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艺与雷韶玢这一战,可谓是伤的不轻,以往常不论是刮风下雨,还是烈日悬空,罗艺不是在家中练武看书,就是在罗家军营里操军练兵。
可是这次,整整半个月了,罗艺天天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期间有好几次,罗艺实在是闷的发慌,趁众人不在时,慢慢的走下床来,缓缓的拿起那把一直不离身的银枪,但一枪都还没舞出来,却是连人带枪,全都倒在了地上。
这半个月来,秦宓珠也是突然憔悴了许多,额头上泛起了丝丝皱纹,在罗艺床边时,看着自己的丈夫伤的这么重,自己心中却是比罗艺更加疼痛,但每天只能强言欢笑,在罗艺耳边,说东说西,希望能尽量减少一下罗艺的伤痛。
而当独自一人处在一旁时,却是眉心紧锁,心事重重,脑海里浮起了一幕又一幕罗艺年轻时的影子,以及那雷韶玢等人的身影,不知不觉中,时不时,秦宓珠眼角已然已有几滴泪水滑下。
罗成则是把这一幕,好几次都偷偷的望在眼里,心中虽然已经有了一些揣测,但不经过证实,他还是不能轻易的妄下结论,但由于自己现在才五岁的年纪,他也只能是把这些,都默默的记在心底,不能去胡乱的开口询问原因。
罗玉花小小年纪,这些日子来,也是没了平常的蹦蹦跳跳,欢欢乐乐,每天时不时的就跑到罗艺床边,有时罗艺正在睡觉,但是她却异常懂事乖巧,不闹不哭,只是静静的在那看着自己的父王。
经过半个月生不如死的日子,罗艺的伤已经复原了一些,却是再也坐不下了,拿起随身的银枪弯刀,派下人去叫上罗成、罗玉花,径直的往练武场赶去。
依旧是北平王府的那个宽敞的练武场,当罗成、罗玉花赶来时,面容虽然还有些苍白的罗艺,但在那舞起罗家枪法时,却仍然是虎虎生威,杀气凛然。
还是像先前一样,等罗艺停下来后,罗成、罗玉花才走上前去,躬身施礼道:“孩儿拜见父王!”
不过这次,后面却多了句:“父王您伤还没好,您怎么就到这来了?”
“哈哈!”罗艺却是哈哈一笑说道:“父王的伤,早就已经无碍了,学武可得趁早,可是丝毫都不能担待的,明白吗?”
“真的吗父王?娘昨天都还说过,父王的伤要全好,至少还得需要半个月,怎么可能仅仅过了一夜,就好了呢?”罗玉花稚声嫩气的,表情有点疑重的问道,这表情看起来,还真是有点好笑。
罗成却是在一旁,默默的望着,因为他知道,罗艺是个根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人,能让罗艺半个月,不拿枪动刀,已然已经到了极限,就算他再说什么,罗艺是绝对不可能听得进的。
事实果然如罗成所料,罗艺也是非常欣慰,见自己的女儿这么聪明仔细,暗自乐了下,呵呵一笑道:“花儿啊,你看,父王这不是好了嘛?再说,刚才父王还在使我们罗家枪法,伤要没好,怎么能使呢?”
小罗玉花毕竟还只是个小孩童,被罗艺这么一说,再加上刚才所见到的,担忧神色一下就消失了,立即就囔囔着:“哼!原来是娘在骗人,父王真好,不骗花儿!”
听到这话,罗艺只能是乐呵呵的爱抚下罗玉花的小脑袋瓜,停了一会儿,忽然严肃的说道:“成儿、花儿,我们罗家以枪法闻名天下,罗家枪,以快、准、狠而著称,一招一式,都讲究攻敌要害,争取一招治敌,不给敌人留下任何反击的机会。”
接着,罗艺更是像一个严厉的老师,郑重其色说道:“今天,父王就正式教你们罗家枪法,你们要认真的学习,切不能偷懒,更不能三心二意,否则父王手中的棍子,是绝对不留情的。”
罗成、罗玉花见罗艺如此严肃认真,丝毫不敢马虎,双双抱拳回道:“是,孩儿谨记父王的教诲!”
罗艺看后,暗自点了头,然后走到练武场右边的几个木桩前,继续严肃道:“学枪,就要先从扎枪练起,看到那里的木桩没,你们一人拿起一把枪,用枪尖往木桩刺去,什么时候,后一枪刺中前一枪的枪孔,再来告诉父王。”
之后罗艺拿着自己的银枪,扎着马步,站在一个木桩前方,做了一个示范,罗成、罗玉花走到一旁去看,暗暗称奇,罗艺连续几个枪花,硬是都扎在了第一个枪孔中。
演示完毕,罗成、罗玉花立即就跑到另外两个木桩前,拿起先前罗艺已经为他们两个准备好的小铁枪,学着刚才罗艺的模样,就往木桩刺去。
由于他们两个年纪太小,力度把握更是不足,第一枪下去,木桩没有任何痕迹留下,反倒是他们两个刚才太过用力,却把手上的小铁枪,被刚才这一股反作用力,给震开脱手而落。
罗艺站在一旁,脸色没什么变化,仍然站在那,淡淡的命令道:“用力不要过大,马步要扎稳,眼与心要集中到一点,全都注视到,你们要扎的木桩上去,及那个孔去。”
罗成、罗玉花毫不迟疑,重先拾起小铁枪,站稳马步,紧盯前方,鼓足架势,再次向木桩刺去。
这一次,用力小了点,小铁枪虽然没有再脱手,但木桩上,却仍然还是没有枪孔,更不用说,能把后一枪往前一个枪孔里扎了。
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重头来过,渐渐的,一年后,罗成、罗玉花都已经练会了扎枪,一枪扎下去,不仅在木桩上留下了一个孔,后一枪更是直接扎进了前一枪的枪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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