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解痕沙的后脑勺,一脸憧憬。
可是这个表情并没有保持多久。
在跑车绕着小路拐了十几个弯又不断的加速后,她感到眼前天旋地转,胃里一阵翻滚,开始捂着肚子干呕。
作为一个驾照考了四年都没过,平时只骑300软妹币座骑的普通小老百姓,青诏表示,她还可以再晕几分钟。
高速公路就在不远处了,解痕沙嘴角微勾,眼神闪烁着放肆的光,右手换挡,猛的踩下油门,他所操纵的这辆跑车便似脱缰的野马,飞快的跃上了路面。
青诏被惯性带离座位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脖子一伸,眼睛一闭,嗷的一声吐了。
紧接着坐在青诏右前方的梁佑文也哇了一声,吐了。
青诏转头去看旁边的肖河,只见他双手倔强的捂紧嘴巴,一脸便秘的表情。
看我干嘛?哥是开车多年的老司机,打死也要保住这份荣誉,你看得再久,我也不吐。
青诏:“……”
青诏吐完后整个人都好受了很多,心情也非常的愉快,但是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头。
巨大的方形路标从车窗外一闪而过,蓝底白字格外明显的写着/h。
青诏的双眼惊恐的睁大再睁大,她猛的一拍大腿:“不对啊!你们跑路,我为什么要跟上来!”
肖河:“……”
梁佑文:“……”
解痕沙:“……”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梁佑文,他扭过头问肖河:“大河,你让妹子上来的。”
肖河捂着嘴,“唔唔”两声,使劲的摇了摇头,以证清白。
梁佑文又转过去看旁边的解痕沙,目光很热切,就差没将他的脸看出两个洞了。
解痕沙没有鸟他,眼神似有若无的从后视镜瞥了一眼青诏,闷闷的哼了一声。
青诏心里打了个盹,生怕解痕沙一个不高兴,就这样把她扔在荒无人烟的高速路边,赶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她笑嘻嘻的扯了一个慌:“是我,是我想去岳城买火龙果才让解哥带我一程的,瞧我这记性,一激动起来就忘了,呵呵。”
“……”
没有任何迟疑,车开了约摸一个小时就到了岳城,而与此同时,在解痕沙那栋位于燕城的别墅外,记者们正趴在草堆里一脸期待的举着摄像机。
中午时分,赶上下班的人潮,岳城市区的道路有些堵,小轿车一排接着一排停在红绿灯处,解痕沙一个拐弯将车开到某广场边,停住。
他伸手将自己额前微乱的发全部往上捋,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睛盯着窗外的路面,语气冰冷,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下车!”
青诏:“啊?”
解痕沙:“就你。”
车门飞快的拉开又飞快的关上,青诏怔忡的站在路边,看着那辆银色跑车像飞出去的弦,一溜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青诏茫然的望着周围陌生的街景,嘴角僵硬的抽了抽。
被丢下了。
她深吸几口气,压下内心波涛汹涌得想骂街的冲动,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反正他的猫也见了,他的家也进了,他的车也上了,最主要的是她还告了白,这么一四舍五入,就相当于谈了一个上午的恋爱。”
真他妈的刺激!
可刚刺激完,青诏又颓了。
罗大师交给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主人,主人,短信来了!”
安静了大半天的手机,突然震动的响了几声。
青诏低头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是一条陌生短信。
“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那种连鬼都听不懂的理论就不要讲了,我需要实质性的东西。”
青诏握着手机呆了三秒。
“怀挺!我成功了!”
她将那个陌生的号码保存,顶着一张狂喜的脸,当真跑去买了五斤火龙果。
青诏坐了两个小时的火车从岳城回到燕城已经是下午,她没有立即回公寓,而是直接去了事务所,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喜讯告诉罗那凡。
罗那凡的内心毫无波澜,表情很淡定,甚至还提醒了青诏一句:“这只是个开头,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很快你就能见识到臭小子那扭曲的审美观了。”
青诏觉得,解痕沙的审美观再怎么扭曲都没关系啊,反正她有大把的时间来帮他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