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她没有影子哇。”
地青暑蹙眉:“影子是阴性力量,这夜游神是阴阳家修士,收了影子,不稀奇。”
夜间打斗,月光之下还得藏匿影子,实在是麻烦至极。
白芙蓉眼角一抽:“那,这蔻兰走路脚不沾地,也是阴阳家的法术?”
地青暑:“……”
地青暑迟疑道:“可能吧。”
夜游神眼睛蒙着布条,也不知是真瞎还是脸上长鸡眼了,夜风吹起丝缕银发,荡起不详的墨色法力,只听她软叽叽笑道:“异乡人啊,我猜你们第一次在蔻陵城过夜?”
酒馆人:“……”
酒馆人不约而同对视,心道,好幼齿好萌的声音。
夜游神还在絮絮叨叨自说自话:
“不知道宵禁令怎么写的吗?”
“那还真是可惜了。”
“宵禁后,家家闭户,禁止夜游。”
“违令占据街道者,必遭惩罚。”话落,她音色陡然一转阴冷,手中梆子重重锤击地面,轰隆一声巨响,浓郁的黑色从阴沉木低端爆炸开来,窜飞空中,结成弥天大网,朝一行外乡人扑来!
酒馆人一行人神速拉开阵势!
地青暑拔剑蓄力,立在白福贵身前,面目绽放金光厉声喝道:“古语有言——”
“——不知者,无罪!”
话落,狂言技触发,灿烂金光霎那炸开,包覆住白福贵,夜游神的黑色法力竟不得近身,随后地青暑脸色白了一瞬,开始与黑色触角缠斗。
李不咎蹙眉,心道这夜游神白日法力一般,却夜间如此神通广大,并非不敌却也十分棘手,说完,翅膀一挥,雪白妖力朝蔻兰袭去。
蔻兰冷笑:“这位大人欺负我小女子目盲不能视,就朝脸上打,真是十分有风度呢。”随即,黑色法力侵蚀李不咎的妖力,速度之快令人色变。
两个打手后方,白掌柜咬指头深思。
她眼神遛向了占街的木屋,发觉那些红线还在如触角般触碰木屋底端,左碰碰,右摸摸,动作很童真意思很有趣。
白芙蓉:“……”
白芙蓉击掌:“我明白了。”
夜晚是阴属性能量的天堂,阴阳家修士不愧是夜游神专业户,李不咎发觉只要是有阴影的地方都能被这小小夜游神利用,不由大为光火,他一翅膀把后面看戏的火系神兽陈玄商拍过来,喝道:“吐火,弄死她!”
陈玄商被卡住脖子,咔咔咳嗽,刚张开嘴,一股黑烟袭来,冲进他嗓子眼。
陈玄商:“……”
陈玄商发出惨叫,声音尖锐如被割了蛋的公鸡,划破夜空。
夜游神闻声瞳孔紧缩,飞速后退,仿佛那不是声波而是火焰,灼烧了她一般。
李不咎本来还心焦于鸡仔被伤,见此畅快大笑:“雄鸡报晓天下白,夜游神,你这辈子就没法出现在阳光之下。”
“鸡叫的感觉怎么样?”
还没笑完,陈玄商惨叫变成了干咳,叫不出声了。
李不咎:“……”
李不咎笑声戛然而止。
夜游神蔻兰甩开挡光的袖子,冷笑一声,表示被这只秃顶仙鹤惹毛了。
她正打算撸胳膊挽袖子摸索梆子敲死这只秃子仙鹤,忽听一阵库库咔咔声,仿佛有什么金属铁皮撞击——然而她目不能视,闻声不见人。
李不咎正在抠陈玄商的舌头,单眼瞧他嗓子眼,没留意身后一条绳子吊住他的腰腹,整个人腾空而起。
李不咎:“……”何方妖孽!
回头一看,李不咎险些惊得将鸡仔甩出去。
只见庞大的酒馆屋身姿纤巧,如蜘蛛挂壁,从两侧伸出金属肢,攀附住沿街房屋,噌噌噌往上爬。
拴住李不咎白福贵一等人的绳子,就是从屋子机关射出来的。
此情此景,甚为魔幻。
李不咎:“……”
难道我一直住的机关屋,是个蜘蛛精变的?
倒挂的木屋中,白芙蓉从窗户伸出手来挥舞窗帘,呼喊道:“你们抓稳,我们要上房顶喽!”
一众被吊在空中的人:“……噢。”
随着木屋精卡擦卡擦、土石飞溅地爬到沿街屋顶,地面青石路上的夜游神就显得格外滑稽了。
她左看右看,目不能视,像无头苍蝇,满地跑的红线也没有触及木屋,好似占地大几十平的东西,凭空飞了一样。
李不咎看的嗤笑一声,风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