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抢、抢!”听得谭隆涛的提议,谭家主当真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王八蛋,你就知道个抢,翠心回元戒你要抢,对方的玄器你也要抢。这下子抢出祸事了吧!”
一翻痛骂,直骂得谭隆涛作声不得。谭一昙复又扭头责骂谭辉一番。
谭辉辩道:“家主,我谭辉真是冤枉啊!那翠心回元戒一直被隆涛大哥借用。此番那姓秦的前来讨要,我即寻得隆涛大哥索要。哪知隆涛大哥却说什么:‘不过是一个筑基的小角色而已,既然你打算将这翠心回元戒交给那人,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秦,倒不如便宜了大哥。你放心,你与此人的恩怨,大哥扛下了。此事自此与你无干!’隆涛大哥霸着戒指不给,我总不能从大哥手上抢了戒指交付那人吧!”
听得此言,谭隆涛羞惭更甚,怨毒的瞥了谭辉一眼,深恨此人卖自己是如此的彻底。
见得谭隆涛的神色,谭一昙那还不知此人的心思,说不得又责骂了几句:“那秦漠然非得要你们俩人的人头解气,我这堂堂金丹真人,放下身段央求了半天,人家也只是不允。你二人说说,这可怎么办?”
听得此言,俩人表情各异,谭辉自然是浓浓的不甘,一个劲的喊冤。
那谭隆涛却冷笑道:“我谭隆涛为了家族出生入死百余年,想必家主不会把您亲侄儿的人头交给对方吧!哼,如今已然入秋,就让那厮堵着咱谭家寨的大门好了。咱就让他在那里晾着,吃风喝露的。大不了,咱在其他几个方位再开一门得了!”
“且不说咱谭家寨三面环山,重开一门后,凡俗族人如何出行,须知胡乱开门更会逆了此间的风水,于后辈大为不利!就更别说此举将招致整个狄戎修者的嘲笑,这个提议简直自私混账之极!”
谭一昙讥笑道,正欲再说些什么,只觉得地皮一颤,随即听得一声闷响,“不好了!”一名谭家练气修者大声吆喝着闯了进来。
报信的是一名练气九级的修者,此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禀报家主,堵门那厮,居然在正门前生生造出了一座府邸!显然是打算在此长住啊!”
“什么?这人分分钟就能造出一座府邸来?”一些低级的谭家弟子明显不太相信。
祁昆道:“曾听友人谈及,秦漠然在太平山得了一件琅琊仙台的上品玄器,此物可大可小,乃可移动的洞府类玄器。不但适于居住,而且防御惊人,可生生扛下元婴初期修者十余击。那府邸,显然就是那琅琊仙台幻化了!”
“上品玄器!”几名金丹修者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浓浓的艳羡。
默然半晌无人言语,李忠叹道:“哪怕价值最低的上品玄器,怎么着也值个十万八万灵石,咱们好些金丹修者能有一件两件中品、下品玄器已属不易,这秦漠然却将上品玄器作为居所之用,这有钱人,就是任性啊。”
秦漠然既然连洞府都安顿好了,看来就是打算不死不休,在此间长住了。
谭一昙大怒,目光一扫众金丹修者,切齿道:“竖子欺人太甚,当真我谭家好欺么?罢了罢了,今儿个我出去与他拼了!众位哥哥休得拦我!”
三人阻拦了一番,谭一昙这才作罢。遂又虚心求计。
李忠沉吟了半晌,这才开口道:“这厮狂妄,并不卖咱们几人的面子。且其身后有陈镜替其撑腰,咱哥仨也不能公然与之为敌。虽然此人拥有金丹期的实力,说到底仍然是筑基的境界。咱们仨出手,必然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头,那陈镜真要是过问起来,倒也麻烦。如今之计,也只能求助外人,看看谁的朋友与天符之人搭得上线,让天符的高层知会那厮一声,让其别再胡搅蛮缠!”
“不错,李哥言之有理!让天符高层责其离开,或者让天符之人委派此人一个任务,他自然就会离开的。”谭一昙大喜,不过却又皱起了眉头,“天符僻处南疆,谭某素来与其没有交集,却不知几位哥哥是否认识天符之人?”
祁昆沉思半晌,摇了摇头。杜山也表示没有与天符相厚之人。见众人将目光转向自己,李忠苦笑道:“诸位,李某有一位朋友,相传与天符的金丹修者相厚,就不知能不能说得上话。”
杜山道:“李忠,管他说不说得上话,总得试一试吧,谭老弟与咱们同生共死,此番遇到难题,你就别再吝惜那点人脉了。快快的,发个传讯符问问!”
李忠道:“杜山,你这厮就是喜欢为难李某,罢了,今儿个为了谭老弟,李某豁出这张老脸了!”
言毕,李忠取出一张传讯符,贴在额头,将其留言烙印其中,这才一挥手,传讯符化作一道火光,转瞬消失在虚空之中。
等了片刻,虚空中突兀的火光一闪,李忠露出了笑容,“我这朋友有了回讯了,诸位稍等,让我看看说些什么。”于是随手一抄,将那一团火光抄在手中,凝神默查,不一会儿阅尽其内容,传讯符化作点滴灰烬。
“我这位老友说,他的确与几名天符金丹相厚。不过,这几人都是苦修之人,不过是挂了个长老的虚职而已,想必说不上话。”听得李忠之言,谭一昙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不过。”李忠微微一笑,“老友倒给想了个办法,应该可解当前之局面。”
“此话当真?”谭一昙顿时兴奋起来,拱手道:“还请李哥不吝赐教!”
李忠道:“我那老友说,如今唐州势力最大者,莫过于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