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赞扬，反而要强忍着厌恶，一脸开心地跟她祝贺。

那种痛苦憋屈的感觉终于可以让赵灵栖也好好尝一尝了。

许忆笙捏着她的下巴，让赵灵栖的眼睛对视着自己，黝黑的瞳孔里如平静的湖水般，没有半点涟漪，赵灵栖就这样不喜不悲地看着她。

不喜不悲？

许忆笙笑了，不喜不悲才好，这样让她的眼睛里充满着痛苦的时候，才是真正爽。

“不说？那可真不乖。”许忆笙捏着赵灵栖的力度加深，像是要捏断她的下巴一样，赵灵栖终于皱着眉头，歪过脑袋像逃离许忆笙紧紧捏着她的手。

这一偏头正好让许忆笙看见了挂在她脖子上的小红绳，许忆笙被她脖子上的挂坠吸引了注意，她松开捏着赵灵栖下巴的手，挑起她脖子上的小红绳，小红绳上挂着的红宝石戒指从赵灵栖的锁骨处滑了出来。

“师母又给你这个废人好东西了？”许忆笙拽过红宝石戒指，皱着眉在手上把玩着。

赵灵栖一看她手上的红宝石戒指瞬间像是启动了什么开关一般，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戒指，狠狠地瞪了一眼许忆笙，“关你什么事。”

许忆笙没有任何准备，所以轻而易举地被赵灵栖夺回了手中的戒指，她意外地看着她，这好像是许忆笙挑衅赵灵栖以来，赵灵栖第一次冲她发狠。

想到这，许忆笙斜斜地扬起了一抹笑，她一把扯掉赵灵栖脖子上的小红绳，赵灵栖脖颈一痛，一道淡淡的红痕印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她手上的戒指也因此滑落在地上。

大大的红宝石戒指用力地砸在了地上，清脆的砸地声刺痛着赵灵栖的耳膜，赵灵栖连脖子上的痛意都没有搭理，呆滞地看着地板上的红宝石戒指。

许忆笙放肆地笑出了声，她移开踏在赵灵栖轮椅上的脚，一脚把红宝石戒指踩在地上碾压着。

赵灵栖往前递着身子，完全不顾自己会不会从轮椅上摔下来，她想去捡起戒指。

结果残废的身子拖着她，还没等捡到，红宝石戒指被许忆笙狠狠地踩在脚下，赵灵栖收回了身子坐回轮椅上，她的眼眶染了点猩红，她视线顺着许忆笙踩着红宝石戒指的脚往上移，停留在她的脚踝处，赵灵栖死死地盯着她的脚踝笑了。

赵灵栖盯着她脚踝的目光让许忆笙有点发冷，她有些恼羞成怒地施加着脚上的力道，“收回你那让人恶心的目光。”

许忆笙狠狠地踩了几脚，实在被赵灵栖盯的有些害怕，她想冲上去打她两下，这个死残废肯定是看自己双腿残疾，然后想用什么方法告诉她！

许忆笙想起自己明天的比赛，更加后怕了，她恶狠狠地踢开脚下碍事的戒指，往赵灵栖的方向走去。

许忆笙刚走到赵灵栖面前扬起了手，厕所的门就被一阵的拍打，强烈的拍门声成功吸引了许忆笙的注意力，她收回脸上扭曲的表情，放下手，自然地走到赵灵栖的轮椅后面推着。

门迅速地被一只胖胖的手拉开，许忆笙往门口看去，居然是她这个年级的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肥肉纵横的脸上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他急急忙忙地关上了厕所的大门，虚脱地靠着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努力平静下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

“主任...你...你怎么来女厕所了？”许忆笙一脸诧异地看着眼前慌慌张张的教导主任，她连忙松开推着赵灵栖的手，迟疑地往教导主任那里走去。

教导主任好不容易稍微平静下自己心脏乱跳的心情，他咳嗽了一声，恢复成以往的人模狗样，他站稳自己的脚步，一脸不自然地说道，“我赶着上厕所太急了，没......”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只从门后面伸出来的惨白手臂就直直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教导主任还没来得及地说出口的话被扼杀在嘴里。

许忆笙也看见了掐在教导主任满是赘肉的脖子上的手，死白死白的手背与教导主任偏黄的脖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许忆笙的瞳孔瞬间缩小，她捂住嘴里的惊呼声，她慌慌张张地从另一侧后门逃走。

背对着门的赵灵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坐在轮椅上，染了点猩红的眼眶回想着刚刚许忆笙纤细动人的脚腕，她低低地笑了。

白近言从厕所门口飘了进来，一下子吸食干净教导主任的灵魂，他面无表情地松开手上的死尸，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充沛的灵魂之力让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清爽异常，他毫不意外地看见了背对着他的赵灵栖。

“怎么又在我进食的时候看见你了呢，我的契约者。”白近言含着笑意的声音在她后面响起。

赵灵栖一脸惊喜地转过轮椅，脸上病态的表情一扫而空，“鬼先生，你来找我啦。”赵灵栖看也不看地上的教导主任一眼，满心满眼的都是白近言的身影。

白近言一脚踢开地上碍事的尸体，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他看了一眼孤零零被丢在地下的红宝石戒指，也没有去捡，反而是赵灵栖注意到他视线的触及，看到地上被许忆笙踩过的戒指，眼眶再次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