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说完了这句话，就立马把电话挂断了。

众人一阵失望，纷纷感叹苏秦没有按照剧本来演。苏秦在那边打马虎眼，“大冒险整的是我，不是言煜师兄，现在效果已经达到了。大家继续。”

一直到很晚，大家才散场。回到寝室后，苏秦坐立不安，给言煜发了一个短信，“师兄，刚刚打那个电话，是因为玩游戏输了选了大冒险，大家整我的。”

“嗯。我知道。”

看到言煜如此简单的回复，苏秦想着继续解释，可是在手机上不断编辑删除，最后不由毛了。在这场倒追言煜的闹剧里，她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坚持的意义是什么？言煜好像是一座大冰山，而苏秦用尽全身力气，都融化不了他的一角。苏秦心里不免有点失落。虽说这是在大家的威逼之下的大冒险，可是这何尝又不是苏秦地真心话呢。

第11章 鸡飞狗跳的期末考

大学时光总是飞逝，转眼就迎来了期末考。x大的期末考一点都不像大学期末考该有的e，它是一股脑在几天之内全部考完，一天要考2-3门。这对于平时翘课不学无术的苏秦来说，简直是一场人间惨剧。

大一上的课程都是基础课程，期末考试主要是考民法总论、法制史、法理学、□□、英语、政治学原理。苏秦看着这六门课都傻眼了，用她的话说，书本认识她，她还不认识它们呢。在学霸戚琦的点化，苏秦大概知道六门课的考试要点，接下来就是狂背。但是，苏秦发现法理学太高深莫测，看了半天不知其所以然。而民法总则又太活络，她压根不会应用。□□、法制史、政治学原理可以背，可是一看书，那么厚的三本书，差点就哭了。只有英语是苏秦的强项，勉强让自己送了一口气。

在认识到期末考试任务艰巨的情况下，本着对自己认真负责的态度，苏秦开始了起早贪黑、昏天暗地地学习。

某天，苏秦在开水房接开水，脑子里还在纠结法理学上的洞穴奇案问题。水满了也浑然不知，直到开水烫到自己的手，她才本能反应“哇”地一声哭出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有另一双手拉着她跑去洗手台冲冷水，那双手的主人还责怪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连接开水这种小事都干不好。苏秦抬头看了一眼手的主人，突然又惊又喜，“言煜师兄，是你啊，好久不见。”

言煜没有理他，继续死死地盯着苏秦的手。苏秦看言煜师兄的表情，顿时心生一计，“师兄，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学渣，现在考前临时抱佛脚好多问题都不懂。你能帮我辅导一下功课吗？”苏秦一脸期待地（猥琐地）看着言煜。

言煜完全招架不住，只能轻轻地了“嗯”了一下。

“那师兄你是答应了吗？师兄，你太好了。”

等到言煜和苏秦在位置上坐定，言煜才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多大的坑。苏秦说自己是学渣还算好的了，在他看来，苏秦连学渣都不如，活脱脱一个学酥。

“师兄，你给我解释一下洞穴奇案吧，我刚刚就在想这个问题，但是就是不知道它反应了啥法理学问题。”

“洞穴奇案是美国法理学家富勒提出的假想案例，讲的是五名洞穴探险人员受困山洞，水尽粮绝，为了生存，威特摩尔提出抽签吃掉一人，牺牲一人以救活其余四个人，但是他在抽签前又收回了意见，但是其他四个人坚持，结果恰好威特摩尔被抽中。获救，这四个人以杀人罪被起诉，富勒还虚构了五位大法官对此案的判决书。1998年，萨伯延续富勒的游戏，假设五十年后这个案子有机会翻案，另外九位法官对这个案件又各自书写地判决意见。洞穴奇案形象地反应了20世纪各个流派地法哲学思想。”

言煜看着苏秦，接着说，“从洞穴奇案，可以看出几点。一是法律是严苛的治理标准。法不仅仅是思想，而是活的力量。判决应当严格依照法律进行，但是具体执行可以适当人性化。二是法律可能存在瑕疵。法律不是一种可以涵盖各种道德规范、责任义务、法律条款而毫无冲突的文字体系，所以类似洞穴奇案这样的问题才会引发争议。三是适用法律条文的选择，可能由于立场不同而不同。洞穴奇案中九个法官的判决就是最好的证明。四是法律必须保持连贯性。虽然洞穴奇案的情况特殊，但是法律应当保持连贯性，不能朝令夕改，不然会令人们无所适从。五是法律与道德的冲突。这也是造成洞穴奇案难以判定的原因之一。洞穴奇案有一个观点认为，杀人求生者“一命换多命”可以在道德上被宽恕；还有一个观点认为，当道德与法律冲突时，法官的角色是守护法律。”

苏秦自然听不懂言煜讲的这些，但是聪明的她直接把言煜讲的记下来，她准备背下来，到时候直接生搬硬套。

言煜看着苏秦奋笔疾书地样子，无奈地摇摇头。

“师兄，我能再问你一个民法问题吗？”

“问吧。”

“甲把自己的一幅齐白石的画卖给乙，乙后来鉴定是假的，要求甲退款，经查明甲确实不知道这个画是仿真品。那么乙是否可以要求撤销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