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外面还站了一伙人,只站在门口,愁眉苦脸的,似乎是被拒绝在了门外。江云兰细细打量一番,才惊讶地对着宁暖小声道:“那是秦御史的夫人,听闻秦夫人的儿子最近生了重病,找了许多大夫也没有治好。”
想来秦夫人也是为了儿子的病,听闻慧真大师回了云山寺,才特地上门来求给儿子治病的办法。
很快有小和尚从里面走了出来,双手合十,对着秦夫人微微鞠了一躬,垂目道:“施主请回吧。”
“小师傅,你再通融通融,让我们见见慧真大师吧。”秦夫人哀求道:“我儿如今生了重病,我找遍了所有大夫,他们都没有医治的办法。上天有好生之德,难道大师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儿失去性命吗?”
“长老说了,今日不见客。”
秦夫人面色灰败。
旁听的江云兰脸色也不好看。
等秦夫人一走,她便立刻去问:“小师傅,能否让我们见一见慧真大师?”
小和尚仍然道:“长老今日不见客。”
“小师傅,我们是有要紧事。”江云兰着急道:“那今日不见客,明日见不见?”
小和尚摇头:“明日还未来,长老也未说。”
江云兰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小和尚却双手合十说了一声阿弥陀佛,道:“施主请回吧。”
江云兰也没放弃,而是和秦夫人一样,继续在院子外面等了起来。
接着又来了许多的人,可守门的小和尚却半点也不松口,只说慧真大师不见客,将所有人都拦在了外面。
随着日色渐高,等在外面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楚斐在院子里等了许久,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拿着自己的扇子,慢悠悠地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他特地打扮了一番,让下人拿出了新做的锦袍,乍一眼看上去似是低调,可仔细看来,衣服上由技艺精湛的绣娘绣满了暗纹,头冠上镶的是番邦进贡的珍贵宝石,一身端的是贵气fēng_liú,与佛门清修之地很不相配。
楚斐摇着扇子,满意不已,还问身边的小厮:“那宁姑娘若是见着了本王,本王再出手帮她见到慧真大师,宁姑娘一感动,会不会立刻以身相许?”
小厮恭恭敬敬地应道:“王爷说的是。”
“是什么是,你这蠢奴。”楚斐拿扇子敲了小厮的脑袋一下:“宁姑娘岂是这么轻浮的人?”
小厮委屈不已,却不敢反驳。
他又忍不住问道:“殿下,您特地将慧真大师叫回来,不就是为了宁姑娘?为何不特地与宁姑娘说?若是宁姑娘知道了,那才真是要感动呢。”
只是帮忙见人什么的,听起来真的只是举手之劳,要他想,那还不如直接将事情说了,让宁姑娘知道,他们王爷为了宁姑娘是真真费了心。早年慧真大师欠了淑太妃一个人人情,淑太妃去世以后,这人情就变成了欠王爷的,从前王爷遇到了多少事,都没有去求过慧真大师,如今为了宁姑娘,可是将这个大人情都拿出来用了。
小厮在心中腹诽,冷不丁却又被敲了一下脑袋。
“蠢奴,你懂什么,若是本王什么都说了,让宁姑娘误会怎么办?本王只与她兄长相识,却从未与她说过一句话,好端端的,忽然帮她,她若是以为本王是只看中她脸的登徒子,那该如何是好?”
小厮捂着脑袋,心中又忍不住点头:可不是吗?他们王爷可不就是看中了宁姑娘的好颜色?王爷说的好听,可不就是登徒子?
这番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不敢放到明面上来。
早上出来的急,连早膳也没有吃,便急匆匆地过来寻慧真大师,如今随着时间过去,江云兰和宁暖都觉得腹中空荡荡的,难耐的很。江云兰打发香甜去寺中取些膳食,又遇见了有过几面之缘的其他夫人,心中盘算了一番,便让宁暖待在原地等着香桃回来,自己与那些夫人去交际。
因此,当楚斐过来的时候,便看见宁暖一人站在树下,周遭一个人也没有。
他眼睛一亮,有如开屏的孔雀,立刻摇着自己的扇子慢悠悠地晃了过去。
“宁姑娘。”楚斐出声叫她:“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
旁边小厮看了他一眼,见他笑得满面春风的样子,顿时又撇过了头。心中想:王爷方才还否认呢,这番样子,与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浪荡之徒有何区别?
别说让宁姑娘感激涕零,可别吓到了宁姑娘!
宁暖果真是吓了一大跳。
早上遇见了一回,如今又遇见了一回,云山寺那么大,她也不知她竟然与安王这么有缘分。
宁暖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两步,暗想方才娘亲去与其他夫人交际的时候,她为何偏偏偷懒拒绝了。
“安王殿下。”宁暖小声应道:“殿下也来寻慧真大师?慧真大师今日不见客,殿下怕是白跑了一趟。”
楚斐笑道:“本王可不是为了慧真大师才来的。”
那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宁暖心中困惑。
楚斐又说:“本王来云山寺小住几日,不巧正好遇见慧真大师过来。看宁姑娘特地为了慧真大师而来,想来是有事相求?”
宁暖犹豫点头。
她没由来的想:不知道兄长是不是将这件事情也告诉了安王?
这几日,哥哥一直被关在家中,没有出门的机会,也没有能和安王见面的机会,想来是没有的。
宁暖心中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