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秦漠然当众顶撞鹤临枝。便有数人低声说道:“秦漠然这小子当真是越来越胆肥了,前些日子里恶了孔离与宫家,此番居然招惹一名元婴期的前辈。这厮难道天生就是熊心豹子胆么?”
听得有人言语中提及自己的名字,孔离大眼一瞪,面色颇为不愉,说话的那几人不过是金丹中期的修为,见孔离将目光瞟了过来,顿时闭口不言,唯恐得罪了此人。
众人还道秦漠然当真身怀蚁铁这种罕见的材料,酒杯大小的蚁铁啊,这可真是罕见。于是伸长了脖子,都想一睹为快。
哪知秦漠然还是摇摇头,开口说道:“酒杯大小的蚁铁,咱没有!”
“什么!”鹤临枝顿时便恼了,放出元婴修者的气势来,“你小子庚金没有,蚁铁也没有,居然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此鼎秦某要了!’,你这是诚心消遣鹤某是吧?”
秦漠然真实的实力不过筑基九级而已,此刻被一名元婴修者的气势压迫,便觉得身躯顿时沉重起来,仿佛肩负着一座大山一般。而且这股力道直往膝部施压,显然欲将他强行压得跪下。
这种情形他并不陌生,便如夺得符箓天关首徒资格之后,被陈镜的威压禁锢得无法动弹的感觉一模一样。
但是,陈镜是元婴五级的修者,这鹤临枝却不过元婴一级而已。更别说秦漠然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不但修为提升了数级,又吞服九锻金参与两滴大妖精血,再加上这段时间里出生入死的磨练,他的实力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单是一身蛮力就达到了五万斤之巨。比起元婴初期修者的肉身力量也不遑多让。
此番吃了鹤临枝猝然施压,秦漠然膝头稍屈,随即发自本能的用力一振,便听得虚空中突兀的传来连串爆裂之声,却是两股力道相互激荡,竟然激起了音爆。
鹤临枝早就看秦漠然不顺眼,此番出手,元婴修者的气势用了个十足。
此人本待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哪知这小子居然单凭肉身之力便扛住了自己的威压,心中顿时一惊,正欲再次发力,却见林疯子不着痕迹的一挥手,一道无形的气劲顿时将俩人阻隔开来:“小伙子!单凭肉身之力就能扛住元婴老怪的威压,不错不错!”
林疯子目光灼灼的望着秦漠然:“鹤鸟儿,你且息怒,待林某问上几句。这位小友,你跟陈镜是什么关系?”
鹤临枝猝然对自己出手,秦漠然心中恚怒。不过对方是元婴修者,他暂时无力反击,便将这一丝恚怒化作仇恨的种子深深埋在心头。哼哼,姓鹤的,你且狂着,自以为是元婴修为,就这般肆意欺侮小爷,待得秦某实力提升了,咱们再好好算算旧账。
此刻听得林疯子之言,心中顿时一怔,什么?自己代表师尊专程前来道贺,林疯子居然问自己与陈镜是什么关系。难道符符攻没有转告师尊致贺之意?
他心中存了疑问,却不敢表现出丝毫异样,当即拱手道:“回禀前辈,晚辈秦漠然,乃太上长老的弟子,此番代表他老人家前来,恭贺前辈高足喜结秦晋之好。”
“原来是陈镜大哥的高足道贺!”林疯子爽朗一笑。便听符攻赶紧上前解释道:“师尊,漠然师弟昨日方到,徒儿忙于应酬,一直无暇替其引见,还请师尊责罚!”
林疯子笑道:“无妨,攻儿喜得佳偶,俗务繁多,为师理解。”遂一指秦漠然足下,“这一双疾风靴乃林某早年亲手炼制,当时颇费了些心思,在靴子上留下了一个千合窍,不意此物到了你的手中。看来,大哥对你还是非常看重的!”
秦漠然拱手道:“这一双疾风靴助晚辈多次脱险,原来竟然是前辈亲手炼制,前辈庇护之恩,晚辈铭记五内!”
林疯子不置可否的叹息一声,眼神中有了追忆,“陈大哥派你来致贺,不错,不错!”也不知道是说秦漠然不错,还是陈镜此举不错。
伤怀了一瞬,林疯子的神色复又归于平静,扭头对鹤临枝道:“鹤老弟,此人是林某故人之徒,你且莫要难为他。”
鹤临枝干笑道:“原来是天符门陈镜的高足,单凭肉身之力就能硬抗鹤某的威压,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鹤某佩服尚且来不及,哪里会与后辈计较。”此人说着不予计较,但观一脸阴沉的模样,显然兀自怀恨在心。
林疯子道:“如此甚好!我陈镜大哥的高足,断然不是空口白牙的妄人,兴许真有蚁铁,不过没有酒杯这么大小罢了。秦漠然,你说是也不是!”
“不错!”秦漠然点点头,“晚辈的确有一块蚁铁,不过却不是酒杯大一块!”
听得蚁铁有了着落,林疯子眸子中异色一闪,肃容道:“无妨,你且将蚁铁拿出来看看,如果差距不太离谱,这龙龟力鼎就是你的了!”
秦漠然笑一笑,遂虚空一招手,手心中便突兀的出现了一块拳头大小的褐色金属,双手递向林疯子,“此物是不是蚁铁,还请前辈过目!”
“我去,这家伙真会装逼!”见得这拳头般大小的物事,在场众人无不哗然。
便听李洞玄哑然失笑:“小鹤儿,你非得问人家有没有酒杯大小的蚁铁。小兄弟没有酒杯大小的蚁铁,却有拳头这么大的一块,算起来,抵得上两个酒杯大小了。哈哈,你这问话的方式,有问题啊。不过,这么大的一块的蚁铁可不寻常,老林,你可看仔细了。”
也有人低声嘀咕:“我了个去,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姓秦的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