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狱一般,痛苦无边蔓延。
这才是他定国候真正的怒火,也是他在床上最真实的一面。
浅浅忽然就觉得,从前他对待自己时真的太温柔了,那麽温柔,让她完全忘了他所有暴戾的一面。
他其实是个残酷,无情,嗜血的男人。
她不反抗了,也不哭叫了,反抗不会有任何好处,哭叫也换不来他半点怜悯。
本来死死咬着自己的唇瓣,不想让叫声脱口而出,可是,最终还是忍不住。
忍不住,便不忍了,她颤抖的薄唇微张,一下一下忽高忽低地吟叫:“嗯……啊……嗯嗯……”
可尽管不愿意,尽管开头是被逼的,到了最後,身体还是会本能地生出一阵说不清的快感,身下,也渐渐被带出一丝潮润。
屈辱,痛苦,快意,疯狂纠缠。
东陵默就像一头只知道发泄的野兽,对她没有半点怜惜,也不愿意碰她身上任何其他地方,只在身下不要命地冲撞。
女人,从来就是一种不易满足的动物,惯不得宠不得,否则,她会以为自己可以爬到你头上。他什麽时候允许女人敢在他面前这麽嚣张?
……一场完全不带情感的欢爱,终於在近半个时辰之後结束。
发泄过後,他毫不留恋地退出,随手抓来一方锦帕把自己清理乾净。
浅浅也才发现,整个过程他一直是衣衫整齐的,唯有那地方被释放出来。
这个画面,让她想起从前在小说里看到的开头,那些瞧不起女人的男主角在要无关系要的女人时就喜欢这样,只露出那个肮脏的东西,连裤子都不愿意脱下,完事就走人。
东陵默走了,和那些男主角没有任何区别。
她身上还淩乱不堪,东陵默在她身体里留下的污秽物沿着大腿内侧慢慢滑落,弄脏了身下的被褥。
可她完全不理会,她很累,她只想睡觉。
身下粘粘稠稠的,那处火辣辣的疼,可她不管不顾,闭上眼让自己平静下来。
和他的关系又回到当初,心里还有一点疼痛,不过,很快会习惯的。
今天的她,真的傻了。做了这麽久的小狗,忽然想要发飙当老虎,她是被宠了两天大脑坏掉了麽?
本想再睡一会,房门却忽然被推开,之後,是几种淩乱的脚步声,还有浴汤倒进沐桶的声音。
她一直没有张开眼,是真的很疲惫,不仅是身体,还有那颗心。
直到进来送浴汤的人全部退出去,房门又被锁上,她才睁开眼,看着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
她笑了,笑得甜美:“果然还是你最疼我。”
“这时候你不是该好好哭一场麽?”赫连子衿垂眼看着她,看到她唇边那抹笑意,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不知道是怜惜,还是厌恶,抑或,都有。
“为什麽要哭?”她眨眨眼,有点调皮:“哭有什麽用?那里的痛又不会忽然消失。”
看他铁青着脸不说话,她撑了撑身子想要坐起来,可一动才发现那里真的痛得要命,一种,钻心的疼。
浅浅不经意蹙起眉心,抬眼看着赫连子衿,一脸委屈,也是一脸娇媚:“赫连子衿,你抱我去好不好?东陵默把我做坏了,那里坏掉了,我爬不起里,好疼。”
她唇角是委屈的下垂弧度,可眼底却有着笑意,还有一丝小女人的媚态。
赫连子衿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东陵默作的孽,要我来收拾!”温润的风度不知不觉被抛弃,他低咒了一声,一把掀开被子,弯身把她抱了起来。“既然要我抱,就别给我摆出这副羞涩的模样!”
浅浅慌忙摇头,浅笑:“不羞,又不是第一次让你看。”
赫连子衿不再说话,把她抱到屏风後,放进沐桶里。
温热的浴汤把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那里依然痛得很,可身子却渐渐暖和了起来。
才发现,原来刚才好冷,在这样的夏末秋初,浑身冰冷。她靠在沐桶边缘,舒服地叹息了一声。
嫋嫋水雾生起,熏得她苍白的小脸渐渐红润起来,也熏得她眼底泛酸泛涩,顿生一阵湿意。
原来她还是有眼泪的。为了不让赫连子衿看到,她低头把整个人埋入浴汤里,可刚埋进去才忽然惊觉自己连潜水都不会,呼吸一乱,一不小心呛进几口浴汤,呛得她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浴汤淹不死人,想自杀,去跳湖。”头顶上方,赫连子衿冰冷中透着一丝不悦的声音传来。
浅浅窘迫地抹掉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泪的东西,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