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个普通的巧克力节值得这么大动干戈,甚至把他派来镇守。
虽说上一年确实被拂了面子,但从最近其他海贼团和海军的动向分析,基本不可能会有能和他一战能力的人来到这个岛屿,派他来除了威慑再没其他作用,实在有些无趣。
见太阳已西斜,时针也渐渐指向数字三,在王宫正中的花园闭目休憩的卡塔库栗突然起身,手虚虚一抬,草地就变为糯米拔地而起,眨眼间,一幢糯米神社就在立在了草地花丛之间。
大半天过去没有任何异动证明了他的猜测,他还犯不着为这种小事打破自己的惯例。正好这个国家的巧克力甜甜圈做得不错,他可以好好享受下午茶,也不枉大老远地跑这么一趟。
把侍女早早准备好的甜甜圈和红茶拿起,卡塔库栗走进糯米神社中后关上门,把满花园衣裙华丽繁复少女的目光隔绝在外。
“呼——,他总算是离开了,真的太可怕了,海贼都是这样的吗?”
满花园的少女在你们神社的大门关上后松了口气,提着裙摆三五成群地凑到了一起,小声地咬着耳朵。
“没错,浑身带刺的金属饰品就算了,脸侧的疤都不用围巾或头发好好遮一遮,看起来怪吓人的。”
“就是,像罗芮那样用刘海把疤痕遮起来不就挺好的?脸上那么狰狞的两道疤就那样露在外面......所以我才说海贼不行啊。”
......
这些容貌精致,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的少女都穿着宽大繁复的宫廷裙,这些华贵的裙子上缀满了蕾丝缎带蝴蝶结,色彩层次丰富,在阳光下有流光闪动,却衬得她们苍白的小脸更加羸弱,像是久关于笼中的小鸟,退化到已失去了翱翔于天的能力。
唯有一名穿着淡粉色裙子的红发少女没有加入她们的谈话,她提着裙摆,一个人默默地走到了花园的角落里。而其他的女孩似乎也忘了还有她这么一个人。
除了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穿着几乎和她身高一样宽大,绣满了细碎蕾丝粉蓝色裙子的女孩怯生生地往她消失的方向望了望,其余的女孩子闲谈间余光哪怕扫到了她的裙角,也当做没看到一般收回,继续和周围的人嬉笑聊天。
“你不和她们一起玩吗?”
一个有些陌生的女声突然传入她的耳中,罗芮吓了一跳,慌乱中左脚踩到裙摆,失去重心,眼看就要往地上倒去。
“真是的,所以我才说裙子别买太长的,踩到裙摆摔跤了怎么办?”
熟悉的气息,让罗芮有种在做梦的感觉。但以仿佛要把她嵌入心脏力道紧紧抱着她的,透过衬衫薄薄的布料传来的滚烫温度又是那么的温暖。她拼命地眨着眼睛,想把热热的液体憋回去。
“怎么了?不认识哥哥了吗?”
时别五年,再次把唯一的妹妹抱入怀中,罗伊觉得自己内心空洞的一角在缓缓填上,终于能和常人一样强有力地跳动。
“......为什么要来啊......我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来啊!”
罗芮颤抖着手掀开了右额角的刘海,露出了狰狞地盘踞了大半个额头,凹凸不平,在雪白皮肤上格外显眼的鲜红疤痕。
费尔雷缇的国王喜爱捕猎,但和一般的捕猎不同,这位国王的捕猎对象,是他从世界各地搜刮而来的美丽少女。
这个位于王宫正中的花园,就是他的狩猎场所,女孩们的噩梦。
每天下午,国王都会笑着出现在王宫花园里,慢悠悠地踱步,时不时用果实能力将花园的一角化为沼泽,欣赏被困在其中少女挣扎恐慌的神色,视心情决定是杀了她们还是给她们留一条性命。
罗芮被卖到这个国家时才十岁,刚离开哥哥庇护的她什么都不懂,害怕地在两场猎杀游戏中幸存后,聪慧的她敏锐地察觉到国王对人的外貌要求十分严格。于是,她做了一件原本的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想,甚至事后回想起来,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做到的事情。
她在晚上睡觉时故意打翻了油灯,本是想将自己的脸颊烫出一道显眼的疤痕,但一下没掌握好分寸,烫伤了整个右额头,几乎去了半条性命。
事后在充满消毒水味的白色房间醒来时,她本以为自己会就此被厌弃,摆脱猎物的身份被打发去做苦役。
然而,之后国王当着她的面杀了把油灯递给她的侍女,一脸阴鸷地命令她用刘海把疤痕遮住,如果被他看到,会再次把和她走得最近的人杀了。
于是伤刚结痂,她就回到了那个地狱般的花园。
因为国王喜爱容貌美丽的人,这些很小就被抓来的女孩子虽然害怕他,但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影响了价值观,孤立了容貌受损的她。
而真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