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就连小汽车的生意也不愿分给方家了。
方振生进门后就把方家停车场里的桌子和椅子给掀了,还把方家的水缸弄翻,屋子里的架子倒得横七竖八,一片狼藉,等锦西和方锦南等人赶到时,停车场已经被砸过,客人们早就被吓跑了,偌大的停车场空空荡荡一个客人都没有。
锦西走出来,眉头紧锁:“方队长,你这么做恐怕不妥吧?”
方振生冷笑:“不妥?我是来执行公务的。”
“公务?你一个交警执行什么公务?”
“刚才我接到消息说有国家通缉的杀人犯进了你家,我正在协助调查,怎么着?你不服?”
锦西冷笑,这话放在后世方振生是连说都不敢说的,可谁叫这是九十年代,九十年代国家经济不发达,治安也不好,悍匪横行,许多人更是阳奉阴违,在背后做违反原则的事,可谁叫这只是一个偏远县城边界的偏远小镇,若不是交通发达,这里甚至不会有外人前来。
方振生这举动哪怕违反规定,可在这电话都没有的年代,民众投诉无门,就是有上访的心思,也没法真正实行,说不好听的大部分人连政府大门都找不到,而方振生这种臭虫就是看准了农村人怕事不敢惹事这一点,否则也不敢这样欺负方家。
锦西盯着方振生,眸光微寒,“那么,方队长,请问您看我们这边,谁像通缉犯?”
“目前还没找到,这不是在找着了吗?”方振生笑得阴沉,“等我慢慢找着,找到了我会告诉你。”
“如果找不到呢?”
“找不到就算你们倒霉了,谁叫那杀人犯正好跑到你家来了呢?不过你们最好祈祷不要找到人,否则你们方家就会落得一个包庇杀人犯的罪名!”
锦西当然不信他的鬼话,但林巧珍和方淮山却真信了,二人十分惶恐,生怕那杀人犯真的跑到方家来,到时候杀人犯被抓,方家有口说不清,到那时就全完了。
“我们家怎么可能包庇杀人犯呢?你可别瞎说!”方淮山急道。
锦西冷笑一声,“方队长这样就不怕我去上面告状?”
“就凭你?”方振生嚣张得很,别看停车场这点生意,可如今方振生的停车场还开了一家加油站,这几天加油站开起来,连同停车场的生意,一天利润上千,那些超载不想被罚钱的,都得乖乖来他加油站加油,而他自然不怕有人去告,反正他上头有人,要不是有人罩着,他哪里敢这样明目张胆?“你去吧!我倒要看看就凭你,拿什么去告我!”
林巧珍连忙拉着锦西,急道:“锦西啊,民不与官斗,咱们别惹他,再说了村支书也不让咱们做生意。”
“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做个生意还要村支书同意?咱家这地是有地契的,开商店也去办过营业照,就是没有,咱农村人做生意,往小了说是发家致富,往大了说那是支持国家建设。”
她虽然说的一套一套的,可方振生根本没把锦西放在眼里,像锦西这样张口大道理的人他见多了,这些人大部分是大学生,不知社会深潜,只知道把理想主义的那一套拿到社会上来用,殊不知那一套根本行不通。
“行!你支持国家建设!我倒要看看你们家停车场能禁得起几次砸!”方振生嚣张得要命,压根没把锦西等人放在眼里。
说话间,村支书毛荣贵忽然跑来了,他趴在方振生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就听方振生惊诧道:“什么?怎么忽然跑来视察了?”
“我怎么知道!”毛荣贵直拍大腿!
一般领导来视察不是会提前通知?怎么还搞突然袭击,一点准备的时间都不给他们!
二人火急火燎地跑了。
俩人刚跑不远,就见一队领导朝这边走,几人站在方家停车场不远处。
锦西远远瞧去,为首的竟然是牡县的父母官史吉明,史吉明去去年刚来的牡县,在此之前,牡县悍匪横行,人们根本不敢走夜路,打架斗殴出人命时有发生,加之县城的道路奇差,外地车辆路过的多,正儿八经来县城做生意的却少之又少,可牡县是一个人口大县,区区一个18线小县城,人口竟然比得上一个小型的市,是以,牡县这个地方可塑性很强,史吉明从外市调来,也是希望把牡县变成一个经济强县,纳税大县,把业绩做出来,让牡县成为他征途的一块跳板。
史吉明和其他官员不同,他雷厉风行,大刀阔斧改革,上任后一手抓治安,一手抓经济,还大力主张修路,如今牡县各地都在修路造桥,交通便利许多,交通一旦便利,外地来牡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