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拿要被我妈骂的!”杨珏左闪右避就是不让她得逞。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大方!给你你就拿着!”周晗假装生气了。
“真不要你给其他人吧!”杨珏抢过口袋,躲远了。
“这一阶段结束,结束要以小辈硬扭开身体,全身心拒绝为标准。第三阶段,最考验演技的阶段,长辈需要对小辈的拒绝表示一点点不满,不能露出高兴的表情,不能立刻把红包收回来,以免让人觉得小气。小辈需要心存感激,但不能露出遗憾的表情,不能盯着红包,以免让人觉得贪财。”
“哎呀,真是的,你再大在我面前还是小孩子,拿压岁钱怎么了?”周晗笑呵呵地说。
“不行的,小时候拿还行,现在再要说不过去了。”杨珏笑眯眯地回。
“这样虚应几句,转移话题,完美结束。你都不需要表演这一套吗?”周晗和杨珏又看他。
徐来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个叔叔去了趟厕所才把红包给我。”
逼得人家去厕所现场包红包,真是······
“你不是扮猪吃老虎吧?”周晗问。
“吃老虎就吃,我需要扮猪吗?”徐来反问。
好吧,这骄傲的语气,果然很徐来。
“这一招挺好用的,我也要这样去讨红包,小来,你是用什么表情接红包的,这样高兴的?这样平淡的?这样单纯的?快教教我。”杨珏连做了好几个表情,诚心诚意地向徐来请教。
杨珏追不到答案,干脆自己发散思维,“我今年要不要穿地幼稚一点?”他摇摇头,“还是混在小朋友一堆跟着一起伸手?”
看着不通人情的徐来和财迷心窍的爱美男孩杨珏,周晗觉得自己长成一个正常人真是太不容易了。
放学回家的时候,周晗推翻了自己的结论,她不是一个正常人,她是一个小气不肯谦让妹妹学不会大方的坏姐姐。
电话亭样式的卷笔刀上,被贴满了各色y贴纸。
“我说过卷笔刀不给你的吧。”周晗背对着周晓久,冷冷地说。
“妈妈说让我们一起用。”周晓久弱弱地分辩了一句。
周晗不说话,厌恶地撕去那些她讨厌的贴纸,贴纸的胶粘在铁皮上,周晗拉开抽屉准备找橡皮擦擦掉,然后她发现,她的抽屉被动过了,装着钢笔的锦盒还在原来的位置,但一小块不太明显的黄色绸缎被压进了盒子的缝隙里。
旋开笔帽,笔尖上蓝色墨水的痕迹清晰可见。
“我告诉过你不许用这支钢笔的吧?!”强压着怒火,周晗的胸口气得一起一伏。
而留心她的动静的周晓久一听,慌张地大声辩解:“是妈妈叫我用的!”
周晗再也忍不住了,‘嚯’地起身盯住她,“妈妈妈妈!你真乖真听话啊!?妈妈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
椅子砸到地上的巨响惊动了周妈妈,推开门,周妈妈就开始教育她:“又怎么了,又怎么了,姐妹俩要互相谦让,不要吵架,小晗,你是姐姐,让着妹妹一点,你妹妹身体不好,你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发脾气,怎么越长大越不懂事了······”
“所以永远都是我不懂事,是吗?!”愤怒地吼完这句话。
巨大的委屈涌上周晗的喉头,噎得她眼睛里冒出了水光,明明想要冷静说明情况,可一开口,却是哭腔:
“不管什么事都是我不懂事不谦让是吗?我也喜欢卷笔刀,为什么要和妹妹共享,那支钢笔是我得奖的奖品我都舍不得用,为什么我说不要用却偏要用?我可不可以有一点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可不可以有一次,不要忽视我的意见,听听我说的话。”
她明明想要痛快地发一次火的,可这段话一出口就变了味,变成了哭诉着向母亲寻求爱,变成了祈求母亲的关注。
也许是吃惊于听话懂事的大女儿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泣,周妈妈有片刻的怔愣,“说话就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哭。不就用你一支钢笔嘛,什么大事你还委屈上了。”
“呵呵。”周晗哭着从鼻腔里哼出两声讽笑,难道她还没死心,还在期待周妈妈能明白她的心情吗?
也许是没能明白女儿哭泣的原因,又或许是明白了但不敢深究,因为那意味着她的失职,她不是一个好母亲。
周妈妈急于解决眼前这一茬麻烦,她的眉开始拧起,语气也有了些许不耐:“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和大人说话的?我供你吃供你喝,就是让你这样和我作对的?!你眼里还有没有家长?从小到大我是这样教······你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周晗已经转身冲出了家门,周妈妈一脸错愕地对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