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流鸢充满疑惑的语气,慕青冉却是只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如今丰鄰城中的流言……的确是她命墨锦找人散出去的!
今日来找夏淑,实在是贼喊捉贼而已!
至于她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要挑拨夏淑和夏柔之间的关系罢了。只要她们两人的关系越闹越僵,那么夏府的两房之间也就必然不会彼此放过。
想到这,慕青冉的唇边便微微扬起一抹一抹笑意,仿若窗外无边的春色,灿烂绚丽。
流鸢在一旁看着她忽然笑的明媚,也不觉跟着甜甜的笑了起来,只要看着小姐开心,她就开心。
但是流鸢不知道的是,慕青冉看起来这么开心,不过就是因为有人很快就要不开心了!
丰鄰城中的流言不会轻易停止,反倒是会愈演愈烈,届时夏柔对夏淑的恨意会变得异常发强烈。她觉得,或许今日过后,夏淑自己就会想办法尽快落实身为大皇子妃的事实,只有到了那个时候,她才会真的安然无忧。
因为依照一开始西宁侯的安排和打算,大皇子妃的位置必然是非夏柔不可。不管是出于对三房的偏爱还是对夏柔本身的倚重,西宁侯首选的人选都没有轮到夏淑。
慕青冉觉得,这或许是因为夏柔更好控制的原因!
不可否认,夏淑很聪明,至少较之夏柔,她算是个聪明人。可是对于西宁侯来讲,他或许并不需要一个聪明的孙女,重要的是她听话。
毕竟作为夏府出去的大皇子妃,她最重要的任务是成为夏府和大皇子府的联系和纽带,其余的事情,并不需要她过多的参与。
但倘或夏淑暗中同西宁侯说些什么的话,也许会令他改变想法也说不定,这就要看夏淑自己的手段了。
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慕青冉只直接带着流鸢出了品香楼,一路回了靖安王府。
……
宫中
华清宫中,庆丰帝看着眼前唧唧喳喳说个不停地夜倾宁,不觉摇头失笑。这丫头素日都是古灵精怪的模样,若是何人同她一起,倒是会一时忘记忧愁。
庆丰帝有时也是不免觉得奇怪,惠妃明明是那般稳重识礼的一个人,可是这宁儿怎地会这般活泼呢!
不过这样也好,女孩子家本该是这般活泼伶俐的样子,何况宁儿素日便以为听话,倒是更得他的心意。看着夜倾宁在自己眼前笑意盈盈的样子,庆丰帝的心中不免想到了夜倾羽,同样都是公主,同样都是身为他的女儿,可为何两人之间的差距这般大!
他前几日见到羽儿那般可怜兮兮的样子,便也就一时心软解了她的禁足令,到底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子家,他也不忍心就这般一直关着她。
倘或羽儿也像是宁儿这般乖巧懂事的话,他也就不必这般费心了。
“你呀!便只是只这张小嘴惯会说的!”说着,庆丰帝便伸手轻轻的掐了夜倾宁的小脸一下。
“谁说的……宁儿会好多呢!”
“是吗?朕听闻那日皇后的赏花宴,三皇子妃的一曲清笛竟是会引来百鸟齐鸣,父王怎地不见咱们宁儿有这般本事!”说起那日赏花宴的事情,庆丰帝虽是未曾亲眼见到,但却是听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
便是连蔡青也颇为好奇的特意去打听了一番,回来说与他知道的时候,庆丰帝也是不免觉得心下万分惊讶。
他竟还是从未听过这般清幽的笛音,能够引百鸟前来伴奏!
听闻庆丰帝打趣夜倾宁的话,惠妃娘娘只在一旁淡淡的笑着,别没有插嘴多言。
“哎呀……父王知道宁儿惯不会这些的,哪里比得三皇嫂她们!”夜倾宁嘟着嘴同庆丰帝狡辩道,眼中皆是不赞同之意。
“她们?”不是只有三皇子妃一人吗?怎地还有旁人?!
“对呀!那日夏家姐姐也弹了古筝呢,将母后她们险些都听得哭了……”
“宁儿……”一旁的惠妃听到夜倾宁说的话,方才要出言制止,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而夜倾宁好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一般,神色略有疑惑的看了看惠妃,又不解的看了看庆丰帝,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宁儿,你接着说,怎么好端端的会听哭了?”闻言,庆丰帝却是不禁奇怪的问道。
怎地好端端的赏花宴,竟是发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
见庆丰帝问起,夜倾宁竟是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只眼神略微不确定的看了看惠妃,方才犹豫的说道,“宁儿开始也不知道那曲子是什么,后来还是听王妃嫂嫂说起,方才得知那曲子名唤汉宫秋月!”
话落,却是见庆丰帝的脸色顿时便是一变。
汉宫秋月!
这曲子……不是言明后宫女子的悲戚生活吗?
皇后竟然还听得要哭起来……是觉得如今后宫的生活不近如人意吗?
若果真如此的话,又岂止是抱怨后宫生活不好,更多的难道不是在怨怪于他嘛!
看着庆丰帝略显难看的脸色,惠妃一时间不敢再轻易多言,只微微低着头端坐在那。
反倒是夜倾宁神色不解的望着庆丰帝,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何忽然之间变了脸。
“父皇……”夜倾宁的声音显得有些怯怯的样子,似是有些担心会波及到自己的身上。
“是夏家的哪位小姐弹奏的这首曲子?”这件事情他倒是并未听说,想来……是皇后刻意隐瞒了去,并未令人将消息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