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笔钱财,萧漠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邓尚全收下了。
现在萧漠自己的钱财,大部分都交给了邓尚全处理,抛开邓尚全的出身不论,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管家和仆从,钱放在他的手中,往往能用最小的花费产生最大的作用。而无论是萧漠还是萧慎言,在理财这方面都不算是好手。
而萧漠自己,却是静下心来,继续研究着自己所写的这篇《中庸新解》。
既然将来注定要被嵩山书院推到最前方,去吸引楚朝皇帝和无数高官贵族的注意,从本意的低调走向不得已的高调,那么为了自保,萧漠只能让自己更加高调一些,高调到在将来大部分对手都不敢随意对付自己的程度。
而在这个文人至上的时代,没有什么会比成为一个受万人敬仰的儒学大家更为高调的事情了。像司空敏,只不过是一个书法家,“颜体”写的很好而已,就能获得偌大声望,甚至在获罪之后,最多也不过得到一个贬为平民的惩戒,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在这个时代,虽然不像宋那般有着“誓不杀士大夫”的规定,但如果能成为一个有名望的顶尖文豪大家,那么从某方面来说,就等于已经获得了一面免死金牌。
所以,无论是萧漠,还是嵩山书院,都不满足萧漠只写几篇哗众取宠的新奇故事成名。所以萧漠才想到了要写这篇《中庸新解》。
之所以选择四书中的《中庸》,却是萧漠有过慎重考虑的。
在与嵩山书院合作之时,田茂林曾经提议过,让萧漠将自己的种种观点总结起来,出书立传,好博得大量的名气与声望,将来也能更顺利的进入楚朝庙堂核心之内。
萧漠本来也是准备这么做的,但这些日子尝试之后,却才发现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
要知道,萧漠虽然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近千年的见识,在后世那网络通达、信息爆炸的时代,所获得的知识量远比这个时代的人多,而萧漠在这些年来也开始初步将自己后世的见识与这个时代的环境相结合融入到种种儒家学说之中,但萧漠现在的学识,还远远没有达到一代儒学大家的程度,而虽然多了近千年的见识,但这些见识却太过零碎,两者根本无法系统的整合起来以达到著书立论的地步。
虽然有嵩山书院的帮助,这些缺陷很容易补足,但萧漠并不像让自己太过依赖嵩山书院,那样的话将来更难摆脱嵩山书院的控制。
所以萧漠想到了四书中的《中庸》。
在后世,所谓“中庸之道”,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四书中的《中庸》,在整个儒家学说中,也占着极为重要的地位。在后世的种种讲坛、论文中,谈及儒家,必然会涉及到大量《中庸》中的理论,从某方面来说,《中庸》一书就代表着整个儒家。而“中庸之道”,更是后世所有华人的为人尊则。
可以说,萧漠在后世的种种见识中,能在这个环境中能被所有人接受的,关于《中庸》的理论无疑是最为全面也是理解的最为深刻的。
只不过,历史上《中庸》的地位提高,还是北宋后期的事情,而在楚朝,《中庸》一书依然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地位如同四书五经的附属一般,比如萧漠这次参加县试,关于《中庸》一书的内容就极少。
可以说,萧漠写这篇《中庸新解》,不仅最容易发挥自己的优势,而且也最容易获得成就和声望,并且也不容易被他人找出破绽和漏洞。而《中庸》原本在后世就是皇权统治国家的理论基础之一,所以萧漠也不怕会因为这本书招惹什么麻烦。
不过,即使如此,萧漠在写这篇《中庸新解》时也是觉得极难,县试结束后,萧慎言有意让萧漠放松一段时间,所以并没有继续给萧漠授课,而在这段时间里,萧漠除了一篇《仙问》,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这篇《中庸新解》上面了。
可惜,整整十天时间,萧漠几易其稿,只完成了不足三分之一,而且萧漠依然很不满意,如果再修改,能有十分之一答道自我满意的程度就很不错了。
据萧漠估计,这篇《中庸新解》如果想要彻底完成,至少要等到一年之后了。
在这篇《中庸之道》中,萧漠除了提出“天道与人道合一”、“天性与人性合一”、“理性与情感合一”的新中庸之道外,还着重于阐述“过犹不及”的观点,却是萧漠有感于楚朝一味的提倡文人治国,使文人太过势大,心有感触,虽然自己无力改变什么,但萧漠对现在安定的生活很满意,并不想楚朝就此衰落甚至步入乱世,所以希望这篇文章能让一些人有所感触。
当然,萧漠只是有这种想法而已,但并不想因此给自己招惹麻烦,所以只是把“中庸之道”的种种理论提出,加入了一些后世的观念,并以自己的见解来解释,至于将来读这本书的人能不能由此联想到楚朝的现状,就不是萧漠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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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书法、练习五禽戏、修改完善《中庸新解》……
就在这种单调而又充实的生活中,不知不觉,自萧漠县试结束,已有二十天的时间。
这一日,萧慎言来到萧漠的书房中,看到萧漠依旧在专心致志的拿着一摞布满字迹的纸张皱眉苦思着,不由不快的哼了一声。
萧漠再次写仙侠故事的事情,萧慎言已经知道了。但在得知萧漠之所以写这篇故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