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没看见大哥正烦着吗!”
经二老爷子这么一打压,小姑子立刻消了声。但此刻金喜年却站了出来,用一把极为好听的声音说到:“伯父伯母还望勿忧心,我们金家一来可以花大价钱请最好的大夫来为表哥治伤,二来我们不是请了峻隐观观主来吗?以小侄所见,我想以襄州两仪双道之一的峻隐观观主,一定能将这小妖降服的。”语罢后,他的目光正好落在了我的身上。
“唉,这小子也腻会说话了。要他不是个狠角,也一定会讨我喜的。”我心下不由佩服。
“咳咳!”我轻轻咳了一声,挡在我面前的人悉数退开了,我缓缓走进去了。屋内所有人都对我投来期望的目光。那小姑子率先和我打招呼:“哟!这不是高道云隐高道么?”
我对她点了点头,随后金夫人又扑过去揪住我的衣袖,哭哭啼啼着说:“道长啊道长,救救我们家小银吧。”
我沉声道:“我不是大夫。”
内堂所有人的脸色的变了。
顿了一会,我才道:“不过……金公子这次并非被方玲珑所伤。”
此刻内堂的议论声不绝:“怎么可能不是被她伤的?夫人可是亲眼所见的呢!”、“哎呀,你别乱说,云隐道人名声远播,她不会骗人的。”、“不是,那不是方玲珑伤的公子,那还会是谁呢?”……
金老爷忍不住道:“云隐道姑,我家夫人亲眼所见,又怎么会错呢……再说,那,那不是方玲珑刺杀我们家小银,那又是谁呢?”
此刻,连金喜年都不禁动容。
此刻全场安静,打架都屏息等我说话,我蹙眉看着他们每一个人,郑重道:“伤他的不是人,是鬼!你们家,还有鬼!”
☆、花容伪道7
此言一出,在座的各位无一不闻言失色。内堂外室的空气都似乎瞬间凝固了,此刻老天配合我,在屋外刮起阵阵秋风,“呼呼”地响着,吹得纸窗“哐哐”响。凉风钻进大金老爷的后背,他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在座的人,更觉得我方才说的话,很是要命。
那二叔二小姑子禁不住打了个哆嗦,那穿着梅红衣裳的小姑子面色难看极了,此刻她抽着那条鸳鸯帕子,食指突然指向我,骂道:“你说你这个道姑,都不知道是不是冒充的?!此前给我们家小银驱了一次邪,怎地还有?要不是你手段不高明,那就是你在胡说八道!呸!”
唉,这头年的巴辣的有钱小姑,果然是惹不得。
我轻轻咳了一声,沉声道:“冒充倒没有,此前是金夫人亲自上峻隐观求本道下山,若我的容貌有变,金夫人应是第一个就能分辨出来的。之所以说你们家还有鬼,是因为此前邪物附体,我本就没有立刻将它与大金公子分离……”
我的话没有说完,金夫人的脸色瞬间由白变绿,她颤声道:“什么?!道长你说什么?你竟然没有将它和小银分开。啊……我的儿啊……”
我摆了摆手,严肃道:“夫人请冷静。且听我说,那时候大金公子身体极度虚弱,那东西在金公子身体中依附太久,如果我强行抽离,恐怕后果将不堪设想。”
此刻金夫人的脸上又多了一层愁云,此时小姑子给我翻了个大白眼,抢着道:“切!是什么不堪设想的后果?莫非是你道行不够高吧?净在这里说瞎话。”
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如果我强行抽离,金公子的魂魄也会被撕碎。先前我已经说过,无事不要靠近金公子,因为道人我,每日都在削弱金公子的附鬼,可这东西并非这么听人话的,它可是会转移的,附到另一个人身上,可旁人却毫不知道!”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我故意将声音压得极低,为的就是营造一种可怖的氛围。
我的话刚说完,屋内的人除了躺着的金公子,全数变得铁青。外堂的婢女侍从们已经躁动不安,每一个人都直打哆嗦,站在前头的侍女惊恐狐疑地看着她旁边的人道:“我怎么看你跟平时长得不一样?!”
她旁边的人双手捧着脸道:“哪里不一样?!我今天偷偷换了个妆容罢了!倒是你,平时害羞得很,今天怎么这么多话!难道你才是被鬼附身的那个?!”
外堂的人哄堂而乱,大家无不惊慌地审视着往日共事的伙伴,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他们是否有异样。
此刻,内堂又传来了一阵惊呼:“啊!!!”
“卧槽?!”这一声尖叫声吓得我猛然一个回头,心里拔凉拔凉的,“咋回事?”
回头一看才发现小姑子捂着耳朵,脸色惨败地尖叫,大喊到:“啊!!!神经病!!!都是鬼!”
因为她方才没有缘由的突发式尖叫,也害得我的心砰砰直跳。
此时二老爷实在看不过去了,一甩袖呵斥道:“小妹你就消停些吧,别在这里吓人了!这小侄儿不还在休养吗!”
“可是,可是二哥我怕啊!我怕鬼啊!”小姑子双手捂着胸膛,神色慌张。
金二老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她,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