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荣兄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被气糊涂了?”
“那长风兄糊涂了吗?”。太叔清荣不答反问,真心觉得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跟他过多的计较,要不气死的一定是他自己。
“没。”
“我也没。”
默默跟随在这两位主子身后的侍卫们,继续默默的存在着,实在非常不想听到他们这毫无营养的对话。
他们明明都心有算计,却又要装作对任何事情都无所谓,更要表现出一副‘我是为你在着想’的模样,说实话挺让人恶心的。
“少主,除了这些被丢弃的营帐之外,鬼域殿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并且他们应该离开这里还不到小半个时辰。”杭铭奉命四处探查一番后,语气恭敬的对太叔清荣禀报道。
都无此决断。
只见眼前鬼域殿暂居过的营地,从里到外处处都透着精巧精致,虽说整个儿营地全都是由一个个的帐篷圈围起来的,但摆放在帐内的东西,却绝对挑不出一个瑕疵品。
单就驻地里的这么些东西,说带来就带来,说丢弃就丢弃,这样的手笔可不是旁人能有的。也不怪他们找到这里,看到几乎没有任何动过痕迹的营地那份激动的心情了。
可惜就可惜在,这处营地内空无一人,呈现给他们的不过就是一个空相罢了,着实狠狠的打了他们的脸一巴掌。
“这些营帐内的东西……”
没等南门长风把话问完,杭铭就接口回话道:“回南门少主的话,营帐内的摆设物件儿什么的都在,一点儿都没有搬抬过的痕迹,但是我想那些跟鬼域殿有关的东西,应该全都被带走了。”
说句不中听的话,他们此时此刻眼前所能看到的所有东西,虽然无一不精巧,无一不精致,但这些并非是独一无二,不可或缺的,只要有权,只要有钱都可以弄到手,唯有跟鬼域殿有关的知言片语是即便千金万金都难求的,故,赤焰神君当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只要他手下的人将重要些的东西带走即可,其他的留在这里又有何妨。lt;gt;
一来不但糊弄了敌人的眼,二来也减轻了他们自己的负担,可以轻装上阵半点都不累赘。
“该死的。”没忍住,南门长风又恼怒的低咒一声。
迟了一步,就迟了一步,可恨,当真可恨。
“杭铭,传本少主之命,让手下的人都小心谨慎一些,既不要随意的乱走乱动,更不要用手触碰这里的任何东西。”猛然想到什么,不禁让太叔清荣的语气都变了调。
“是,少主。”
“清荣兄的意思是……”
没让南门长风说完,太叔清荣就面色严肃的朝他点了点头,道:“我担心的就是你心里刚刚想的,怕只怕以赤焰神君的行事之风,他焉能让咱们太得意?”
“得意?”南门长风轻嘲一声,也不知笑的是自己,还是笑的是陌殇,总之他的表情挺阴狠的。
“我们有什么可得意的,自以为我们胜人一筹,也满心以为咱们可以将他们堵个正着,然后再给鬼域殿的人一个下马威?但结果呢?现在是我们被人家耍得团团转,似乎我们所走的每一步都被人家算计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人家那是专门挖好了坑就等咱们自己往下跳,谁得意了,我看是那赤焰神君得意才对了。”
不说起还没有那么生气,一说上就越说越是生气,越是动怒,整个人都要暴走抓狂了。
看着身旁处于抓狂状态中的南门长风,太叔清荣整个儿就无语了,他顶着一脑门的黑线,冷冰冰的出口道:“你既以明白咱们现在掉进赤焰神君挖好的坑里了,是不是也该动动脑子想一想,咱们应该怎么离开鬼域殿的这个驻地,从这些个营帐包围圈里走出去。lt;gt;”
“我…”
“别我我我,你你你了,现在想办法离开这里才是王道。”太叔清荣的反应其实算不得慢了,可他到底明白得晚了那么一点点,以至于他手下的人跟南门长风手下的人,总有那么几个触摸了这个驻地范围的东西。
是以,那些人都在无意间触发了陌殇跟宓妃临走前布在这里的阵法,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身影化作虚无,消失在南门长风跟太叔清荣的眼前,让他们想要施以援手都来不及,只能化作一口郁气积压在胸口,怎么都觉得憋屈。
“tmd赤焰神君,我们之间的梁子结大了。”
倘若陌殇此时有幸听闻到太叔清荣的心里话,他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朗声说道:你我之间何曾有过什么梁子,顶多只是天生的宿敌罢了。
既然早已注定将会是不死不休的敌人,那又何必假装着你我曾经很是要好的样子?
难道就不会觉得那样相当的恶心?
“没想到清荣兄也会爆粗口。”南门长风俊朗的面孔在太叔清荣那一声咒骂中微僵,而后就摇头喃喃出声,露出极为吃惊的表情,“所有人都听着,站在原地不要乱动,否则本少主饶不了他。”
众侍卫:“……”
他们苦着一张脸,只要他们没有啥轻生的念头,谁会不怕死的去动上一动?要知道他们可是眼睁睁的,亲眼目睹了刚才还站在自己身边的兄弟,就那么诡异的,凭空的消失在他们的眼前,那种恐惧足以令他们胆寒。
纵然他们曾经都历经过残酷而血腥的训练,一个个的心理素质都相当的过硬,可却没有哪一种训练,让得他们感觉有如幽灵紧紧跟随在他们的身后,让他们如此近距离的品尝濒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