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腾的热气从浴室虚掩的门缝里溜出来,女人的香味也随之在房里四散蔓延,
僵在客厅里的罗格飞闻到了,女人的香气冲击着他,带动了他身上男性的yù_wàng。
女体赤裸裸的味道,甜媚的向他招手,无言的诱惑着他。
冷盼凝听见罗格飞的脚步声,声响从客厅移向房间,接着往浴室的方向前进。
他往她这里来了!冷盼凝忙拉起浴巾,将luǒ_tǐ包裹起来。
「罗格飞,你进来干嘛?」她口是心非、颤抖的问。
「你希望我干嘛?」罗格飞缓缓地走向她,在烟雾缭绕的小浴室里不费吹灰
之力就找到倚靠在莲蓬头下方墙边的她。
「我……希望你拿出绅士风度赶快出去。」冷盼凝软弱的说。
她的声音又细又柔,任何「有心人」都可听出她「原本的意思」其实是和
「表面的意思」背道而驰的。她要他拿出绅上风度,其实是暗示他可以更狂野一
点;她要他赶快出去,其实是要他留下来。
这是一个破绽百出的诱惑,身经百战的罗格飞不会看不出来。
罗格飞伸出双臂,把两只巨大的手掌撑在她身后的墙面上,把她困在他的身
体和白色的壁砖之间,喘息的说:「把浴巾拿开。」
蒸腾的水气渐渐散去,冷盼凝抬起头,迎接他俯视着她的眼神,他的眼里有
一种醉人的迷光,像烧人的甜酒、像醉人的香槟,是她从不曾在他脸上看见过的
温柔,那温柔融化了他脸上过度刚硬的线条,也融化了她对他根深蒂固的成见。
好冷,水蒸气已经消失殆尽,冷空气从窗缝里钻进来,爬上冷盼凝的身体,
染成一大片的鸡皮疙瘩;好热,他用眼神点燃她体内的欲火苗种,火种迅速窜延,
燎烧着她的五脏六腑与四肢百骸。
外冷内热、内外交攻的异样感觉,就像站在悬崖峭壁边,往前一步就能得到
解救,往后一步却能得到解脱。
他给她的会是解救还是解脱?冷盼凝只为这个问题花了一秒钟的时间,不管
是解救还是解脱,都不及解开身前的浴巾来得更及时、更重要。
几乎是没有任何挣扎,她大胆的解开围在身上的浴巾,袒露出雪白嫩艳的酥
胸以及往下的更多更多……
她听见他发出一声嘀嘀哝哝的低吼,一双只是困住她却不肯碰她一分一毫的
大掌再也忍不住似的搂住她未着寸缕的身体,他把她搂得紧紧的,紧得她快断了
气,但就算断了气她也不在意,只要他能这样紧紧地抱住她,她甚至觉得就算是
立刻死了也没有关系了……
没有关系了,就算他还有娇美的莫芳霏、清纯的小护士,以及时髦的精品店
柜台女店员……都没有关系了。她明明不在意,却流泪了。
罗格飞没有看见她的泪,在他拦腰将她抱起、走回房间的过程里,她把脸埋
进他的胸膛里,将眼泪藏在他的胸前,藏得妥贴隐密,他宽阔的胸膛一点一滴吸
干了她的泪水,也吸尽了她最后一点女性的矜持。
罗格飞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仰躺着身子、望着天花板,像是沉思又像是发
呆的冷盼凝。
「早。」罗格飞用低沉的声音划破了早晨冷冷的空气。
冷盼凝侧过头,被动的回了他一声,「早。」语毕,她又把视线转向白花花
的天花板。
见状,罗格飞微恼地忖着,她仍是一脸后悔的表情,虽然她反常的不吵不闹,
也不嚷嚷要杀了他,但她还是后悔,后悔跟他上了床,不管昨天晚上她表现得多
么主动、多么疯狂,仍然改写不了他名列在她生命中后悔名单里的事实。
昨夜一场又一场的激战,别说是她一介弱质女子,就连精力充沛、身强力壮
的他都几乎要吃不消了,他被强烈的情欲火焰烧得迷迷糊糊的,最后还以为自己
是死去而不是睡去,没想到还能睁开眼睛。
但是醒来后的第一眼,见到的不是她欢欣甜美的表情,而是她满脸的愁闷与
懊悔,一股怒气突然直冲他的脑门。
趁着她兀自发呆的时间里,罗格飞像个偷儿的慢慢摸到她身边,把手探进她
胸前的被褥,在她的rǔ_fáng上游走。
「混蛋!大清早的你摸什么啊?」冷盼凝揪住他不安分的大手,鸡猫似的叫
喊起来。
罗格飞掏掏耳朵又抖了抖肩颈,抖了抖肩颈之后又晃了晃头,几乎不能把眼
前这个嘶哑着喉咙叫嚣的女人和昨夜在他身下甜美呻吟着的小女人联想在一起。
昨夜当他将全身赤裸的她从浴室抱回房间之后,一刻也不能等待的压上她香
软的娇躯,火漾漾的yù_wàng催迫着他,来不及爱抚她白里透红的雪肤艳体,他急切
的用大掌占领她腿间私密的禁地,翻搅着一湾浓稠香滑的春水,然后迫不及待拉
下身下的拉链,他急得连衣物都无暇脱去,只知道她张开白皙滑嫩的大腿,其间
流淌着浓稠的蜜液等待着他……
她让他疯狂、让他疯狂……他急忙想掏出身下的火热硬剑,锐利而准确的抵
在她娇嫩的入口,正想一举往她体内挺进,却突然迟疑了下来,他淌着汗、咬着
牙说:「不……我不能这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