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挨个敬酒。”
说着,已将一杯果子酒塞到她手里,笑盈盈催促道:“还不快去。”
夭夭明白,这云煦公主定是受穆玄所托,有意制造机会让她接近这些女眷,便依着顺序,“姐姐”、“妹妹”、“夫人”唤了一通,挨个给她们敬酒。
这些女眷的内心显然是抗拒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僵硬难看,只是碍于云煦公主的面子,不得不勉强端起酒杯,和她共饮。
连续敬了有十席,等走到第十一席时,夭夭还没满上酒,案后一名少女却先站了起来,柔静笑道:“云煦姐姐看中的妹妹果然极好,让人一看便喜欢的不得了。”
并亲自执壶,为夭夭满上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道:“我先敬菖兰妹妹一杯。”极痛快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么多年过去,琼华倒还是那个琼华,无论喜与不喜都不会露在面上,待人接物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表现的好像她根本不知道她兄长宋引和菖兰郡主的那些破事。
夭夭由衷感佩,也痛快的喝下了她敬来的那杯酒。
紧挨着琼华的是某个尚书府的家眷,坐在席首的少女面色苍白,眼角处一颗泪痣,正是郑红玉。不知她何时从马车上下来了。
见夭夭过来,她激动的站起来,端着一小碗热茶,愧疚道:“菖兰,我这副身子无用,只能以茶代酒了。你莫要怪我。”
夭夭知她心意,忙按着她坐下,笑道:“我都明白,你安心坐着,莫再吹风受凉了。”
郑红玉会心一笑,缓缓喝完了碗里的茶水。
坐在郑红玉下首的美貌妇人仿佛对菖兰郡主格外厌恶,见夭夭过来,立刻厌恶的皱起眉,把头扭了过去。
郑红玉悄悄扯了扯她衣袖,轻唤道:“母亲。”
夭夭见她浓妆艳抹,打扮得甚是花枝招展,毫无这个品级的贵妇应有的端庄气度,便明白这大约就是把后宅搞得鸡犬不宁的那郑尚书的继室杨氏。
只见杨氏一把甩开郑红玉,恨恨道:“你没羞没躁,堂堂尚书府的嫡长女,甘愿自贬身份去讨好那灾星,可别拽上我。”
这话已有些恶毒。郑红玉却面不改色,柔声道:“当着云煦公主的面,母亲慎言。”
杨氏狠狠瞪她一眼,冷笑:“怎的?大小姐长本事了?现在都学会用旁人来吓唬我了?”
也不知是不是气的,说话时,她浑身乱颤,宛若泼妇,无论衣上还是发间都散发出一股浓烈刺鼻的脂粉味。 ◣◤ ゜s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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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被熏得几欲作呕,实在看不下去了,脚踩着裙踞往前一扑,做摔倒状,手中那杯酒便尽数洒到了杨氏的衣裳上。
杨氏如被火烫,夸张的尖叫起来,她身后的婢女一个个如临大敌,连忙挤到前面帮她擦拭。
“这可是皇后娘娘赏的御贡蝉纱,满长安城只这一匹,你们都给我仔细擦!若擦不干净,当心你们的皮肉!”
杨氏刻薄的咒骂,双目喷火的望着夭夭,怒道:“小灾星,你故意的是不是?”
坐在杨氏下首的泼辣少女也气势汹汹的道:“灾星!快滚来!离我们远点!”
“你们说谁是灾星呢?”一道冷冷的声音兀得传来。
云煦公主扶起夭夭,面上笑容尽失,满是威严,冷笑道:“不就是一匹蝉纱么,明日我赔你三匹。若再让我听到这些污言秽语,别说区区一个尚书府,就是皇后来了,我也饶不了你。”
这杨氏乃是当今皇后的远房表妹,也就是仗着这层身份,才敢在尚书府为所欲为,连郑尚书也不敢给她脸色看。
此刻挺云煦公主这么说,杨氏母女立刻吓得闭了嘴,不敢再吭声。
有了杨氏的教训,其余女眷就是有想法也不敢再表露了。夭夭顺利的敬完剩余的几席,便跟着云煦公主离开了女眷区。
穆玄已在附近等着,立刻大步迎了过来,问夭夭:“如何?”
等闻到夭夭身上浓烈的酒气,他立刻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的望着云煦公主:“你让她喝酒了?”
云煦公主毫不在意的一摆手,道:“女孩子喝点酒怎么了?美容养颜,通筋活血,还能睡个好觉。”
见她如此理直气壮,穆玄沉着脸道:“那也不该让她喝这么多。她又不是你。”
云煦公主眼睛一眯,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他脸,道:“好了,别绷着个脸了。她酒量好的很,不比我差,这不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吗?”
穆玄避开她“魔爪”触碰,见夭夭眼神清明,只脸上微起了层淡淡红晕,才放下心来。
夭夭见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