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诏回到自己房间,把抽屉里的那副画拿出来,解痕沙的肖像画不见了,可林清流和胡心裴的还在。
青诏想,也许阿玲姐口中的“那个人”就是胡心裴,可从这两天的情形来看,云伯和阿玲又真的好像完全不认识胡心裴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青诏越想心里越发堵,颓废得连设计图都不想画了。
门口传来几声响,青诏爬起来走过去开门,小脑袋从拉开的门缝中探出去,就看见解痕沙僵直着身体站在门口,活像一尊兵马俑雕像。
青诏抬头,一双大眼咕溜的眨了两下:“解哥,你找我有事?”
她这一声“解哥”是随肖河叫的,在解痕沙耳里听来就跟黑/社会团体的跟屁虫小弟喊陈浩南大哥一样,搞得他也生出了一种自己是大佬的错觉来。
解痕沙清了清嗓子:“我就是过来通知你一声,由于天灾,我决定多给你宽限几天,图可以晚点再给我看。”
“解哥,你慢走哈。”
青诏恭恭敬敬的送走大佬,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飞快的奔到床上,把被子拉到脖子处,美滋滋的睡了。
大佬都放话了,她又何必为难自己在这个鬼天气里画图呢?她又不是受虐狂!
青诏朦朦胧胧睡了几个小时,又被敲门声给吵醒。
这一回来叫她的是睡隔壁的阿玲。
阿玲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淡笑,声音温和有礼:“何小姐,该吃晚饭了,大家都在下面,就剩你一个,赶紧下去吧。”
经阿玲这么一提醒,青诏才恍惚想起原来已经伴晚了。
在这栋别墅里,她好像完全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一切都像是静止的。
外头的风势已经有逐渐减弱的趋势,明天早上就可以回到市区了,可心里却空落落的。
这是最后的晚餐。
大家都安静的吃着晚饭,气氛有些沉闷,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一场,连离别的话都难以说出口,明早一散,各自安好。
“我吃饱了。”胡心裴放下筷子:“今天的晚饭很好吃,谢谢款待。”
她起身,踩着小碎步上了楼。
胡心裴走后,其他人也陆续吃完饭回了房,可供十几人使用的饭桌上只剩下了青诏和阿玲面面相觑。
青诏夹了一块红绕肉放进自己碗里,顺便扒了两口饭:“我还没吃饱。”
阿玲:“……”
☆、第15章
凌晨两点多,雨声渐停,风势变小,只是天色依旧沉黑。
有一个人影在一片黑暗中,悄无声息的走上楼,就像是从阴冷潮湿的地狱里爬出来的蛇蝎子,他的表情藏在深夜里是前所未有的怨毒。
青诏是被一阵呼叫声惊醒的,那声音就像猎物被捕捉者掐住脖子发出来的哀嚎,嘶哑的,绝望的。
漫无边际的恐惧从脚底窜上大脑,青诏从床上坐起来,伸手从睡衣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燃桌上的蜡烛,打开门。
与此同时,睡在青诏隔壁的阿玲也听到呼叫声拉开门。
阿玲:“发生什么事了!”
青诏眼中也是一片茫然。
她们借着蜡烛微弱的光顺着走廊看去。
只见胡心裴站在王燕的门前大力的敲打着那扇木质房门。
胡心裴:“谁在里面,快开门!”
解痕沙、肖河还有云伯从楼下赶上来,急声问:“怎么回事?”
胡心裴指了指王燕的房门,摇了摇头。
突然从房间里又传来了一声求饶的尖叫声:“救命啊,求求你……我把钱都给你,你别杀我。”
“我让你别出声!”
解痕沙和肖河疑惑的“咚咚咚”锤了几下房门,打不开。
云伯到楼下拿来备用钥匙,“咔”的一声,门开了。
黑暗的房间里,赵卫成没想到自己的行迹会被人发现,他反手抓住王燕,一把锋利的刀紧紧的抵在她的脖子处,已经有血丝渗了出来。
王燕头发凌乱,身上的睡裙被撕破,身体多处有被殴打的痕迹,眼睛闪着泪光在和他们求救。
“你别动她。”解痕沙皱起眉,试图安抚赵卫成。“赵先生,我知道你缺钱,你放开她,我给你开张支票,这事咱就当做没发生过行不行?”
赵卫成不领情,神色慌张的扯着王燕慢慢往门口挪:“少废话,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