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为她把衣裳拉上,也任她从自己身上爬了下去。
事实上浅浅不是爬下去的,而是直接从他身上滑了下来,重重摔倒在地上。
她揉着晕乎乎的脑袋,好不不容易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爬起来之後,不顾脑袋的巨痛,迈步便迅速朝门外奔去。
才走了两步,後脑的巨痛再次袭来,她身子一晃,眼前一黑,重重摔了下去。
在她的身躯快要与地面接触大片一起那一刹,风影夜脚步一错,转眼来到她身旁,长臂一捞直接把她捞了起来抱回到锦榻上,让她躺了下去。
榻上的女子早已经昏迷了过去,那张脸白得如纸一般,他的视线在她脸上扫过,认认真真看着这张於他来说算不上陌生,却也不算太熟悉的脸。
脸色惨白,没有半点人色,竟是如此脆弱!
他站了起来打算迈步离开,不想视线落在她刚才落地之处,才发现地上竟有几滴猩红的血迹。
心里一紧,他忙回到榻边审视着她的身子,但不见她身上有任何伤痕。
忆起她刚才痛苦地抱着脑袋,他迅速把她抱了起来,细看之下才发现她後脑的长发已经被血沾染了一片,就连她刚才所枕着的枕巾也被染红了好大一块。她居然伤到了脑袋!
风影夜眉心紧蹙,忙把人又放了下来,大步出了房门,沉声道:“快让人把梅大夫喊过来。”
☆、240 从前都是你主动
当梅大夫赶到的时候,风影夜已经为浅浅把脑袋的血止了下来,看到枕巾上的一片猩红,也看到她身上那些血迹,梅大夫心头一紧,沉声道:
“伤在那个地方,还流了那麽多血,只怕情况不大好,老夫先给她吃止血的药。”
风影夜瞪着他,急道:“还啰嗦什麽,快点。”
“哦,好,好!”梅大夫忙从他的医药包里把止血药掏出,想要捏开浅浅的嘴给她塞进去,可人家的夫君在这里,不知道自己这样适不适合。
见他犹犹豫豫的迟迟没有举动,风影夜怒道:“还磨蹭什麽?要是救不好她,我唯你是问!”
梅大夫睁大了一双眼眸,从来没见过一直温润和气的老爷这幅气急败坏的模样,他急道:“老爷,还是你喂她药吧,老夫这样……不妥。”
风影夜才不理会什麽妥不妥,把药从他手中夺了过来,捏开浅浅的嘴便塞了进去。
只是这女人完全昏迷着,药进了她口中却无法咽进去。
他回头看着梅大夫,急道:“怎麽办?”
“老爷,你……你可以给她度口气。”
风影夜懂了,又把浅浅的嘴捏开,薄唇覆了下去,对着她的檀口不断吹气。
直到那颗药丸被她咽了下去之後,他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梅大夫,眼底依然藏不住焦急:“快给她止血,把伤口处理好。”
“你先让她趴下。”
“好。”
风影夜抱着浅浅把她翻了过来,在梅大夫仔细审查过後,两人才知道她的後脑被撞开了一个很大的伤口。
看到那伤口,风影夜心里懊恼不已,只怕是自己刚才把她扔在榻上的时候不小心撞出来的,他怎麽也没想到这女人竟这麽脆弱,随便撞一撞便撞去了半条人命。
这下他更不由得怀疑了起来七公主身上究竟出了什麽事,她为什麽跟过去真的完全不一样了?
梅大夫给浅浅上了药,又在她周围的穴道施过针,让伤口完全止住了血之後,才写了药方命人随他回去抓药。
之後月儿端来一盆温水,与风影夜一道为浅浅把身上的脏衣裳换下来,在她快要被扒光的时候,风影夜看了月儿一眼,不悦道:“你先出去,我来便好。”
月儿微微怔了怔,没想到老爷打算亲自为夫人换衣裳,这种事老爷从来不做的。
不过,她又想起来夫人第一日被带回到这里的时候,身上的衣裳似乎也是老爷给她换的。
她把软巾浸泡到温水里,拧干之後递给风影夜,轻声道:“老爷顺便给她擦擦身上的血迹吧。”
“我知道了。”接过软巾,他摆了摆手:“出去。”
“是,老爷。”月儿忙退到门外,并为两人把房门关上。
看着趴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儿,风影夜心里真开始有点讨厌起自己的粗暴来,早知道她如此脆弱,他就不该对她这麽粗鲁,可是现在後悔也来不及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动手帮她解去身上最後的那几件衣裳……
……
浅浅这次昏迷,又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两夜,期间总感觉身边一直有人在照顾着,只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