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
这消息传到了被关禁闭的宁朗耳中时,宁朗差点落下眼泪来。
等宁暖来看他的时候,宁朗拉着她的手,不停地道:“阿暖,是哥哥连累了你,若不是我让你帮忙求情,娘怎么会把你脾气撒到你身上。娘平日里最宠爱的就是你了,对你百依百顺,什么时候这样对你过,她连门都不让你出了……我们兄妹俩怎么就那么惨啊!”
宁朗伏在床上,感觉被宁彦亭拿木尺抽了一顿的屁股隐隐作痛。
宁暖问:“那哥哥告诉我,你是做了什么,才让娘这么生气,如今连我也不能出门去,哥哥,我这都是被你连累了。”
“我知道,我知道,阿暖,等哥哥屁股上的伤好了,等我能出去了,我给你买首饰,买胭脂,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我给你赔罪。”宁朗顿了顿,又道:“只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惹爹生气了。”
“真的?”
“可不是嘛。”宁朗翻了个身,受伤的屁股一碰到硬邦邦的床板,他顿时又痛的哎哟哎哟叫唤着翻了回来。“那天爹刚回家,就直接来找我,他脸黑成那样,我还以为我又犯了什么错,结果他二话不说就来打我,我才是最不明白的,我趴在这儿想了好几天,可还是没想出来。”
宁朗转过头来看她:“阿暖,你也没打听出来什么?”
宁暖摇头。
宁朗咬牙愤愤:“爹莫不是在外面受了气,结果找我来出气了吧?!”
宁暖失笑:“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我看是哥哥做错了事情,只是自己没有发现吧。”
宁朗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阿暖,最近娘都做了些什么?”他压低声音问道:“娘说要帮你恢复名声的,只是我怎么一直没等到动静,她当真是想到主意了不成?”
“那是自然。”
“若是娘没有想到主意,那我还可以去找安王。”宁朗又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着:“安王还答应了我,说是会帮你物色合适的人选呢。”
宁暖闻言蹙眉:“哥哥,你说什么?”
“我说,安王答应了我,还会帮你物色我的妹夫。”宁朗压低声音道:“此事你千万不要告诉爹娘,等安王有了消息,我再告诉他们,肯定会让他们大吃一惊。”
这岂止是大吃一惊,这已经是吓一大跳了。
宁暖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哥哥,之前爹爹和娘亲不是与你说过了,不能再用此事去麻烦安王,我也与你说过,难道你都忘了?”
“我都记得呢,可安王和我是什么关系,我们关系好着呢,比你知道的还要好,他还说了,要替我找一个比他还要好的妹夫。”宁朗不禁憧憬:“比安王还要好,那得是什么样的神仙人物啊。”
宁暖霍地站了起来。
“哥哥!你……”宁暖气急,她原地转了一圈,又急急忙忙去书桌上拿了纸笔,放到了宁朗的面前,催促道:“哥哥,你快写。”
宁朗懵逼:“写什么?”
“自然是和安王道歉,和安王殿下说清楚,我的亲事,不能再麻烦安王殿下了。”宁暖急道:“那是我的亲事,哪里有麻烦安王殿下的道理,此事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让别人会如何想?”
“想、想什么?”宁朗彻底懵了:“安王好心帮忙,这也不可以?”
宁暖睁大了眼睛,和他对视了半晌,才垂下了头来。
“哥哥总是这样,不论我说什么也不听。”宁暖有些难过地道:“我说过,爹爹和娘亲也说过,哥哥却连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只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做,哥哥说是为我好,可又哪里考虑过后果?”
眼看她说着说着就要掉下眼泪了,宁朗连忙抓着纸笔爬了起来,慌慌张张地道:“我写,我写,阿暖,你别哭,我照你说的那样做就是了。”
他也顾不上自己的屁股痛不痛了,连忙坐到了书桌前,将纸笔摊好,又眼巴巴地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问宁暖:“阿暖,我该写什么?”
宁暖抹了抹眼睛,才站到了他身边来。
“我说,哥哥跟着写就是了。”
“好。”宁朗低头,按着她说的话写了起来。
等他一手狗爬字写满了整张纸,宁暖的话才停了下来。
宁朗吹了吹墨迹,讨好地将这张纸呈给她看:“阿暖,你看看,这样行不行?”
宁暖瞥了一眼,瞧着他满脸讨好,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咳了一声,故作严肃地道:“哥哥还得好好练练字。”
“都听阿暖的。”宁朗不住点头:“我明天,不,今天,等会儿就练。”
宁暖破涕为笑。
她将信小心收好,又说:“那我让人转交给安王殿下。”
“好。”宁朗点头说:“我身边的小厮,如今全都是娘的狗腿,我说什么都不管用,他们只听娘的话,我昨日想喝杏春楼的酒,他们也不愿意帮我买来,如今要让他们帮我递信,那就更不可能了。阿暖,只能麻烦你了。”
宁暖心想:若是她亲自来,她也能放得下心。
她出了宁朗的屋子,便找来一个小厮,让他帮忙送信。宁母虽然不准她出府,可其他却是答应的,小厮接过信,连忙跑了出去。
等到了安王府门口,他也按着宁暖的吩咐,只说信是他们少爷送的。
宁朗是安王府的常客,那封信很快就由守门侍卫交到了管家的手上,又由管家交到了楚斐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