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别的办法了。”
宁朗挺起胸膛,拍着胸脯保证道:“娘,你若是信我,就将此事交给我,让我来,我肯定能让阿暖的名声恢复。”
江云兰看了他一眼,很快便转过了头,意思是明摆着不信。
宁朗又缠了过去:“娘,娘,你就信我一回。”
“你若是想帮忙,就给我好好呆着,哪也别去,那才是帮了我大忙!”江云兰戳了他的脑门一下:“若是下次书院大考,你的名次再不进步,我就罚你半年的月例。”
宁朗:“……”
宁朗瞪大眼睛看了她半晌,愤愤地走了。
亲娘不相信他的话,他也就只能偷偷摸摸地来。
宁朗和楚斐你来我往通着信,这边宁暖被软禁在家中没法出门,宁母也还在打听其他大师的事情,楚斐给慧真大师去了信,慧真大师收到了他的消息以后,果然开始往这边赶。
慧真大师回来的低调,他是在深夜回了云山寺,又嘱咐其他僧人莫要声张,因此除了云山寺的僧人之外,谁也不知道慧真大师回来了。
慧真大师回来的那一天,楚斐就将这个消息写到了给宁朗的信上。
宁朗整个人都振作了起来。
他还在被关着紧闭,宁彦亭生怕他会再跑去和安王来往,因此连书院都不让他去了,特地请了一个先生回家来教导他的功课。江云兰也是这般的想法,两人都想着,等宁暖名声的事情解决了,能够彻底不用担心安王的时候,再将宁朗放出去。
得到消息的第二天,宁朗便吵着要出门,只是他还没有跑出宁府的大门,就被人拦了回来。就宁朗三脚猫的拳脚功夫,几个人一块儿冲下去,就将他扛回了屋子里。
宁朗只好又去找宁暖求情。
“阿暖,你听我说,哥哥这回是真的有大事。”宁朗严肃地道:“如果这件事情被耽误了,以后想要后悔都来不及了。”
宁暖好奇:“是什么事?”
宁朗一噎,不敢提前说。
宁暖又问:“爹娘知道吗?”
宁朗:“……”
宁暖道:“若是娘亲不同意,那我也不会同意的。”
“阿暖,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宁朗心痛地道:“你平日里总是会为我求情的。”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宁暖认真地说:“哥哥总是让人操心,若是这次我又为哥哥求情,到时候,哥哥要是又做错了什么,还是要连累我受麻烦。”
“可是……”
宁暖:“让我猜猜,哥哥这次出去,是不是又和安王有关?”
宁朗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宁暖:“那与我有没有关系?”
点头。
宁暖说:“那我就更不能让哥哥出去了。”
宁朗:“……”
“哥哥虽然和安王是朋友,可我与安王不认识,哥哥总是拿我的事情麻烦安王,即使是安王殿下不介意,可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我知道,哥哥最近也在为我的亲事担忧,只是此事娘已经有了主意,我相信娘,所以哥哥也不用宰麻烦安王了。”宁暖严肃地说:“若是哥哥再这样不听我的话,我就要生气了。”
宁朗:“……”
宁朗垂头丧气地回了屋子里。
大概是他做的错事太多,以至于现在连阿暖都不相信他了。
还好还好,他虽然没法出去,可还是能有办法和安王说上话。
到了晚上,楚斐的信又被送到了他的屋子里。
在信中,楚斐知道了他没法出去的处境,因此安慰他一番,又和他保证,说是事情已经办好了。
果然第二天,江云兰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就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
“什么!?”江云兰惊喜地道:“你说慧真大师已经回来了?”
下人道:“是的,慧真大师如今正在云山寺之中。”
“那真是太好了!”
江云兰立刻让人去找宁暖。
“阿暖,你听娘说,慧真大师已经回了云山寺里,我们去云山寺找慧真大师,若是能让慧真大师亲口帮你洗白名声,那以后你的亲事就不用发愁了。”
江云兰兴致冲冲的,很快便让人准备好了马车和一应物品,她早早打点过,如今正好能在云山寺小住几日,也能找机会见到慧真大师。
在上辈子,宁暖的名声得以洗清,是在她嫁给了安王以后,成了安王妃,身份已经不同。而如今的宁暖还不是王妃,身份和那时不同,有了这个变数,宁母也担心这辈子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她做好了长久的准备,若是一天见不到慧真大师,就在云山寺多待一日,待到不能再待,直到见到了慧真大师为止。
江云兰动作利索地很,她生怕慢了一步,就会有其他人闻讯而去,让自己失去见慧真大师的机会,因此马车一准备好,就立刻拉上宁暖,急匆匆地坐上马车,摇摇晃晃的往云山寺去了。
她们离开之后没多久,安王府也驶出来一辆马车,也往着云山寺的方向去。
楚斐坐在马车里,俊朗的眉目泛着喜意,只等着到了那佛门净地,与心头萦绕的小娘子来个偶遇。
若是那宁小姐遇到了什么难处,譬如苦苦见不到慧真大师,他恰巧出手帮个小忙,岂不是能顺理成章地得到宁小姐的感激?这大恩大德,小恩小惠,都是以身相许报的最好。
……
等宁朗接到消息的时候,宁母和宁暖已经一道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