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寝房里除了太后还有另一人。
他一身素白衣裳,青丝如墨般倾泻而下,星眸黝黑深远,任何女子只要看他一眼,都会被他那双如深潭一般的眸子紧紧吸引进去,一时半刻完全抽不出神。
只是可惜,浅浅身边的美男子实在是太多,哪怕帝无涯长得再漂亮,她也开始有些审美疲劳了。
所以她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走到太后跟前,倾身行礼道:“浅浅参见皇祖母。”
太后点了点头,示意她看帝无涯:“浅浅,今日哀家向你引荐一位人物。”
“我们已经见过数次了。”从浅浅进来後,帝无涯的的视线便一直落在她身上,从未移开过半分。哪怕他的话是对宁太后所说,可却从未看过宁太后一眼。
浅浅睁了睁眸子,一丝不解,她与帝无涯虽然曾经见过面,却也只有一面之缘,哪来见过几次这个说法?
帝无涯并不不理会她的迟疑,只是冲她浅浅笑了笑之後,便又看着太后,淡言道:“我和浅浅有些话要说。”
“那哀家便先出去走走,浅浅和无涯有话就在这里慢慢说吧。”太后站了起来,冲他点头笑道。
浅浅被这两人的对话惊得睁大一双圆溜溜的眸子,一时之间完全反应不过来。这个叫帝无涯的男人,他的胆子居然这麽大,为了要和她说话,就连太后也被他赶了出去!
而太后听到他的话之後不仅没有半点愤怒,还笑容可掬地离开。
直到常嬷嬷扶着太后渐走渐远,从另一扇房门离开之後,浅浅才总算回过神来,她看着走向自己的帝无涯,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一时之间震撼得完全不知道该说什麽。
“浅浅。”只是一个闪神,帝无涯已经来到她跟前,伸手便想要去拉她。
当他冰冷的长指接触她手背时,浅浅才反应过来,她吓了一跳,忙往身後退了两步,远离着他:“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为什麽太后看起来也对他言听计从那一般?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究竟有什麽能耐?就算他也是皇族中人,太后也没必要如此听命於他。
整个皇族,甚至整个朝政,有谁不知道是宁太后说了算?
“我是你师父,你忘了吗?”帝无涯站在原地,为了不让她躲避,也没有再靠近她,只是两道炽热的视线一直锁在她的脸上。
看到她眼底的困惑和迷茫,他笑得无奈,柔声道:“我们已经分开十年了,你当真忘了我吗?浅浅。”
浅浅下意识摇头,其实不一定是忘了,而是她根本不是七公主慕浅浅,又怎麽可能会记得他这个师父?
可是,不是慕浅浅这种话,她如何说得出口?这个男人她完全不了解,也不熟悉,更不知道是敌是友。
不是七公主这种话要是说了,说不定会立即找来杀身之祸。
她抿了抿唇,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眼珠子转了转,才道:“既然你说我们分开十年,那……那十年之前我也不过是个六岁的孩童,怎麽可能记得你?”
连师父都忘了,这种事情或许是对他的大不敬,可是,她不是慕浅浅,她不记得他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这样的苦衷她无法开口对任何人说罢了。
再说,她也有点狐疑,帝无涯横看竖看也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年轻模样,十年前那更只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这年头流行任十几岁乳臭未乾的孩子当师父麽?
帝无涯没有说话,只是视线一直锁在她脸上,就这样安安静静看着,看了很久很久。
浅浅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麽,其实她能感觉到帝无涯对她没有任何恶意,或许只是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想太多了,竟然会怕她在这里会遇到危险。
大概他们都知道今日要见她并不是太后,她只是不知道她那两个夫君怎麽会这麽神,连这种事情都预想到。
她扯了扯唇角,勉强扯开了一抹腼腆的笑意,乾笑道:“那也不要紧,就算我忘了,现在既然师父告诉我,那从现在开始我再把你记在心里,可以吗?”
☆、217 那夜要强暴她的人,是他
对着这个帝无涯,慕浅浅心里确实多多少少有几分说不出的不安,他说他是她的师父,为了息事宁人,她只能乾笑道:“现在……既然师父告诉我,那从现在开始我再把你记在心里,可以吗?”
听着浅浅那些仿佛在哄着孩童一般的话语,帝无涯浅浅笑了笑,不以为然。
他转身往帐里走去,淡言道:“浅浅,过来吧,师父有些话想要跟你说,关於你的身世,以及过去那些被你遗忘的事情。”
浅浅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进去,帐内是宁太后休息的地方,那张大床大刺刺地躺在那里,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