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後,她用力咬着自己的薄唇,死死咬着。
两滴无法抑制的泪从眼角落下,她闭上眼,在他胸前又蹭了蹭,用他的衣裳蹭去那两滴泪珠。
“你还要我吗?赫连子衿,你还想不想要我?想不想要到天亮?”
赫连子衿的心一下一下揪紧着,大掌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柔声道:“今天太累了,明天……明天晚上我再要你,到时候,不许拒绝我。”
“好。”她不再说什麽,安安静静躺在他怀中,强迫自己平静睡去。
只是她不知道明天对她来说是不是真的具有意义,她的人生,真的还有明天吗?
呵,明天……还会属於她吗、
……
……不管浅浅的人生还有没有明天,明天,却总是要来临的。
当东方露出鱼肚白,第一道曙光洒向大地的时候,赫连子衿睁开眼眸,垂眼看着依然埋首在自己胸前的女人。
他没想到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後,自己居然真的可以睡得着,可以和她抱在一起安静入睡。
浅浅当时也在两人沉默了没多久後便沉沉睡了过去,或许,她是真的累了,如他一般。
他小心翼翼地把被她枕在头下的长臂抽出,在没有惊动到她的情况下翻身下了床,穿上外衣离开房间。
门外,童郁守在一旁,见他出来,他上前两步正要说话,赫连子衿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别扰了房中女子的清静。
童郁不说话,与他一起朝院中走去。
直到距离足够的远了,赫连子衿才轻声问:“事情怎麽样?”
童郁看着他,恭敬道:“昨夜庄主和定国候都不在,没人主持大局,又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事情是摘星楼的人所为,所以,宋掌门决定把事情先压下去,等武林大会结束後再说。”
听他说到昨夜他与东陵默都不在,赫连子衿眸光黯了黯,唇边不自觉添了一抹苦涩。
抬头忘了天际一眼,天边白云朵朵,今日,又是个晴朗的日子。
他淡言道:“好,那就等武林大会结束後,再给他们足够的证据。”
“明白了。”童郁点了点头,看他脸色有几许苍白,他犹豫了片刻,才问道:“庄主,昨夜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你……你是不是受伤了?”
“一点小伤。”赫连子衿摆了摆手,“让人准备一下,我们去广场出席武林大会。”
说完这话,他转身朝厢房返回。
身後的童郁追了两步,轻声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让人给庄主和夫人准备早点。”
其实他心里有点不安,以庄主的武功,整个武林中能伤他的人寥寥无几,他昨夜究竟遇到了什麽事?这个武林大会里还潜藏了什麽高手?
难道,是定国候……他们俩昨夜都缺席……但,按理来说不应该是侯爷,他们不该是敌人……
可庄主不说,他哪怕心里焦急也不敢多问。
赫连子衿脚步一顿,回眸看了他一眼:“不用了,夫人今日身子不适,不会去武林大会了,你找两名手下……”
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他昨夜才答应过浅浅以後都会守在她身边,如今,明知道东陵默还在岱巍山上,却让其他人去守护她……
眼底闪过几许酸楚,抿了抿唇,忽然道:“你们先去吧,我和夫人过会再来。”
“庄主,你若不去,他们……”
“依我的话去做便是。”
童郁虽然面有难色,可见他坚持,也只能作罢。
正要转身退下,抬头却见厢房那边房门被打开,一身素衣的夫人从房内步出,正在四处张望,似在找人。
赫连子衿心头一紧,迈步掠了过去,瞬间来到浅浅面前,看到她眼底的慌张,他柔声问道:“怎麽了浅浅?怎麽不多休息一会?”
“我醒来後没看到你。”浅浅抬眼看着他,不安道:“我……没什麽,只是有点……有点害怕。”
“还在怕昨夜的恶梦吗?”他伸手把她纳入怀中,与她一起往房内返回,刚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守在不远处的童郁。
犹豫了片刻,才道:“让人给夫人送来洗漱的温水,再让人准备早点。”
“是,庄主。”童郁松了一口气,转身朝长廊另一侧而去。
既然夫人醒来了,庄主大概也会和他们一起出席武林大会,如此,也省去他们不少尴尬。
庄主身为武林大会最重要的公证人之一,虽说他缺席也不会有人敢多说什麽,但,总不是一件好事。
回到房内,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