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低声说:“劳烦王爷挂念,兄长昨日误伤了王爷,不知王爷伤势如何?”
“本王也无碍。”
宁暖松了一口气。
“倒是宁朗,本王等了一整天,也没等到他来给本王赔罪。”楚斐扬眉道:“难道此事就这样算了?”
他的语气之中并无多少愤怒,像是普通说话时的调侃,宁暖知道他与兄长感情好,这番质问也并不是在生气。宁暖不禁弯了弯眼,道:“等民女回去以后,便去催一催兄长,让他来向王爷赔礼。”
楚斐这才满意。
他张了张口,还想要说些什么,后又意识到说太多显得太过冒进,顿时又懊恼地住了口。
他匆匆与宁暖道别,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门口。
宁暖这才朝着慧真大师看了过去。
慧真大师睁开眼睛,双手合十,慈眉善目地看着她:“施主想要问贫僧什么呢?”
“民女想要找大师算命。”宁暖想起江云兰叮嘱她的话,从怀中掏出写了自己八字的纸条,递了过去。
慧真大师接过,细细推算了一番,然后又抬起头来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忽地摇头:“施主拿的当真是自己的八字?”
宁暖连忙道:“是民女本人的,大师,是发生了什么事?”
慧真大师却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又问:“施主身边可是有奇遇之人?”
“奇遇?”宁暖愣了一下,“大师,什么叫做奇遇?”
“贫僧看施主八字,施主一生多坎坷,有诸多麻烦缠身,几年之后,还会遇到命中大劫,若是没有躲过,恐有性命之忧。”慧真大师道:“可贫僧观施主面相,施主前半生虽有些苦闷,后半生却是再顺遂不过。”
宁暖急忙道:“那大师口中的命中大劫呢?”
“施主有贵人相助,若是能避开,则一生平安喜乐,富贵无忧。”
宁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大师,您口中说的贵人,是指谁呢?”宁暖试探地道:“民女平日里不曾遇到过外人,按照大师说的话,民女已经遇到了那位贵人不成?”
慧真大师莞尔:“施主都不知道,贫僧又怎会知晓。”
宁暖这才作罢。
“至于施主所求的另一件事,已有人替施主求了。”
“另一件事?”宁暖顿了顿,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师是说……”关于她名声的事情?
慧真大师微笑着点了点头。
宁暖又问:“大师口中所说的贵人,与这人是同一个吗?”
慧真大师没有回答,只轻轻摇了摇头。
那就不是了。
宁暖有些失望,她与慧真大师道了谢,起身动作轻轻地走了出去。
宁暖一出门,门外等了很久的江云兰立刻凑了过来,殷切地问道:“阿暖,大师说了什么?”
“娘。”见着她,宁暖弯了弯唇角,忍不住放松下来,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笑来。
瞧见她这幅模样,江云兰哪里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心头一喜,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她拉着宁暖往回走,喜气洋洋地道:“等回去,你和我好好说说,慧真大师都与你说了什么,还有你哥哥,也顺便说给你哥哥听。”
宁暖哪有不同意的。
她与江云兰急匆匆地赶了回去,等回到厢房时,宁朗也已经醒了,正愁眉苦脸地吃着素斋,一见他们进来,顿时眼睛一亮,将筷子一扔,兴冲冲地道:“娘,阿暖,你们回来了,这是已经见过了慧真大师了?”
江云兰脸上满是喜色,她拉着宁暖坐下,迫不及待地道:“阿暖,慧真大师说了什么,你快和娘说说。”
宁暖没有隐瞒,连忙将慧真大师和她说的那番话说了出来。她说完,还好奇地道:“娘,你说,慧真大师口中所说的贵人是谁?”
还不等江云兰开口,宁朗便立刻道:“那还用说,肯定是我和爹娘了。”
“你们?”
“我与爹娘都……做了那个梦,这不是知道你未来会过得不好,老天爷特地给我们警示,不就是为了要我们让你过上好日子?”宁朗不禁唏嘘:“你瞧,慧真大师这么厉害,连我们梦到的未来都被他说中了。”
江云兰也不禁点头。
可不正是如此?
慧真大师口中说的,说阿暖原本未来会麻烦缠身,上辈子阿暖不就是被他们拖累?又说还会遇到命中大劫,想来慧真大师口中说的,就是阿暖生产之事了。
他们想尽办法要阿暖离安王远一些,可不就是慧真大师所说的,接下去阿暖会一生顺遂,平安喜乐,富贵无忧?
这离了安王啊,果真是大好事。
江云兰笑眯眯地问:“阿暖,慧真大师还有没有说别的?比如关乎你名声的事情?”
说起这个,宁暖便纳闷不已。
“慧真大师说了。”宁暖又把慧真大师的话复述给他们听。“只是我想不明白,慧真大师说此事已经有其他人替我求了,那人与我的贵人也不是同一人,若是我的贵人是爹娘和哥哥,除了你们之外,还有谁会知道我找慧真大师,是为了名声的事情?”
江云兰也不禁深思。
唯独宁朗脸色大变:“该不会是……”他的话又戛然而止,碍着宁暖在场,又憋回到了肚子里。
宁暖不解:“是谁?”
宁朗慌张的摇头:“没有谁,阿暖,你听错了。”
宁暖:“……”
宁暖只好又说:“我还在慧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