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黑衣人正在部署着用机关困住展昭。身后走来之人有些战战兢兢的喊他。
“什么事?”黑衣人的目光透过一个空隙监视着地下宫廷内的情形。他口中回答,目光却没有从空隙前挪开。
“姓水的女人……刚才企图自杀……”
黑衣人豁然转身,抬手狠狠的扇了那人一记耳光:“蠢材!连个女人都看不住!她现在怎么样?”
那人被打得趔趄的倒退一步,忙道:“将军请放心,她没事,被我救下来了……”
“我去看看,你给我从这看住了,听见没有?”
“是……是……”
黑衣人刚要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季高呢?”
“回禀将军,季高他在隔壁!”
“这个老家伙,不知道搞什么鬼!”
说完,匆匆走到关押水寄萍的门外,拧开机关,铁门扎扎的响动,门开处,只见水寄萍蹲坐于地,手已被反绑,她的脸色很苍白,头发有些散乱,想来是刚刚他的手下救水寄萍的时候,她挣扎得很厉害。
黑衣人一把将她揪起来:“你一心求死?”
水寄萍自杀未成,仍是求死心切,并不答话,低低的垂着头,眼中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
黑衣人见她这副摸样,不知为什么,突然怒不可遏,狠狠的将她甩回地上,骂道:“贱女人,我留你性命,你却一心求死是不是?好,很好,我现在就成全了你!”抽出佩剑,直刺下去。
就在这时,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且慢!”
黑衣人停住手,回头见季高已然站在是室内,他收回剑,冷笑道:“你倒是躲在一旁逍遥,我看你设置的机关也不怎么样,展昭已经破了你两处机关,如果下个机关再困不住他,他可要闯进来了。”
季高笑眯眯的道:“哎~不可动怒,以展昭之能,破了两处机关也没什么稀奇,只是这第三道机关,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破得掉的。”
黑衣人道:“你少在那里吹牛!我要看到的是结果!”
“稍安勿躁!你看,我的第三道机关,关键就是……她!”说着,季高像水寄萍一指。
黑衣人狐疑的瞪着季高:“你有把握?”
季高捋着日渐稀疏的胡须,笑道:“展昭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如果看到他心爱之人在咱们手上,而且有性命之忧,你想,他会如何?”
“我没功夫和你打哑谜,快说!”
季高挥了挥手:“附耳过来!”
黑衣人依言低下身子,季高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黑衣人似乎恍然,季高则得意的微笑。
黑衣人道:“你也知道,主公的耐性有限,如果这次抓不到展昭,别说我会倒霉,你这个老家伙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放心,放心!我敢保证,万无一失!”
两人相视诡笑。
展昭虽连破机关,却是忧心如焚,心中记挂着水寄萍的安危,顾不得一切,只想赶紧从这座宫殿里找出出口。
在寻找了半个时辰后,仍无结果,他从来没有这般愤怒和害怕过,失去了向来的理智,不知为什么,心中总有一种将要失去水寄萍的不安,仿佛乌云一般绕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他愤恨的踹向身后的龙椅,想要发泄心中的郁怒,没想到他这一踹,伴着“嘎嘎嘎”的声响,龙椅像后面倒退,退得三尺,就在龙椅的座位下路出一个洞口。
展昭已来不及想什么里面是否有另有机关,匆匆下了洞口。
这个洞口和上面那个通向地下皇宫的密道不同,这里根本没什么阶梯石级之类的,他向下直坠,目测洞口离地面足有几丈高,于是在半空的身子急速旋转,犹如一个陀螺一般,以减缓下坠之力,然后稳稳的站在地上。
他定神一看,只见前面一道铁栅栏拦住了身前的去路,他刚要举剑去砍栅栏门,就听一人道:“展昭,别妄想能砍断这道门,它是用千载难得一见的海外玄铁打造,即使你的巨阙再锋利,也难动它分毫,不信,你试试?”
展昭知道这人不是说假话,于是收剑,冷声道:“阁下是何方神圣?何不出来一见?”
那个声音又道:“想要见我容易,但是你不先见见另一人么?”
展昭目光一冷,已知其意,道:“如果你胆敢伤害到她,展某定会担上这条性命,也要将你身首异处!”
那个声音阴森森的道:“江湖只道展昭是个仁侠仗义之人,没想到,你还是个情圣!”
展昭道:“展某手中之剑,久未饮血,看来,今日是要大开杀戒了!”
“是吗?”那人突然一阵狂笑,笑了许久才道:“好,今日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所,展昭,如能将你置于死地,我也不枉此生了!”突然,一个女子的惨叫声传来。
展昭吓得心惊肉跳:“萍萍!萍萍!你还好吗?”
他双手握住铁栅栏的栏杆,只恨不能将这栅栏掰开,但这是海外奇铁打造,却哪里能动分毫?
就在这时,里面有人扔出一个东西,像被安装了机括一般,直直的朝展昭飞来,他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低头一看,一颗心险些从腔子里蹦出。只见那赫然是条女子的手臂,雪白纤细,甚是美丽。他眼前黑了一黑,忙稳住身形,心中的惊怒,绝望,伤心,种种情绪纷至沓来,只觉得嗓中一阵腥咸,一张口,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就在这时,从那道门里又射出很多狼牙箭,因展昭所在之地十分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