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来救你吗?”一道突兀的声音惊醒了锦年,她睁开眼睛,看到牢门外站着个锦衣玉服的美艳女子,若没记错,应该就是容妃。
柳月容见她没说话,继续示威道:“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啊?不过我更意外呢!哈哈哈哈,没想到皇上那么宠爱的锦妃姐姐也有今天啊!”话语中充满了落井下石的痛快。
锦年轻轻瞥了她一眼,再次闭上眼,不再理会她。
见锦年不理自己,柳月容有些生气地哼了一声,旋即又阴笑起来:“姐姐可知妹妹是来做什么的?”
她毫不介意锦年的沉默,自顾自地说:“姐姐得罪了皇上,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吧?”说着她挥了一下手,狱卒立刻上来打开牢门,她对一个狱卒道:“你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锦年已经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了,不由得在心中苦笑,没想到这个与她素未谋面的女子,竟对她怨恨如此之深。刚这样想着,就有人将她架了起来,锁到刑架上。
柳月容走到锦年面前,凌厉地看着她道:“姐姐,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惹皇上生气。用刑!”话音刚落,狱卒就甩起了鞭子。
锦年从小细皮嫩肉,哪里受得了这鞭挞,只感觉鞭子抽过的皮肤像裂开了一样,火辣辣的疼,很快就体力不支昏了过去。柳月容扬了扬下巴,狱卒领命地拿起一桶水,将她泼醒。
锦年甩了甩面上的水,缓缓睁开眼,看着仍在面前笑得阴狠的柳月容,浑身依然疼痛,她知道这不只是一个噩梦。缓了一会,她才喘着粗气,低声开口问:“是……皇上……叫你来的?……”
柳月容顿了一下,才阴狠地道:“没错!皇上说,要我教训你一下。”说完示意狱卒继续用刑。
锦年在听到柳月容那句“没错”,心里咯噔一下,那个一直在一片片剥落的东西,瞬间全部碎掉了,左边心房传来的钝痛,撕心裂肺,让她忘记了鞭笞传来的疼痛。
对秦烈,她有过怨恨,有过失望,有过不满,甚至有过轻蔑,但是从来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心痛得无以复加。她这才发现,原来秦烈在她的心里已经这么深了,否则又怎么能让她这么痛?
这个男人,真是非常擅长让自己痛不欲生啊!锦年轻轻哼了一声,闭上眼,任由鞭子抽在身上。因为身体上的疼痛再怎么剧烈,也比不上内心的疼痛。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一点的溃散,和意识一起消散的,还有自己那颗已经碎成粉末的心。
就在完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忽然听到一声暴怒地声音:“住手!”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眼睛,锦年依稀看到秦柔一边大喊一边冲了进来,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秦柔一脚将正在抽打锦年的狱卒踢翻,恶狠狠地瞪着容妃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她用刑!”
柳月容被秦柔的气势吓到了,但又不肯示弱,颤抖着说:“她,她冲撞了圣上!我,我这是为皇上出气!”
秦柔眼眸微眯,冷冰冰地说:“为皇上出气?轮得到你来?她也是你能动的?”
柳月容被秦柔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仍强拿起架子道:“我,我,我可是太后身边的人!就,就算你是公主,也别想动我!”虽然想端出气势来,但在秦柔面前,她的气场明显弱了下去。
秦柔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沉声道:“我秦柔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你要不要试试我的胆量?我告诉你,这笔帐我一定会跟你算!现在不想死就给我立刻滚!”
话音刚落,柳月容就提着裙子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地牢。
秦柔对着愣在一边的狱卒怒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把人放下来!”两个狱卒吓得身子一颤,立刻七手八脚地将锦年从刑架上放了下来。
见锦年已经昏了过去,秦柔蹙了蹙眉,站起身来对狱卒道:“你们给我好好照顾着,我立刻回来,锦妃娘娘若少了一根头发,我要你们的命!”
狱卒立刻唯唯诺诺地点头,心里暗叹,公主和皇上果然是两兄妹,虽然秦柔公主平日看起来挺可爱的,但发起火来的气势居然完全不输给她的哥哥秦烈。
秦柔能如此快的赶来,还多亏慕容瑶前去通风报信。她敲开将军府的大门的时候,秦柔刚刚送走程玄书,不知为何他们突然收到通知,出征的日子提前了,于是程玄书当天就踏上去前线的征途。
得知锦年的情况之后,秦柔万分庆幸程玄书提前走了。若他知道锦年被打入地牢,还被用了刑,一定会不顾一切杀到皇宫里去的,想到那情景,秦柔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不顾侍卫的阻拦,秦柔一脚踢开秦烈寝宫大门。屋内一片狼藉,仿佛台风过境,秦烈因为乱砸东西耗尽体力,正躺在床上睡觉。秦柔见状火气更大了,冲过去拎着秦烈的衣领一把将他拉起来,不管他醒没醒,冲他怒吼道:“你居然在睡觉?锦儿姐姐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你这狼心狗肺的人!”
秦烈揉揉眼睛,这才看清楚来人,含含糊糊地说:“小柔,发生什么事了?”
秦柔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