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决定负责任。
他终是学会了承担。
郦清悟欣慰地看到,当年那个纯粹的孩子长大了。变了很多,却也有很多性情,从未改变。
譬如骨子里的执着,还有折不断的血性。
凛凛秋风,吹遍人间。
他想,也许这孩子更适合做一个将领,而不是当一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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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与燕国比赛的最后一局,一刻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
先是晋国跨越了大半个场,把球击到了北燕的后方。
而后是北燕的人拼命驭马拦截,两边的马撕咬踢打,北燕将球抢回,重新将攻势推到晋国后方。
再后来是晋国的人上前阻拦干扰,北燕的野马四个蹄子乱甩,一时间,别的人竟不能近身……
随后,北燕的球将运着球,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冲到晋国球门前!
一击入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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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一片哗然,群情激奋。
北燕的人是欢呼,晋人却是白了脸色。
这一场,晋国是败定了!
丽妃捂着眼睛,她已经不敢看。何贵妃胸口急促起伏,想把眼睛转开,却又做不到。
武修仪依旧没有回来。
连向来冷静的白昭容,目光都一瞬不瞬,钱昭仪六神无主地戳她,她也并不理睬。
唯一还面不改色的人,就只有何太后,她的神色绷着,没有人敢靠前。
谢令鸢则不断地瞄右下首的香,数着它一点点变短。
一刻钟是十五分钟,现在大概只剩三分钟了!
晋国还是一个球都没有进。
简直是令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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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依旧在拼战,他似乎已经忘却了时间。
在他的支撑下,晋国球将依旧在顽抗,打得不相上下。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竟然只有北燕进了一个球。其他时候,双方都是争夺击球,抢来抢去。
再一次,球又落到了慕容临的马下,算着时间,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他唇畔勾起微笑,便要向晋国的球门射去。
挥杆的一瞬,一道影子卷起尘埃,飞驰而来!
慕容临眼角余光一瞥,是萧怀瑾策马冲来,眼看要将球截走——他可真是不死心!
萧怀瑾擅长截球,方才场中北燕的好几个球,就是被他中途截飞的。所以,慕容临对他十分提防。
慕容临胯-下的马,是野马王中的王者。
见萧怀瑾的马冲了过来,它便斗意凛然,抬起腿就要反击!
马的烈性被激起来,也是极为可怕的。
萧怀瑾的马,也不是服软的个性,它也很烈。
两匹马还没靠近,便开始斗了起来,你咬我我躲开,我踩你你避开,竟然相持不下;而马上二人也不断地争抢那个球,正在此时——
萧怀瑾的马,被绊倒了!
萧怀瑾的马,比起野马王,虽然体格壮硕,但毕竟还是“方”了点;野马王打过千百场仗,性子更为狡猾,趁其不备,一蹄子绊在汗血马腿上,将萧怀瑾的马绊倒在地!
萧怀瑾的马往前栽倒,而坐在马上的他,几乎瞬间就跟着往前面栽下。
电光火石间,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你把我撞下马,让我们输。
而我就算摔死,也要拖着你一起!
想到这里,萧怀瑾干脆地扔掉了手里的马缰和马球杆,两手扯住一旁正要挥球的慕容临,拖着他一并往地上摔下去!
萧怀瑾心性热血,受不得激。
激过头了,便要和人拼命。
慕容临一个不防,被他用尽全身力气地扯下了马,二人竟是纠缠着摔下去!
他们重重跌落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北燕人原本正要赶上前抢球,见势不好,怕踩到两位贵主,赶紧收住。
就在这落地翻滚的间隙里,宣宁侯沉稳如山,策马而过挥杆如飞,隔了大半个球场,将球击入了北燕的球门中!
“时辰到——”赞者扬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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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一片哗然,彻底沸反盈天。
两国的人都站了起来,望向场中。何太后一动不动,目光落在萧怀瑾身上。
谢令鸢远观这一幕,她也没有想到,萧怀瑾竟然会做出这种举动——
他有和人同归于尽的狠劲。
却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心术!
场中敲起了锣声,晋、燕两国的马球赛,五局结束。
前两场,晋国胜;后两场,燕国胜。
最后一场,两国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