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主动讨好,想她也是自己想通了,便又与她好了起来。”
“没过多久,母妃被御医诊出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算起来与王爷在周朝里喝醉那一夜的日子无差,所以父皇便认定母妃肚子里的孩儿是他的。”
他垂眼看着浅浅,说完这一切,仿佛心情也顿时轻松起来那般:“这便是我过去的故事,而你现在该知道我和赫连子衿究竟是什麽关系。”
浅浅没有立即回应,她是知道了,知道後对他只觉得更怜惜,也更为他难过。
在他知道自己身世之後,心里该会有多难受,有多难以接受?可是,他却又如此地强悍,他根本容不得自己在外人面前崩溃下去。
这麽多年以来,他恐怕连一个能说话的人也没有。
她伸手握着落在她肩头的大掌,紧紧握着,薄唇微动,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去安抚他。
或许连城皇子也不过是想要找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并不需要她的安抚。
轩辕连城的难过也只是稍众即逝,一瞬间的落寞之後,他眼底又蒙上那一份不屑的笑意。
对於往事他无法去改变什麽,对於自己的身世他也没得选择,但对於将来的路,他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去改变既定的步伐。他要走的路,岂是别人有能力为他铺垫的?
看着她晶亮透澈的眸子,他笑问:“听了我的故事,你会不会觉得害怕?”
害怕?浅浅微微一怔,抬头看着他,狐疑道:“我为什麽要害怕?”
她怜惜他都来不及,她害怕什麽?
“你不怕我会对赫连子衿出手吗?”想当初,他有多恨周朝那个国君,便有多恨赫连子衿。
大家都是周朝皇帝的儿子,可所有的怜爱全都给了赫连子衿和他失踪的兄长,他却从未有过,他该不该恨?
他在东周朝里有多苦根本无人知道,因为母妃是从周朝带回来的妃子,也曾是周朝皇帝的女人,背後有多少流言蜚语在说他们母子,难以想像。
就连他父皇后来也渐渐对他生出几分隔膜,对他并不像其他皇子那般宠溺。
若不是他从小到大表现出色,得到他父皇的赏识,只怕他早就已经被废除皇子之位,贬为庶民。
皇宫里的明争暗斗从来就没有少过,暗中里要害他们母子两的人多不胜数,能这麽坚强地熬过来,除了他必须有一份坚韧,也是他母妃的坚强给了他足够的勇气。
母妃在後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但她却一直熬着,在他十五岁那年母妃病重,总算把多年的秘密告诉他。
若非如此,他还会一直困惑着,想着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对,父皇对他特别不待见。
之後,母妃病逝,他也暗中发展起自己的势力,甚至寻找前周朝事变之後失踪了的太子和二皇子。
三年之後,他总算找到了赫连子衿,只是太子依然失踪,一直没有音讯。
过去所有的仇恨也随着周朝的灭亡而消散,如今对赫连子衿他也说不清是什麽感觉,或许还有一份对兄长的儒慕之情,算起来赫连子衿比他还大三两个月。
就算再不愿意承认,他们也是他活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哪怕,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亲人的存在。
他也一直在寻找前朝太子的下落,只是这麽多年来一直了无音讯罢了。
浅浅紧紧抱着他,把脸埋在他胸膛上,轻声道:“你若是恨赫连子衿,又怎麽可能为他筹谋着一切?东陵默和你商议,又说回去之後和赫连子衿一起商议,你们推翻夏朝,光复周朝,也是为了他,是吗?”
“说不上是为了谁,各自为政罢了。”他大掌紧了紧,为着心事被她说中,心底闪过几许难以掩饰的尴尬。
但尴尬过後他又自嘲一笑,浅声道:“既然他才是被大家承认的二皇子,那周朝还给他也是理所当然。”
“那你呢?”
“我自然会是东周的国君。”
其实,这些浅浅也不觉得奇怪,更不会觉得有何不可,只是听他亲口说出来,心里又不自觉抖了抖而已。
他们这次不仅要把夏朝推翻,只怕连东周那一边也会发动起政变,他助赫连子衿夺回政权,赫连子衿也必然助他夺下东周。
而东陵默,他除了护国军本身所占的区域,还能得到他在地图上给他划分出来的那块地方,整一块区域和东周算起来不相上下,势力也是极其庞大的。
他们这是在算着三分天下吗?
三分天下,原来就是这麽简单的事情,还是说,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只不过,这事对赫连子衿来说确实是挺好的,浅浅一直在担心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