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的天然烤箱,使她意识到自己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
昨天到今天,短信收件箱有肖让发来的十来条晚安早安以及其他问候信息,然而她香梦沉酣,直到现在才看到。
长夏市急救中心位于枫香区西南部,乔棉从公寓赶过去花费了二十分钟。
分诊台的护士一听是肖让的家属,连忙致电脑外科的主任。
乔棉心急火燎地询问病情,医生没有急于给她答复,而是将她领到了留观室外间。
“医生,肖让怎么受的伤?”
“患者出事的地点是在美食街后巷,火锅店老板打的120。院方已经代你报了警,具体情况只有等警方的调查结果。”
“他伤得严重吗?”乔棉声音颤抖得厉害。
“患者的颅脑外伤我们已经清创缝合,只是——核磁共振的片子显示,他大脑负责记忆的区域被瘀血压迫,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后遗症?”
医生说:“是的,通俗点讲,他的记忆出了问题,症状因人而异。”
病床上的肖让腾地坐起身,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乔棉。
“老婆,好可怕,有人拿冻豆腐扔我!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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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大宝贝们!
☆、杨枝甘露
肖让头上包着纱布,另戴了白色弹力网套用以固定。他的样子,像一个楚楚可怜的弱小孩童,随时可能哭出声来。
“主任,他现在可以出院吗?”乔棉的心揪成一团,手和脚也变得冰凉。
“就外伤来说,没有伤及骨头,不是很严重。”医生大致解释道,“前期出血多,是因为头皮毛细血管破裂,我们做了处理。但是存在颅内瘀血,必须按时服药和定期复诊。”
“需要留院观察吗?”乔棉问,“他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如果回家静养,他会更开心。”
“等他输完液,你去交费办手续就行。”
乔棉看着吊瓶内所剩无几的液体,一种无力感由心口蔓延至全身上下。
她走到病床前,轻轻扶住肖让的肩。
“先躺下休息吧。”
肖让嘴唇抿成一条线,委屈巴巴地拼命摇头拒绝。
他忽然伸出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搂紧乔棉的腰:“我害怕,抱抱我。”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乔棉双手分别轻放在他的肩头和后背,极小心地避开包扎纱布的后脑勺,“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昨天下午巡店吗?今天又到美食街做什么?”
拥抱的姿势使得两人贴得很近,她看不见他的面部表情,只能听清他好似呢喃一般的回答。
“我去给你买好吃的甜品,结果走错了路,被人当成偷底料配方的小偷。”
乔棉正要继续问下去,留观室门口来了几个人,有男有女,个个膀大腰圆气势汹汹。
肖让往她怀里缩了缩:“最胖的那个,是火锅店老板……”
“没事,交给我处理。”
恰好液体几近输完,乔棉摁下病床床头的呼唤铃,然后走向门口闹哄哄的一伙人。
她未曾开口,来者先从身后拉扯过来一个面红耳赤的大男生。
“她就是肖总的家属,快给人家道歉!”
大男生连连鞠躬,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人却根本听不清他在叨咕什么。
乔棉被他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她后退半步,说:“别这样,有话直说。”
“对不住啊!”火锅店老板把把男生拽到一边,右手食指点了点他的太阳穴,“他脑子不太好使。今天的事完全是个误会,我们也没想到肖总会跑到后巷来。”
老板讲话像竹筒倒豆子,语速飞快地将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乔棉终于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照火锅店老板的说法,事发时,肖让已经买好了甜品,提着袋子经过火锅店后厨所在的巷子,正好碰见采购员在卸货。
肖让眼瞅着后车斗发生倾斜,十多筐冻得梆硬的豆制品朝蹲在地上的搬运工砸去,便好心上前帮忙。没承想,这些石块一样坚硬的冻豆腐全砸中了他的脑袋。
“我重新买了一份肖总喜欢的甜品。”火锅店老板毕恭毕敬地交给乔棉一个包裹严实的保鲜盒,又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是我们赔给肖总的医药费和误工费,听说急救中心的人报了警,我们希望到时候大家能把这件事说清楚。”
“他骗人,他说假话!”病床上的肖让,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
乔棉当然选择相信肖让。
她对火锅店老板说:“甜品我留下,钱你拿回去。这件事等警方调查完毕,他们会给出一个令双方都满意的处理结果。”
“您不要难为我们。”火锅店老板脸色沉郁,“大家都是干餐饮这一行的,都晓得停工一天会损失多少钱。”
乔棉主意已定,不接受任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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