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是不知翻到哪一页的春宫图,早已被主人家遗忘在了一边,无人问津。
夜倾辰觉得,这大抵是他过得最为舒心快意的一个生辰,所思所念之人就在自己的身边,抱她入怀,便再无所憾。
次日一早,夜倾辰本该是继续休沐的,可是却早早便被的一道旨意,给直接召进了皇宫。
夜倾辰离开的时候,慕青冉尚未醒来,紫鸢等人安静的候在外面,未敢进去打扰。昨日王爷的生辰,府中的下人都得了赏钱,本来众人要过来谢恩的,只是却都被墨锦拦了回去。
紫鸢觉得,怪不得墨锦能成为这靖安王府的大管家,实在是太有眼色了。昨日那般情况,只怕王爷定然是要与她家小姐痴缠的,若是大家伙没眼色的凑上去,倒是惹得王爷烦厌。
如今小姐至今未起身,更是证明昨日墨锦所做不错,看来今日又要去熬一些滋补的汤药了。
慕青冉起身的时候,见身边早已没了夜倾辰的身影,听紫鸢说起,方才是知道,他被陛下召进宫去了。
这般急急忙忙的被传召进宫中,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既然是已经惊动了夜倾辰,那想来是有重要的大事,就是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了。
夜倾辰这一进宫,却是一直未曾回来,晚膳时分派了宫里的小太监过来传信,只道是不回来用膳,让慕青冉不必等他。
见是这般情况,慕青冉不禁心下微思,究竟是发生了何等样的大事,竟然会到此时还未归!
一直到了亥时初,夜倾辰方才回来,一进到房内,便看到慕青冉静静的倚在贵妃榻上,见到他回来,便放下手中的书本,坐起了身。
“可用过晚膳了?”慕青冉的声音轻轻柔柔的,目光温软地望着他,让他原本躁动的心忽然安静了下来。
虽是夜倾辰并不十分挑嘴,但是宫中的一些吃食到底是没有王府中的更合他的口味,她担心他这一整天又是没有好好用膳。
“已经用过了,不必再操忙。”见她似要下榻,夜倾辰便直接伸手止住了她的动作。
“那你先去沐浴吧!”说完,慕青冉回身将一早为他准备好的衣服递到了他的手中。
见状,夜倾辰便起身向屏风之后走去。
慕青冉见此,也唤了下人进来,将原本为夜倾辰温着的热粥盛了一些送过来。他虽说是用了晚膳,但是到底用些热粥暖暖肠胃又容易消化。
夜倾辰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时候,看到坐在桌边的人“忙碌”的身影,一时间眸中不免染上丝丝笑意。
他尝了一口她为他盛好的粥,只觉得满口醇香,温度也刚刚适宜,不禁眸色渐渐温软。
“陛下今日召你进宫是为何事?”他忙了这般久的时间方才回来,想来是什么燃眉之急的大事。
“宣德帝驾崩了!”夜倾辰的声音很是冷寂,似乎提到这个人让他的心情尤为不顺。
什么?!
宣德帝驾崩了!
闻言,慕青冉却是不禁一愣,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突然了。
算起来,宣德帝的年纪也是与相仿,如若不是身染恶疾,怎地竟是会忽然薨逝?
或者是有人暗害?!
“怎么死的?”
听慕青冉这般一问,夜倾辰顿时喝粥的手便是一顿,实在是太过敏锐了。
“据传闻是病魔缠身。”
传闻
那便是没有依据了,可是好端端的,一国帝王如何会病魔缠身!
若是换了别人,说是整日忧国忧民,劳心费神,慕青冉是相信的。可是宣德帝,那是个再自私不过的人,他段或是不会为难自己一分的。
所以,她倒是更觉得他像是被人害死的!
慕青冉的脑中不停的在回忆着临水朝廷的情况,五皇子已死,三皇子楚沛和四皇子楚凌一直相争多年,却是不知如今宣德帝一死,究竟是他们二人何人上位。
“那临水如今是何情况?”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却是不知,如今临水“当家做主”之人是谁。
“楚沛暂管朝政,等宣德帝的丧期一过,便即刻登基称帝。”想到此前地宫的人与他传回的消息,夜倾辰的眸光便不觉一暗。
楚沛!
最后竟然是他坐上了那个位置吗?那楚凌呢?
慕青冉只觉得脑中满满皆是疑问,好像忽然之间就铺天盖地的发生了许多事情一般。
“为何会是他?”即便是宣德帝驾崩,可是怎么也不会什么话儿都未留的就撒手西去了。
“说是宣德帝临死前的口谕,将皇位传给了他。”可是到底真实情况是如何,谁又知道呢!
只是口谕!
而非遗诏!
楚沛当日似乎还有意迎娶青冉为妃!
这笔账,将来有了机会,它定然是要好好与他清算一番的。
虽是眼下这般想,但是即便英明如夜倾辰,也是没有料到,这个机会会这般快的就到来了!
若然是这样,那这件事情就很值得推敲了,谁又能知道那口谕究竟是不是宣德帝亲口说出来的呢!
更何况,楚凌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怎么会这般轻而易举的就被楚沛得了手,这当中,应该还是另有隐情才对。
依照宣德帝的性子,向来是将权柄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从不分半点的权利出去,在这一点上,与他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般权力集中制虽是便于巩固自己身为上位者的地位,可是也间接导致了,一旦他出了何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