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小辈, 劳公子费心了。”
两人正说着话, 就见前面时锦带着两个丫鬟, 边说着话,边朝这边走来。
时复转头看了看齐玢,见他正看着前面,面上微微露出丝笑意。
还没走到近前,时锦注意到了对面过来的两人。
一条游廊上,也避不开了。
时锦只好原地停下,退到一边,想等着两人过去。
谁知两人却在时锦面前停下来了。
“父亲。”时锦叫了一声时复。
“怎么不跟公子行礼,这么没有规矩!”时复状做严厉地朝时锦说道。
时锦低垂着眼脸,正想跟齐玢行礼,就听齐玢对时复道:“世叔不必如此严厉,我与三小姐是朋友,不必这么多礼。”
时锦闻言微撇了撇嘴角,朝他福了福身,“齐公子客气了,不敢高攀和公子称朋友。”
齐玢还没说话,时复就斥了她一声,“锦儿是怎么和齐公子说话的?”说着又转头对齐玢歉意笑道:“小女娇惯过头了,不懂规矩,公子莫怪。”
齐玢看着时锦,笑了笑,“三小姐真性情,世叔客气了。”
时复像是想到什么重要事情一样,哎了一声,“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锦儿,你带着齐公子去客院,好好招待贵客,听到没有?”
时锦没想到时复竟然会来这么一出,忙道:“我还有事...”
时复面色一沉,“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带着齐公子去客院,再去做事也不迟。”话毕,时复转头朝齐玢道:“公子,真是对不住,我先失陪了。”
齐玢笑了笑,“世叔请便。”
时复就转身匆匆去了。
时锦无奈朝身后两个丫鬟道:“你们先去夫人那里,先领了牌子拿去给管事婆子。”
两个丫鬟应下去了。
时锦这才对齐玢道:“齐公子,请。”
齐玢笑道:“有劳三小姐。”
齐玢今儿也穿了一身月白暗纹绸缎长衫,他好像很偏爱这个颜色,总是一身白,看着表面倒很是朗润的样子。
“如果三小姐有事的话,三小姐也可以去忙,我自己过去就是了。”齐玢客气地说道。
时锦果真顿停下脚步,对齐玢说道:“多谢公子体谅,从这里出院门,往左手边走,穿了过堂,再往右边走,就是客院了。公子进去之后,自有人接待。”
齐玢脸上明显闪过惊讶,他只是客气一声。见时锦说完转身就要走,齐玢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三小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让客人自己去?”
时锦甩了甩手,脸上闪过疑惑,“齐公子说这话可真是奇怪了,这不是齐公子自己要求的吗?”
齐玢吸了口气,想说那不是自己在客气吗?再看时锦脸上明摆着的疑惑,他突然反应过来时锦是故意没懂他只是在客套。
“路线太复杂了,在下愚笨,就有劳三小姐带一带路。”齐玢放下手,道。
时锦见他还算客气,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现在又在帮李氏管理事情,除去他的身份,就当是接待一个普通的客人。
思及此,时锦点了点头,又往前走去。齐玢微微笑了笑,也跟在了后面。
其实不远,穿过一个院子,就到了客院。
两人一路无话,进了客院,就见里面几个丫鬟端着茶托在走动着。
时锦还没来过,叫住一个丫鬟,问道:“客人是安顿在哪里?”
丫鬟先见了礼,这才道:“年轻公子们,安顿在后面的抱厦里,官老爷们,就带到老爷的院里去。”
时锦听到年轻公子,不觉就想到李尤来。她本想叫这个丫鬟带着齐玢过去就算了,这会儿突然想自己过去看一看。连齐玢都收到了消息,李家没道理没收到的,万一他来了呢。
时锦带着期盼,脚下步子不觉大了也急了些,齐玢跟在后面,也明显感觉到她急了起来,看着不像是要带着他过去,而是急于去见谁一样。齐玢扯了扯嘴角,只不动声色。
转过转角,抱厦里面就一目了然了。
里面坐着余玞,时祯,还有几个脸熟不知名字的公子,甚至冯琰都坐在了里面,没有李尤。
时锦止不住失望,她停下脚步,朝齐玢道:“到了,齐公子请。我就送公子到这里了。”
齐玢朝抱厦里看了一眼,又看了时锦一眼,脸上放出笑来。
“劳烦三小姐了。”
时锦客气了一声,正要转身就走,就看到又一人,从转角处走了过来。
时锦看着他极面熟的样子,想了片刻才猛然想起来,这不就是以前和李尤经常腻在一起的,叫楚蓟的那个吗?
时锦自言自语了一声,“不知道丫鬟上了茶没有。”说完她就朝抱厦里走了进去。
齐玢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也转过头,上回击鼓传花的时候,楚蓟当时表现令人印象深刻,他一下就想起他来。当时他为身边的姑娘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