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只怕那医官来了也未必有你说得详尽,索性你替我看吧!你从前不是说自己有段时间喜读医书吗?”
“玉羊,别开玩笑。”他苦笑,又无奈地嗔怪一句,“你却不想早日痊愈,也好早日享用那些美食吗?”
“这个!”他这下算是点到了关键,我因这病毫无胃口,连日只靠汤粥度日,也真是乏味死了,“那……好吧!”我点头道。
“嗯,这便好。”他这才略展眉头,欣慰起来,“那我就劳烦霜黎再去一趟四方馆。”
我笑笑,仍是颔首,一时倒已觉得身上好了些。
“庆王殿下请止步!这是县主的寝房,男女有别啊!”
仲满的脚步还未去到房门,便忽听外面霜黎的喊声,而也不难理解,是潭哥哥来了。
先不论他怎会出现,倒是这仲满如何安排?寝房既无暗道,窗户也不通外墙,若任他二人相见,岂不是有理都说不清?!
“殿下,我家县主真的刚刚睡下,不便进去的!”
“你这丫头甚不明理!我与玉羊是何等交情,她如今病了,我还不能来看看她吗?!”
眼看霜黎就要拦不住,而我也毫无办法,却见站在门前的仲满一身镇定,竟主动打开了房门。
所有的吵闹声在那一刻戛然而止,而只是一顿,便听见了潭哥哥的厉声质问。
“你是何人?!”
“卑人仲满,是日本国遣唐留学生,见过庆王殿下。”
仲满依旧从容,气息稳得就好像平常说话那般,可我却再也呆不住了,慌忙间滚下榻去,跌撞着冲向门外。
第一眼,他二人对视不言,一个通身冒火,一个静若深潭,我也不知如何,只一把拦在仲满身前。
“潭哥哥,我求你不要为难他!”
“玉羊,你怎么出来了?!”
仲满自然担忧,说着便要抱起我,可我哪里能走,只全力推开,还是转身对着潭哥哥,而他此时更添了愠怒,面色乌云一般。
“玉羊,你太糊涂了!这个留学生怎么配得上你!”
“不!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管仲满是何身份,他都是我最喜欢的人,我喜欢便配得上!”我既是在为仲满辩护,也是趁此机会索性断了潭哥哥的念头,“潭哥哥,我其实早知道你也对我有意,但玉羊只将你当做兄长!”
“你……你既然……”他被我堵得一口气噎住,身子都有些发颤,缓了缓才道:“玉羊,你难道是嫌我如今有妃有子,也配不上你?”
“哥哥有了子嗣是喜事,我只会替你高兴,而哥哥是皇长子,是亲王,要说配不上,也是玉羊配不上你!”我仍是直言不讳,却也说的是真心话。
“呵呵……”他冷笑,目光在我与仲满之间徘徊,终是未置一词,拂袖而去。
我松了一口气,才知精力早已透支,撑不住眼前发黑便倾倒下去。仲满迅速抱起我回到了寝塌,可意识渐渐迷离,心神涣散,只望见他在焦急呼喊,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
清醒时,夜深人静,身旁只有一个霜黎。
“县主醒了!”她一阵兴奋,却又很快红了眼眶,“县主可觉得好些了?”
“没事。”我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她,心里仍最惦记仲满,因问:“仲满何时走的?不要紧吧?”
“公子无事,就是十分担心县主,另请了他们使团的医官来诊看,又等你睡稳了天黑才走。真是好险,不知庆王殿下会不会将此事告诉旁人,或至心怀怨恨……”
“潭哥哥不是这样的人,不过今日说破,伤了他的心罢了。”我思忖着说道,又想起他的来由,复问霜黎:“我生病的事并无外人知晓,他如何闻讯而来?而前几日也不来,偏是仲满在时。”
“此事霜黎也觉得奇怪,方才也一直在想,究竟想不通。”
看着霜黎作难的神情,我长舒了一口气,脑海中隐隐约约想起一个与一切都有关联的人来。
玉无翼而飞,珠不胫而走,并非珠玉本身有了灵通,而不过是人为罢了。
一时心中已成定策,也添了许多底气,便立即与霜黎安排:“霜黎,明日你去宁王府将同心请过来,就告诉她我病了,病中无聊,请她过来消遣说话。”
“县主这是何意?”她虽点头应下,却还疑惑。
我笑笑,只道:“有些人喜欢故伎重演,那我们就来个釜底抽薪。”
作者有话要说: 玉羊:好尴尬,偷偷谈恋爱被发现了……
李潭:停止你丢人的行为!
仲满:???我们是真爱好不好?
李潭:我看你是真不要face
仲满:你等着!我一定会嫁给她的!不,娶她的!
玉羊:(捂脸,没眼看@#¥)
——————————
作者os:当下很多文或者影视剧里的男主都是长得又帅又无所不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