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打量了迟海华一眼,这才侧身让出一条路。
他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你在茶室先坐,我去禀报师父。”
他把人带到茶室门口就走了,往更深的院落走去。
山中清净,这处院落更是安静,仿佛无人居住只有鸟雀之声。迟海华等了好一会,正主终于姗姗来迟。
窗外的风仿佛突然停止了拂动,随着茶室门被打开,祁先生谦恭的请进来一位女子。
无论见过几次,每一次见都是惊艳,迟海华连忙垂下了头,以免让对方感觉到被冒犯。
女子看起来还是年轻人的样貌,不过二十出头,容色倾城。一头乌黑过膝的长发披散,披了一件绒缎外袍,看起来像是刚睡醒,带着一点慵懒,并没有待客的打算。
迟海华连忙道歉:“大师,打扰您休息了,不过我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不然也不敢这时候过来,请您见谅。”
女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祁姓男子站在她身后。
“说吧。”
迟海华这才敢抬起头来,看向女子说:“海华惭愧,刚刚才得到消息,我那个不成器的二弟为了家族内斗,竟然向迟麟动手。”
“什么?!”原来还好似没精神的女子突然就站了起来。
她身后的男子被她惊到,立刻扶住了她,说“师父别急,如果他真的是你要找的人,不会这么容易出事的。”
女子这才冷静了一些,问道:“怎么样了?”
“您放心,没事。只是来的路上我又得到消息,说前段时间迟麟自杀也是被我二弟安排人引诱的。”
“他好大的胆子!”女子脸上阴晴不定,过了好一会才说:“看来我必须下山一趟了。”
“师父!您的伤还没养好。”男子急了,突然拉住了她。
女子轻轻推开他的手,说:“一点小伤不足挂齿。星海,去准备吧。今天天色已晚,就明天吧。”
祁星海明显不情愿,但他还是没有当着外人的面拒绝,但走出茶室他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祁星海出去以后,女子又问了迟海华一些细节,然后才打发迟海华下山。
迟海华兴高采烈上了车,车一路往市区开,还没到家他突然收到了特助的电话。
“董事长,麟少爷跟贝悦的霍总走了,他那位朋友余先生也一起。”
迟海华一惊:“怎么回事?”
“我们去医院接人的时候霍总也到了,然后就说我们照顾不力,说他老板不在迟家住了。然后她就要带余先生走,麟少爷就也跟了过去,说什么都不跟我们回去。”
“她老板?余贝?!”迟海华喃喃自语,“贝悦……这名字……去查,看他们什么关系。他们去哪了?”
“霍总在东城区的别墅。”
“好,我回来再说。”
迟海华回到家就跟迟麟联系,电话接通全程没跟迟麟说上两句话,基本都是余贝在说。
“我们很好,就在老霍家里,没关系。”
“迟麟不想回去,在这里很安全。”
最后霍曼昕把电话抢了过去:“迟董也操心得太多了,孩子大了总要出去闯的。我这里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迟麟先生是我老板的好友,我自然不敢亏待。今天太晚,不然明天您亲自上门来看看好放心?”
“好。”迟海华没办法,只好应下,“那我明天再登门拜访。”
说不意外是假的,没想到余贝年纪轻轻,竟然真的是霍曼昕背后的老板。回想之前余贝在迟家表现的种种,他深深感叹真人不露相。
到了霍曼昕的别墅,摆脱了迟家,余贝把自己在沙发上摊成了一张饼。霍曼昕还有工作,半路就折回公司去了,就剩迟麟和他两个人。
迟麟看着摊在沙发上的余贝,走近了,问道:“之前不是说不能让他们看出来异常吗?为什么还闯进来?”
余贝翻身坐起来,说:“我担心你啊,之前你在里面都没声音了,我怎么能不担心?”
“我不会有事。”迟麟的声音温柔,余贝睁着一双鹿眼看着他,他不禁抬起手来,手掌覆到了余贝头顶。
一声似怪似宠的“傻”,余贝脸悄悄红了。
儿子有点苏……而且还对他这样,有点受不了。
余贝想扭头躲开他的目光,但是又舍不得,两个人就这么对望着,心跳越来越快。
一定是儿子太帅了,帅得都超越性别了。
余贝败下阵来,轻轻咳嗽了两声,落荒而逃。
迟麟看着他跑上楼的背影,觉得很可爱。
从他醒来到现在,接受到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