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不好意思去打扰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便去找同样嫁了女儿的江云兰,两人如今时常凑到一块儿,连薛大人和宁彦亭有时都找不到人。
反倒是让薛大人和宁彦亭的关系好了不少,被两位夫人抛下时,两人也会结伴出门同游。
宁暖一时说不出话来。
“阿暖,与其你想着宁朗,还不如多想想我。”楚斐蹭到她身边,道:“这些日子里,你每日都往学堂那儿跑,可是已经有许久没顾着我了。”
“王爷……”宁暖无奈。
楚斐理直气壮地道:“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这京城里头,有谁不知道,安王妃最是关心那些孩子,一有空便去学堂那儿,我上回去看了一眼,那些人喊你喊得可是亲密的不行。”
宁暖越发无奈:“那些孩子不过五六岁,王爷难道连那些孩子的醋也吃?”
“为何不行?”楚斐的声音听不见半点心虚:“如今你每日去学堂的时间,可比在王府陪我的时间花得多了。”
“……”
宁暖无语,轻轻按住他凑过来的脑袋,推了出去。
……
青州。
因着管理有方,那些流民进了青州城,反而没有大家想象中的混乱。
先前宁朗收拾出了一间破庙,来收留那些乞儿,剩下的流民也有学有样,占据了一些没人要的破房子,算是勉强安置了下来。青州城内的每一处水井都有人守着,每人每天能打多少水,也有定量,唯独让人头疼的,也就是这些流民的吃食。
如今米面价格疯涨,虽然控制了下来,却也停在了一个相比起之前来说十分高昂的价格,连青州城内的百姓都生活的有些艰难,更别说那些一路乞讨流浪到青州的人。他们更是身无分文,连想要买米都做不到。
刚开始,见着有人乞讨,青州许多百姓都会施舍一些,随着流民越来越多,大家口袋里的银子也越来越少,这个时候愿意发善心的人便少了。
有些流民身体强壮一些的,便去做工换钱,还有一些则开始打青龙山的主意,山上野兽多,若是能打来,也能填饱肚子。对此,青龙山上青龙寨里的山匪没有半点不满,甚至还划出了一块地给他们,让这些人在这里头打猎。
而在城中,对于那些找不到活,也打不到猎,甚至身体也不好的流民,城里头也出现了粥铺,一碗粥不算是稀,也不算稠,正好是饿不死人的程度。
可再多的安排和选择,也耐不住有人心怀不满。
在那队流民进入青州城以后,杨真便一直派人盯着他们,看着他们将城中另一处破庙里的流民全都赶走,自己占据了下来,后来又鼓动许多流民加入他们,直到某日,那些人也上山打了猎,开始在青龙寨门口发泄不满。
“让你们的老大出来!”几个衣着不算是整洁的人站在青龙寨门口叫嚣。
守门的山匪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飞快地跑了进去,很快,杨真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就是你们要找我?”
杨真一身男装打扮,在身旁那些魁梧的山匪的衬托下,瞧着就像是一个弱书生。
“怎么是个小白脸?”流民中爆出一声嘲笑:“就你也是这山上的老大?”
杨真眯着眼睛朝那人看去,仿佛是感受到了实质性的杀气,那人立刻噤声,满脸惊恐地看着杨真。
杨真又看向领头人,道:“你们打猎的地方不是在这儿,是在另一条路。”
“我们没走错。”领头人笑眯眯地道:“我们就是特地来找杨先生的。”
“哦?”杨真挑了挑眉毛。
“不知道杨先生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
“合作什么?”
领头人没有说,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杨真眉毛动了动,将他请到了山寨正厅,至于剩下那些一块儿来的流民就没有这个优待了,他们被拦在山寨外面,没有办法进来。
正厅里,宁朗低眉顺目地给两人端上了茶水,倒完茶水,他便站在杨真身旁,一副等待差遣的模样,任凭杨真瞪了他多少眼,他也没有挪动过半步。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还要在这儿保护杨真的!那人一看就不怀好意,若是对杨真做了什么,那可怎么办才好?
杨真瞪了他好几眼,示意他赶快离开,宁朗也只当自己没有看见。
流民的领头人咳了一声,说:“杨先生的事情,也许还有很多人不知道吧?”
“什么?”杨真朝他看去。
“杨先生瞒着其他人,可瞒不过我。”领头人笑道:“原先青州有一位杨将军,这事青州里所有人都知道,可不知道这些人知不知道,杨先生就是杨将军的后人。”
杨真面皮抖了抖,不动声色地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杨先生就不要装傻了,杨将军当初的事迹,我听了也十分感动,同样的,我也很为杨将军感到不甘。”
“不甘?”
“杨将军忠君爱国,却遭小人陷害,当今圣上做了这等糊涂事,还连累杨先生要隐姓埋名,如今青州所有百姓都记着杨将军的威名,却不知道杨先生是杨将军的后人,此事,难道杨先生就甘心吗?”
杨真沉默,她垂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朗偷偷看了那领头人一眼,没由来的,他就不喜欢这人。
杨真身上发生的事情,可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人了,可如今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