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悬崖,三个人开始忙活开了,这一整只袋鼠肯定吃不完,切下一半,把另一半扔在车里带回牧场。
弗兰克生起篝火堆,吴帝把袋鼠洗剥干净切成块,特克斯负责把袋鼠肉搭到火堆上烘烤,那只野兔同样一分为二,一半送上烤架,另一半给老薛作为战利品。
不一会,这块红色大岩石顶端冒起了炊烟,在湛蓝的天空下特别显眼。
“不知道会不会招来森林保护组织的人,最近对户外烧烤可是查的很严格。”弗兰克有点担心。
特克斯边往篝火里填木头边说:“要是他们来了,就请他们喝一杯!”
这半只袋鼠足够三人填饱肚子的,猛禽的后备箱成了工作台,肉烤熟后拿到里面涂抹调料。
弗兰克大叔口味独特,把他的那一份抹上了蜂蜜,吴帝抹的是孜然粉,特克斯喜欢原汁原味,他什么也没有抹。
草地上,牛群正在树荫下休息,午后的阳光有几分毒辣,三人穿着背心仍觉得热,索性光起了膀子。
两块木板搭起的餐桌上摆着一盆袋鼠烤肉,弗兰克自带烈酒,特克斯和吴帝喝啤酒,一个惬意的中午时光。
吃过午饭,三人在帐篷外休息,各自干起了事情,弗兰克大叔点上了大烟枪,特克斯不知道从哪掏出个口琴,吹起了儿歌。
“莉莉经常要我给她唱歌听。”特克斯解释道。
他吹的曲子时而欢快时而宛转悠扬,随风飘向远方,竟然有些中东民谣的曲调。
吴帝把猛禽掉转了车头,躺在驾驶室里休息,从车内正好能望见牛群。
整个下午三人很少说话,都在安静地吹风,弗兰克大叔左手握着烟枪右手拿着酒壶,抽累了就喝一口酒,特克斯坐在悬崖边上,两脚搭在外面,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他喜欢这种刺激感,坐在那里,一遍遍地吹响口琴。
薛定谔安静地趴在吴帝身边闭着眼睛睡觉,吴帝很享受这种放牧生活,远离都市的喧闹,在大草原上无拘无束。他想起在公司辞职的那个上午,当时主编和老板的表情依然记得很清楚,自己那时候恨不得上去砍死他们,但现在,吴帝完全释怀了,生活总是要向前看。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天上的云彩,看它们随着风向一点点挪动,太阳被遮住,大地一下子暗了许多,重见天日后,大地又明亮起来。
下午四点钟,天气凉快了些,该回牧场了,牛们对这片草地恋恋不舍,争先恐后地多吃几口。
猛禽重新发动,吴帝满足了特克斯骑马赶牛的愿望,他来开猛禽。
到了花溪河的浅滩,水位下降了不少,但水质依然浑浊,小牛犊们可以自己渡河,省了不少工夫。
回到牧场是晚上六点钟,天依然亮着,十一月的西尼要到七点半太阳才会落山。蕾切尔把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给小羊们换上了新鲜牧草,马房收拾的干干净净,甚至给吴帝做好了三明治。
把牛群赶到牛棚,吴帝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今天的牛仔当的可是够累的。
“我检查过草料间的牧草数量,情况没有那么悲观,可以给每两天喂养一次。”蕾切尔说道。
这意味着不用每天都把牛赶到红岩石那里吃草,隔几天去一次就可以,其它时间用库存牧草喂养。
“好的,那明天就让它们呆在牛棚里,下午放出去散散步。”吴帝说。
吃着三明治,他突然想念以前上学那会儿经常吃的蛋炒饭,不是说蕾切尔做的三明治不好吃,她的手艺很不错。
牧场远离市区,鸡蛋这东西不能大批量购买,放着不吃容易坏,不单单是鸡蛋,像蔬菜什么的都是如此。
吴帝打算在牧场院子里开辟一小块土地,种点蔬菜养几只鸡,要不然每天都要往鹈鹕镇上跑很不经济。
说干就干,第二天他就找来了建鸡舍的材料。
鸡舍不用太大,十几只的规模而已,主要为了下蛋,偶尔来个小鸡炖蘑菇解解馋。
他从仓库里找来一块旧渔网,是以前汉斯先生捕鱼用过的,上面有几个破洞,补补问题不大。
牧场平常鲜有人来,所以鸡舍不用弄的特别专业,别让小鸡们逃走就行了。
他依托院子的两面矮墙,把一根笔直的树杆插在泥土地里和墙围成一个正方形,感觉不太美观,又增加了点长度。接下来是旧渔网派上用场了,以树杆为支点,以两面墙为依托形成一个上面露空四周封闭的长方形区域。
为了稳固,他又拿来几块砖头压在渔网的下端,这样一来,一个简陋的鸡舍就建成了,除非是战斗鸡,否则没有鸡能从里面跳出来。
他想给鸡舍加个盖子,但没有这么大的木头板,在西边墙角那留着小门,鸡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去,人低着脑袋也能钻进去。
鸡舍有了,鸡还没有,也不知道鹈鹕镇有没有养鸡场啥的,他开着猛禽到镇子上转悠。
一番打听后,听说在镇子南区有一个家庭养鸡场,规模不大,吴帝也不想买太多。
到了那边,招待他的是个小男孩。
“你好,帮忙叫下你父亲或者母亲好吗,我要买几只鸡。”吴帝客气地说。
小男孩留着一头淡黄色卷发,他拍了拍自己稚嫩的胸脯说:“我就是这里的老板。”
一番沟通,吴帝发现他还真是老板,这小子今年十二岁,从八岁起他把每天的五澳元零花钱存起来,在父母的帮忙下购买了母鸡回来饲养,现在他的养鸡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