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盛出一人份,给邻居送去。敲了门没人应,乔棉等了几分钟,又敲敲门,还是没人开门,她就回来了。
愉快的晚餐过后,两人换了运动鞋,下楼锻炼消食。
一开门,肖让突然大呼小叫起来。
“宝宝,我有新发现!”
乔棉循着他的视线望去,门外的墙角胡乱丢了一团皱巴巴的不干胶贴纸。
肖让弯腰去捡,乔棉说:“你等等,我去找一次性手套。”
她很快回来,隔着手套拿起纸团。
从颜色和材质上装纸非常接近,但上面能提供的有效信息只有一个。
长夏市有以此命名的络鲜花店吗?
她返身锁好门,进电梯的时候不忘打开浏览器开始搜索。
肖让在一旁默不作声,目光却牢牢锁定乔棉的手机屏幕。
“你这样搜,和大海捞针没区别。”
“除了搜关键词,我还拍了照片。”乔棉轻叹,“也许有希望吧?搜文字和搜图片同时进行,说不定能找到玫瑰花的来源。”
肖让说:“如果真的是恶作剧,发起人一定会做得滴水不漏,不会让你找到他本人的。”
乔棉无奈地笑笑:“那怎么办?我觉得瘆得慌。”
肖让绕到她对面,深深拥抱她。
“不要怕,也不要想太多,有我保护你,谁都不敢欺负你。”
粉玫瑰成了一件悬案。
下单的人,既不是乔棉,也不是肖让。他俩仔细研究了彼此手机里的订单记录。
乔棉比较夸张,把肖让手机的回收站和文件存储根目录翻了个底朝天。
肖让脸上仿佛写着一行字:我们之间说好的信任呢?
“我当然信任你。”乔棉拍拍他的脸,“但我知道,app端的订单支持删除销毁的。”
“所以你点开程序安装根目录找相关文件?”肖让由衷佩服道,“我的聪明老婆,你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结果的大神探啊!”
“事情没这么简单。”出了电梯,乔棉停在台阶上,把手机还给肖让。
她眉间的迷雾并未散去:“会不会是快递员搞错了门牌号?本来应该是对门邻居收这束花,可是被我们签收了。”
“那也要看,是不是送花的人搞错了门牌号。”肖让双臂高举,原地拉伸酸痛的脊背,活动完毕,他一手搭上乔棉的肩,“别纠结这个问题了,宝宝。我们走一走,放松一下心情。”
“好,这就走。”
乔棉刚想迈步,肖让忽然半蹲下去,弓着背一动不动。
“小让,起来!”乔棉命令道,“今天附属医院的袁主任特意叮嘱,你不能剧烈运动,最大限度是慢慢散步和舒缓的广播体操……”
肖让一只手够到背后,轻轻比个手势:“上来,我背你。”
乔棉牢记医嘱,坚决不同意。
两人僵持了好一阵,肖让终于缴械投降:“女士优先,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保护你。”
缓步遛跶到广场,乔棉听见牛奶雪糕的叫卖声。
老人吆喝得异常嘹亮,甚至盖过了广场舞的背景音乐。肖让看出她有所期待,主动请缨:“只想吃牛奶味的吗?水果味的要不要买一根尝尝?”
“不,我只喜欢牛奶雪糕。”乔棉说,“就是你第一次买给我的那种,长夏市雪糕厂生产的老牌子。”
肖让掏掏口袋,尴尬的表情凝滞在脸上。
“宝宝,我没带钱,你觉得老大爷他接受手机转账吗?”
“我去买。”乔棉被他逗乐了,“你在这儿欣赏大爷大妈跳舞吧!乖一点,别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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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公寓楼下的广场,被开发商修建成了一处景观优美的圆形花园。
圆心是一座凉亭,圆周则种植了一圈高大的木棉树,另外有一棵古榕树,恰巧位于凉亭东侧。每当傍晚时分,周边其他小区的人们,也会到此纳凉消暑。
除了跳广场舞的人,还有不少摆夜市的小商贩。
卖雪糕的老大爷,正是其中一员。见乔棉过来询价,老大爷很是热情:“姑娘要什么口味的?我这是老牌雪糕厂批发进的货,质量有保证!”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雪糕厂……”
后半句话,乔棉咽了回去,她怀旧的心态,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
“你想说雪糕厂一直没倒闭,对吧?”老大爷阅历广,一眼看穿乔棉的真实想法,“姑娘,你肯定不是本地人。雪糕厂早就改名了,现在叫‘有口福食品有限公司’。我是‘有口福’的退休职工,闲不住,做点小买卖贴补家用。”
有口福?这名字好熟悉!
乔棉追问:“大爷,这家公司的老板是谁?”
“我们厂长姓吕,吕德旺。”老大爷打开话匣子,“不过大伙都说,吕厂长只是打工的,真正幕后的大老板是一家餐饮集团,搞得挺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