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秀才转头看向那名书生,言语间带着几丝先知先觉的得意,解释道:“这个兄台还不知道吧?那边的崇文书店,此刻正在寄卖一本价值三十贯的手抄本奇书,但这手抄本却不是古人之著,讲的也并非是各家讲义,而是一个关于修仙的故事……”
然而,那名书生却眼露不屑之色,正色道:“三位看样子都是身有功名之人,科举将至,努力研习四书五经才是正途,怎可为区区故事小道就舍本逐末,如此沉溺,甚至在大街之上忘乎所以的夸夸而谈?”
听到这名书生的话,肖秀才等人皆是眼露怒色,他们在看书时,总是不由得把自己当成故事中的主人公,早以对这本书喜爱之至,此刻听到此人如此说,哪能不怒?
事实上,这也是后世小说与古时小说间最大的区别之一,古时小说,往往讲的都是一整套故事,故事中人物繁多,少有主次,文学价值虽高,但给人的感觉却总是少了几分代入感,而萧漠以后世小说笔法所写的故事,却是以一个人的视角为主线,主次分明,认同感与代入感皆是大大增加。
然而,这名书生的话让虽然他们愤怒,但偏偏又是正理,让他们无法反驳。
无奈之下,肖秀只能说道:“人不同牛语,你没有看过那本书,所以才说的如此轻松,如若看过,恐怕连我们都不如。”
书生笑笑,也不反驳,显然想以事实说话,对着几人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去拜读一番,告辞了。”
说着,这名书生转身向着“崇文书店”走去。
同样的事情,在这一天里时有发生。
与此同时,“崇文书店”所聚之人,也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