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她匆匆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了,宁暖才从怀里将方才收起的信拿了出来。她将信从信封里拿出来,找到还没看完的地方,继续看了起来。
这几日,她都没有与安王见面,安王心里头怨念的很,寄来的信也是厚厚一叠,让宁暖能看上许久。
“小姐。”香桃忍不住多看了她好几眼:“这信是安王送来的,若是让夫人知道了,恐怕夫人又要骂奴婢了。”
宁暖看完,将信叠好,放回到了信封里,拿了一个火折子点起来烧掉,才道:“那你不让娘知道,不就行了?”
“可奴婢哪里能忍得住。”香桃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奴婢心里头想着这件事情,恨不得立刻便将这件事情与夫人说了。小姐,您就算是要奴婢憋着,奴婢也憋不了多久,兴许还等不到夫人发现,哪天奴婢睡着时说个梦话,便将这回事秃噜出去了。”
“我也不过是看了一眼信而已。”
岂止是一眼,还不愿意让夫人发现呢。她们小姐方才偷偷将信藏起来,夫人没看见,可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香桃犹豫了一番,又忍不住好奇地问:“小姐,如今您这么关心安王殿下的事情,莫不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暖敲了一下脑袋。香桃哎哟一声,立刻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宁暖轻声斥道:“若是你再胡说八道,可就是我告状了。”
香桃不敢再提。
她不提,也不代表安王就歇了心思。
汪全又时常往宁府门口跑,每回都是带了他们王爷的吩咐,给宁姑娘送东西来,只可惜依旧被挡在宁府大门口之外,唯独宁府守门的屡屡被塞银子,赚得腰包鼓鼓。而另一边,就连安王派来的暗卫,都偷偷按着他们王爷的意思,将东西放在宁暖屋子门口,等她一出门,便立刻能见着。
就连某次薛小姐过来,都被安王找到了机会。
自从在静和公主宴上认识了宁暖以后,薛小姐和宁暖接触的便多了起来,就连薛小姐也比平时乐意出门了,只是每回出门,都是到宁府来找宁暖,尽管如此,薛夫人还是高兴的不行,就连宁彦亭遇到薛大人时,一向不平易近人的薛大人也给了他好脸色,让宁彦亭受宠若惊。
这次,薛小姐过来时,手里头还拿了个盒子。
宁暖一看到她进门,便立刻挑了挑眉,目光落到了她手中的盒子上:“你来便来了,还带着礼物做什么?”
“这不是我带给你的。”薛小姐动作轻轻地将盒子放到桌上,细声细气地说:“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人,他让我将这个东西带给你。”
“遇到了谁?”
薛小姐低下头,很是不好意思地说:“是安王殿下。”
宁暖心道果然。
薛小姐偷偷抬眼看了一下她的脸色,见她面上没露出什么不满,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解释道:“安王拦了我的马车,让我将这个教给你,我原先也是不想答应的,可他说,要是我不帮忙,他就不离开,我心里头害怕,就应了。我答应以后,安王将这个交给我,然后他便走了。”
薛小姐顿了顿,又好奇:“这里面是什么?”
盒子看上去便价值不菲,宁暖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套玉饰,价值连城,样式精美,她看了一眼心中就喜欢。想来安王也是费了好大工夫才寻来的,担心会被拦在门外,才特地让薛小姐带来。
只是……
宁暖盖上盖子,将盒子交给香桃,对她道:“将这个送回给安王。”
香桃应了一声,接过盒子以后,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你不要?”薛小姐惊讶:“我看安王是费了许多心思。”
“我与安王可没有什么关系,若是接了,让安王误会了可不好。”宁暖气定神闲地道。
薛小姐试探地道:“可我看安王很是喜欢你。”
“你今日不但替安王来送礼,还替他说亲来了?”宁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说:“原先还是你提醒我,让我小心别被安王骗了。”
薛小姐面露羞赧:“原先我也不知道,安王是个仗义之人,还当柳公子说的是真的,是我误会了安王。可如今我看,安王对你一片痴心,难道你心里头没有半分心动?”
宁暖心念一动,口中说道;“我听我娘的意思。”
薛小姐也不和她再提这件事情。
两人说了几番话,薛小姐又和她打听起那日发生的事情:“后来我走了,也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那位祝公子如今如何了?”
“他家里头的债都还清了,以后日子也会越过越好,你放心吧。”
薛小姐闻言欣喜:“真的?那太好了,我回去以后,听丫鬟说起,才知道他原来厉害的很,竟是青山书院的头名,安王给书院设的奖金,他拿得也是最多的。”
宁暖点头:“论起学问,祝公子的确厉害。”
“我还听你说,他是你哥哥的朋友?”
“正是,先前我哥哥与同窗出游,去的是小方山,祝家村就在小方山不远处,碰巧遇到了他,我哥哥最爱与人交朋友,也和他打好了关系,后来我们便认识了。”
薛小姐说:“能让你哥哥喜欢的,那祝公子一定也是很好的人吧?”
宁暖刚要应下,可想起宁朗从前现在交过的朋友,想起那些狐朋狗友,又想起如今他在青州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