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伯一家死的就只剩下了堂姐和一个过门寡的堂嫂, 毕竟还是正宗的嫡长房。大伯母整日以泪洗面, 堂姐一段时间里又不知所踪, 族里的长老怜惜她们家孤儿孤母的不容易,所以分家的时候, 分给大伯家的产业就比她们家多了一大半。
本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的父母却多有不忿,所以对她教育也格外严格。
她爸爸教育她严格是希望她能独当一面,让族里的长老们看看到底是哪一房更有出息一点, 她妈妈教育她的目的,则更可笑一些, 是希望她可以嫁入那些比颜家还要显赫的政家,政商合一,来帮扶她弟弟。
不管是什么理由目的,总而言之是对她严苛的,一天二十四小时,她要学礼仪,要学英语德语拉丁语和粤语,以便应对家里的客人,要学经济数学方便管理公司,还要学书法围棋来讨好她爷爷。
她的时间宝贵到一分一秒都是被计算好的。
她自己习惯了这种生活,并一直以为自己会永远这样过下去。
但是在她十三岁即将出国的时候,因为堂哥死在了航空事故上,她父母焦虑难安怕她也遭受什么不测,思来想去,把她送到省立大学的附属中学读书,来保护她。
她从来没有上过小学,一直都是私教在教她,家里人也因为工作太忙忘了派人问初中的开学时间,以至于她等到开学一个月了,才横空进入班里学习。
十三四岁的小孩子,就是书上说的豆蔻梢头二月初的年纪。正是含苞待放的时候,她更是格外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