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得整整齐齐的毛巾跑到了床边,手上还滴着水。
“妈咪,乖,”脆脆的声音好像小大人似的,“生病了要乖乖躺着,果果把毛巾顶在你额头上,就不会难受了。”
黑漆漆的眼珠子、粉嫩嫩的小脸蛋、圆溜溜的小鼻尖,还有一张嘟起来的小红唇,简直就像是从画报上走下来的洋娃娃。
姜宝的心酥化了。
她很喜欢小宝贝,可和霍言行结婚五年却一直没有怀孕,别人都以为是她讨厌小孩子不想生,其实不想生的是霍言行。一开始说怕她太小了,后来又说生孩子太麻烦太吵,一拖就拖了五年。
现在想想,可能就是因为霍言行惦记着他的白月光,不愿意和她生儿育女吧。
“小宝贝你叫什么呀?你好可爱啊,几岁啦?”她忍不住去捏小女孩圆嘟嘟的婴儿肥。
小女孩的小胖手努力地举了过来,把手里的毛巾块往姜宝的额头上凑,毛巾块湿湿凉凉的,碰到了很舒服,只可惜那小胖手太短了,刚刚碰到姜宝的额头,就听见脚底下“哐啷”一声,小女孩踩着的小板凳翻了,她一下子磕在了床板上,小短腿一蹬,踢到了旁边的脸盆,“哗啦啦”,水全倒翻了。
姜宝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强撑着找来了拖把把水吸干;原本给她冷敷的毛巾块掉在了床上,床单也弄湿了,她只好把床单往下拖了拖,把湿的的那一块放在了下面。
头晕晕的,喉咙也好像被火烧过似的又干又疼,她在原地扶着床头柜站了片刻,这才看到那小女孩已经怯怯缩在了床头柜和墙的角落里,眼圈红红的,扁着嘴巴,想哭却又拼命忍着:“妈咪……果果不是故意的……别骂果果……”
这第二声“妈咪”在脑子里循环往复,混沌的脑袋终于有了一丝清醒。
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就是她此刻的女儿,姜蓁柠,小名果果。
在果果四岁的时候,原身女配觉得自己有了要挟霍言行的资本,就带着女儿从隐匿的城市回到了这座城市,想借女儿这个跳板赢得霍言行的心。
姜宝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和她的眼睛平视着,放柔了声调:“不骂果果,果果不是故意的,别怕。”
果果显然怔了一下,紧接着立刻扑进怀里抱住了她,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妈咪,果果好害怕,妈咪不要生病,果果想要陪着妈咪,不想去找爸爸。”
“好好好,不找爸爸。”姜宝抱着那娇软的小身体,满口子答应着。
“叮咚”一声,床上的手机响了一下,姜宝牵着果果到了床边,一看,是一条银行发过来的短信:贵账户于x年x月x日10:12转入1000000.00元,现余额为1000913.56元。
有人打了一百万给她?
姜宝在脑子里搜索了片刻,终于想起来了,原身昨天和霍家的人达成了协议,用一百万把果果卖给了霍家,然后妄图让果果做内应,成为她和霍言行联系的桥梁。
昨天晚上,原身再次反复和果果耳提面命,教她进了霍家以后要怎么讨霍家人欢心,怎么去缠着爸爸,怎么让爸爸来找妈妈……果果不想去,不想和妈妈分开,她气得扔东西大发脾气,果果被吓哭了,她又不得不哄着果果,一直折腾到了深更半夜,结果病倒了。
还有两个小时,霍家人就要来接果果了。
怎么办?
小胖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果果奶声奶气地哄她:“妈咪你快躺下来,你生病了,要好好休息。果果给你唱歌,好不好呀?”
“两只脑斧,两只脑斧跑得快,
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
稚嫩的童声非常好听,肉呼呼的小手还在身边比划着尾巴和耳朵,可爱得很,可姜宝的心却一抽。
她想起了刚才看到的果果的结局。
被送进霍家后,果果很乖地替父母制造各种见面的契机,又吵又闹,让霍家人非常讨厌,有一次又在这个原身的教唆下淋雨生病,高烧不退,原身忙着勾引霍言行,家里人也没发现,最后烧坏了脑子。
这样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却因为母亲的自私落到这样的下场,怎么能不让人心疼?
姜宝立刻做了决定:离开这里,不能让果果给霍家人接走。
急匆匆地收拾了行李,姜宝和临时捡来的便宜女儿一起离开了这个简陋的公寓楼。果果很乖,自告奋勇地去帮忙拖行李箱,她的人还没有行李箱大,磕磕绊绊的差点摔了一跤。
“妈咪,我们是要和爸爸躲猫猫吗?”她被姜宝鬼鬼祟祟的模样弄得兴奋而来起来。
“以后我们不要爸爸了,果果就和妈咪在一起好吗?”姜宝给女儿打预防针。这些年来,果果一直被灌输关于爸爸的事情,在原身天花乱坠般的吹嘘下,爸爸已经成了她记忆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可是妈咪说,爸爸有好多好多钱,可以给果果买好多好多芭比娃娃,还可以有仙女棒当公主。”果果迟疑着道。
“这有什么稀罕?”姜宝撇了撇嘴,“妈咪也可以让你当小公主。”
她摸了摸包。
银行卡有热乎乎的一百万呢。
这笔钱,就算是那个霍言行给果果的抚养费吧,等她找个工作安定下来,一边照顾果果,一边想回去的办法。
既然这个女配系统的目的是“女配也有春天”,想必等她抛开对霍言行的执念、自强自立找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