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间。
东陵默没有回头看她,只是唇边一直蓄着一朵愉悦的笑花。
见她追上自己,他忽然脚步一顿,伸手把她搂在怀中,才领着有几分失神的女人大步朝门外而去。
……
用过晚膳之後,东陵默又把浅浅带回寝房,命人送来浴汤,他在茶几旁看兵书,而她在他正对面的屏风後沐浴更衣。
这样的情形她完全不陌生,轩辕连城就经常干这种事,让她独自一人在屏风後沐浴,他就在她对面坐着,时不时抬头看她两眼。
小心翼翼地褪去自己的衣裙,迈入浴桶里,泡在浴汤中後,她抬眼隔着屏风往外望去。
屏风外那道身影依然安静坐在茶几旁,看不清他的举动,只能看到模糊的一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看她。
但,如今这般安详宁和的气氛,却让她不自觉又微微感动了起来。
早就说了,其实东陵默不强迫她的时候,与他相处起来还是很愉快的。
只是想到自己现在和赫连子衿甚至轩辕连城的关系时,心里便有几分酸楚,与他,已经回不去以前那般简单和纯洁了。中间夹了两个男人,关系还能像从前那般吗?
可他却又说以後要她跟在他身边,他不阻止轩辕连城和赫连子衿去见她,却不允许他们把自己带走……在定国候将来的计画里,真的有她的一席之位吗?
心里酸酸的,她收回了眼里落寞的目光,专心为自己清洗了起来。
沐浴过後,换上乾净的睡裙她才从屏风後迈出去。
见她出来,东陵默放下手中的书册,一声不哼,高大的身躯没入屏风後。
他们一个个都如此骄傲,但一个个都不嫌弃她用过的洗澡水,竟然直接把自己泡在浴汤里,用她洗过的水清洗他们尊贵的身躯。
这些男人,每个人背景都如此复杂而不凡,可却每个人的生活都如此简单。
她坐在床上看着屏风後浴桶里那道模糊的身影,一颗心也不知道在纠结些什麽。
当东陵默沐浴更衣从屏风後出来时,她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今夜居然就要留在听雪阁了,而这一刻,人已经坐在他床上……这麽一想,心里便又有几分慌乱起来。
昨夜才和轩辕连城度过,今夜便要与他在一起,她这样的生活算不算太放荡、太荒淫?
见他向自己走来,她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故意找话道:“你说……你说侯爷府是依照晴儿的意见来建的,可是,她的岁数并不大,而侯爷府看起来已经建了多年,这是怎麽回事?”
虽说是没话找话说,分散一下注意力,可是,这事也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甘晴儿在东陵默心里究竟有多重要的位置,是不是重要到可以改变他所有的决定和观念?
东陵默走到床边在她身边坐下,褪去鞋袜,翻身上了床,高大的身躯倚在床头边的木柱上,垂头看着她:“过来。”
浅浅不仅没有过去,反而往身後退了几分,依然抬眼看着他,乾笑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东陵默挑了挑眉,一丝潜藏的笑意:“是不是回答完,让你满意了,你便过来?”
她抿着唇不说话,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他问题,眼帘低垂,看着自己的小手,心里还是会有几分窘迫和不安。
那一端继续传来东陵默的声音,静静的,带着几分沙哑的味道:“宫里的柔妃是我的姑姑,而晴儿……是她的亲生女儿。”
浅浅心里一慌,忙地抬头看着他,不敢置信道:“她是皇上的妃子,那甘晴儿……”
“晴儿不是皇上的女儿。”他又向她伸出手,浅笑道:“想听故事就过来。”
浅浅有点蒙了,这句话怎麽这麽熟悉?这几日里似乎每个人都在跟她讲故事。
赫连子衿和轩辕连城把他们最大的秘密告诉了她,那……东陵默呢?他是不是也准备将他的秘密与她说清楚?若真那样,那他是不是也把她当作是自己人?
冥想中,两只小手完全不经大脑地伸了过去,搭在他大掌上。
东陵默只是轻轻一拉,便把她整个人直接拉入自己怀中,低头在她额角吻了吻,他笑得愉悦,温言道:
“晴儿是我姑姑入宫之前所生下的女儿,生产的时候姑姑只有十七岁,之後没过多久,皇上偶尔一次微服出巡,被我姑姑的美貌所折服,便让人暗中查探,知道她是我义父的妹妹,便命人宣旨召她入宫。”
“只是那会姑姑已经心有所属,但那个薄情的男人丢下她们两母女,与其他女人远走高飞,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姑姑死活不说那男人是谁,至今我也没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