿脚踝的锁扣挂上去。据说这样,……将流的更深,于受孕颇有助益。
林卿卿没有看他。她被伺候得到了好几回,现下正是最乖巧的时候,疲累地蜷成一团合着眼睛,长睫毛湿漉漉地黏在脸颊上。
萧怀璟恨自己不该看这一眼,只一眼,他便不忍心。
再者,卿卿手腕刚磨破,总不好将她脚腕也弄伤。还是等匠人改制过锁链再说。
短短一瞬,萧怀璟脑中不知浮现多少念头,半晌轻轻出一口气,站起身。
林卿卿阖着眼假寐,也正心念如电转,全然不知自己方才躲过了什么。
……
萧怀璟低声吩咐宫人几句,接过热水巾栉,一转头,呼吸一滞。
方才还光溜溜裹在被子里的少女已经坐起来,套着他的中衣,跪坐在床上。他的衣服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宽大了,她正用纤细手指将衣袖挽起来,半天总不得法,只好任半截长长的衣袖落在床褥上,一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先鼓了鼓脸,接着忍不住赧然地笑起来。
她体内最深处饱含着他的精华,贴身穿着他的贴身衣物,正对着他笑。
他的妹妹,他的卿卿,从里到外都被他的气息所浸满,完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