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吃’的嘱咐中,咽下了第一口面。
阮软以为陈随还在睡懒觉没起床,满心都想着,快点吃完,吃完去楼上找他。结果,等她把最后一口面咽下,她以为还在睡觉的人却从大门口走了进来,喘着气,满脑门都是汗,也不知道这大清早的是去干什么了。
陈随看了眼她快要空了的碗,抬手抹了一把脸,坐下来:“吃饱了吗?”
“饱了。”阮软回答着,顺手把旁边刚刚外婆给她倒的,还没来得及喝的水推到他面前,小声说:“你喝点水。”
她把筷子放下来,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他仰头喝水,柔柔地问:“你去哪儿了呀?吃早饭了吗?”
“出去有点事。”他这样回答,杯子见了底,他站起来,又去倒了半杯,喝完,才觉得畅快了些,“吃了,吃完出去的。”
陈随瞄了眼她空了的碗,问:“长寿面好吃吗?”
“好吃。”她笑着,把碗端起来,剩下的汤水倒进旁边的脏水桶里,又把碗和筷子放在水槽里,好奇地去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过生日啊?”
怎么知道的?其实是个巧合,那次去图书馆,周屿森在跟许颜她们搞好关系,挖了许多关于阮软的消息,其中,就在说生日这个事情的时候,他正好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到了。
但是这样的答案,自然是少了惊喜感。于是陈随笑了笑,给了个模糊的回答:“我想知道的事,还怕没有途径?”
嗯……又是他那典型的随式风格的回答。
他刚刚出了一身的汗,衣服湿了,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放下杯子,就去拿衣服冲澡了。
阮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实际上里面演的到底是什么,她一点都没看进去,只是在盼着,想着,他什么时候会跟自己说一声生日快乐,还有,他会送给自己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呢?
然而等啊等,一天都快过去了,连z市的阮爸爸和阮嘉齐都打来电话祝她生日快乐,陈随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只下是在午的时候,向邻居借了辆自行车,带她去到镇上的蛋糕店,买了个六寸的生日蛋糕回来。
她本来觉得是没必要买蛋糕的,她和陈随明天下午就要回安城了,外婆又吃不了太腻的东西,怕买了吃不完会浪费,但是外婆坚持着,说过生日一定得要蛋糕,虽然不是在家里跟家人一起过,但也不能太马虎,催着,让陈随带她亲自去蛋糕店挑选。
晚上吃完饭,歇了一会儿,陈随把蛋糕从冰箱里拿出来,打开,外婆坐在另外一头,慈祥地看着他们。
陈随从里头拿出生日帽,递过去,示意她戴上。阮软接过来戴在头上,看到陈随忍不住的笑,立马想拿下来:“是不是很傻啊?”
“没……挺好看的。”陈随憋着笑,说着违心的话,然而下一秒就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照相机,对着她‘咔嚓’照了一张。
阮软都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拍自己的‘丑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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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都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拍自己的‘丑照’了。
唱完生日歌,又许完愿,最后就是吃蛋糕了。
印象中,上一次和家人一起过生日吃蛋糕,她爸爸妈妈没有离婚的时候,后来阮爸爸每次她过生日,买的蛋糕也是那种小蛋糕,正正好够一个人吃的那种。
像今天这样,戴着生日帽,听别人唱生日歌,真真实实的有人陪伴着过生日,还真是这些年来的第一次。
吃完蛋糕,?突然对外婆说:“我跟阮软出去散会儿步,等下就回来。”
正在收拾厨房的外婆走到门口来,早点回来。”
“知道了。”陈随应着,拉着一脸不明所以的阮软往外走。
一直走到了院子外面,阮软才想起来问:“怎么突然要去散步了呀?”
陈随回头冲她笑了一下,给外婆听的,不是散步,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个地方?
“去哪儿呀?”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弄得神神秘秘的,阮软的好奇心在这一刻算是被他完完全全给勾了起来,揣着满怀期待的心思,跟着他一路穿行,从蜿蜒的小路往上,走过那条大马路,又去了另外一边高耸的山坡。
夜晚微风清凉,阮软一只手被陈随牵着,另外一只手抬起,压在刘海上,留心着,不让风把它吹乱。周围全是草和灌木丛,途中还经过了一片芦苇荡,越走越深,也越静,稻田中,草丛里的蛙鸣声愈加清晰。
所幸今晚月色很好,即将要变成圆盘的月亮高高挂在空中,星辰布满夜空,一闪一闪像是人在眨眼睛,照亮着两人前行的道路。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陈随终于停了下来。
阮软看了看四周,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