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月珍也想表姐了,月珍也要去。”
“好好好,那祖母就带着月珍一起去。”
“穆老夫人是长辈,如此兴师动重的去看一个小辈,不担心会折了她的寿么?”
闻言,穆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没了,冷声道:“我老婆子乐意,怎的太师夫人还有意见不成?”
“妃儿来迟,有劳外祖母记挂了。”空灵婉转的清脆嗓音传来,暖阁里的夫人小姐,顿时只觉身心舒畅,有种说不出来的愉悦之感。
这道女声,简直犹如天籁。
似是脚踏莲花,披着五彩霞光缓布而来的女子,美得出尘,美得空灵,她的容貌与气质,只觉令人惊艳,竟是任何笔墨与语言都不足以形容十之一二。
此女,只应天上有,地上无。
“太师夫人所言有理,身为晚辈的宓妃的确不该劳烦外祖母亲自去探望,那可是大大的不孝呢?”宓妃神色未变,仪态端庄,恬静淡雅,嘴角浅浅的微笑,既温婉悠然,又不失落落大方。
她的笑容让人觉得异常的亲切,却又倍感危险,看似非常容易接近,却又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有着抓不住,措不着的感觉。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却仿佛站在云端之上,有种尊贵与优雅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让人情不自禁的就觉得自己低了她一等。
看到她,就会有种想要俯身的冲动。
“来来来,妃儿到外婆身边来,几天不见似乎又长漂亮了,真好。”
“外婆是鲜花看得多了吧,这才觉得妃儿越长越好看,但外婆这么夸自己的外孙女儿,真的好么?”俏皮的眨了眨眼,宓妃脸上的笑容变得真实起来。
“哈哈,外婆的妃儿可不就是人比花娇么,谁家姑娘能美得过我家妃儿去。”
“表姐。”
宓妃摸了摸穆月珍的脑袋,柔声道:“月珍又长高了。”
无视掉暖阁内,夫人小姐们投射在她身上惊愕的目光,宓妃先是给温夫人行了礼,又转身给三位跟穆老夫人同辈的老夫人行了晚辈礼,举指有度,进退得宜。
以她安平和乐郡主的身份,她的晚辈礼对于那三位老夫人来说,已经非常难得。
“不愧是老姐姐的外孙女儿,就是生得好。”
“是啊,是个懂礼的丫头。”
“我家那小丫头要有这么懂事就好了。”
穆老夫人听了这话,笑得很得意啊,她牵着宓妃的手,道:“那可不是,我家妃儿就是怎么看都好,这可是我家的孩子。”
那语气,别提有多自豪了
。
再一次让众人认识到,穆国公府是有多么的重视宓妃这个外孙女儿。
给三位最年长的长辈行了礼之后,宓妃就向自己的三位舅母行了礼,然后才向在坐的,跟温夫人同辈的贵妇们见礼,因着没用郡主的身份,宓妃最后也向跟她同辈的年轻姑娘们见了一个平礼。
大家都是聪明人,宓妃没有端着安平和乐郡主的身份,给了她们那么大的面子,她们要是不领情,那也休要怪人家不给她们脸面了。
“娘,爹爹说吉时已到,可以替大哥行加冠礼了,请大家移步到花园。”她之所以来晚,就是因为在来的路上碰到了二哥温绍云。
“如此,便请各位夫人小姐移步花园观礼了。”温夫人话落之后,贵妇们又寒暄了几句,这才起身朝外走。
经过一段时间的消化,她们也终于接受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相府的哑巴,不哑了。
而且,哑巴的声音还非常的好听。
要不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她们是怎么也不敢相信,哑了近十年的人,竟然真的开口说话了。
这这这…这简直就是超出了她们的认知,看来有个药王做师傅,什么不可能都会变成可能啊!
“妃儿,你不是说要瞒着你会说话这件事情吗?怎么你……”
看了大表姐穆月依一眼,宓妃道:“今日过后也瞒不住了,那三房的嘴巴可不够紧。”
与其让他们猜,她不介意让他们清楚明白的知道,她温宓妃不哑了。
“也是这么一个理,看以后谁还敢背后嚼舌根,看我不抽她。”
“月兰表姐这是变更得暴力了。”
“妃儿。”
“哈哈,当我没说。”
“妃儿别理二姐,等观礼完我们可不可以去你的碧落阁看看。”以前的宓妃根本就不亲近她们,而她们就算来相府,也进不去碧落阁。
“好啊,随时欢迎三位表姐跟小表妹来我的碧落阁小住。”
“那敢情好,咱们可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
“姐姐,表姐,我们赶紧去花园吧,再晚就要来不及了。”
宓妃不哑了,宓妃会说话了,所以贵妇里面,最受打击的可不就是郑国公夫人吗?
当初他们退掉相府的婚,可不就是因为宓妃是个哑巴吗?
现在落到这样的结局,难道真的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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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晚了,荨有事外出,晚上七点多才回来,让大家久等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