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做是什么大事?”
“什么?”男人抽气,“您不知道?!那您是从哪里听到这些名字的?”
方拭非直觉其中有异,皱眉说:“是有人嘱托我来查的,只是我一直查不到什么头绪。若非在这里遇到你,此案就真毫无进展了。”
“是谁?”男人问,“他为何要叫你查这几人?他……是好人吗?”
方拭非觉得问一个官员是好是坏,这问题实在是有点可笑了。
“应该是好人吧?”方拭非说,“以国以民为先。可也法不徇私,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好人。”
“好!”他叫了声,难掩兴奋。抬头对上方拭非看过来的眼神,又羞涩道:“我就一粗人,不知太多朝廷险恶好坏,也容不得我去分辨。只是,我恩人向我推荐了您,我便相信您。您说的话,我是信的。”
对于小人物来说,京中随意官员捻捻手指就可以杀掉他,他从来没有怀疑拒绝的权力。
二人在一简陋的院门前停下。
“我家到了。我最近就暂住于此。”男人指着木门道,“求方御史,替我转告那人,我有要事同他相商。”
方拭非:“你现在是希望直接同他交谈了?”
“是!”男人说,“实不相瞒,此事告诉您,怕会给您添上麻烦,既然有人管,就求您为我牵个线。”
方拭非还是觉得这人有两分诡异,说:“我要先去问问他的意见才行。”
男人鞠躬:“多谢多谢。”
方拭非也不进去了,趁着天尚早,赶紧先去问问顾琰的意思。想必顾琰是知道一些内情的,该明白要怎么做。
她刚转身离开,卢戈阳便从她身后的墙角转出。
卢戈阳手里提着刚买的东西,在前后房屋都看了一圈,不明白这里有什么值得她来的。
“方拭非?”卢戈阳皱眉,“他是又想做什么?”
难道是来找自己的?
应该不会。
他本准备离开,却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走到墙后小心探出头,对着方拭非方才站的位置进行窥视。
那户人家住的是谁?没有印象,以前似乎是一对夫妇。
他胡思回忆着,往自己见过的人脸上套身份,想确定方拭非来见的人,忽然就见一道黑影闪进木屋。
卢戈阳心跳用力地蹦了一下,油然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同时莫名的恐慌席卷心头,让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明白过来前,已经本能地躲到墙后,屏住呼吸。头靠着墙面,他清楚听到了快速换气的声音。
等了许久,直到隔壁再传不出一点声音,他才又一次从墙头探出头。
没有看见人,但是他看见了一道血痕,从院里拖行到门口,最终在不远处消失。
京城、白天,明目张胆地杀人。
谁敢这样做?
卢戈阳全身血液都凉了下来,不敢逗留,当即转身,跌跌撞撞地往自己家里跑去。
第116章 再现
方拭非快步去找了顾琰, 将事情告知对方。
顾琰听闻很是惊讶, 站了起来, 说道:“当真?!他真是这么说?”
“的确是。”方拭非说, “他神态自然,若不是演得太好, 应该是说的真的。可他语焉不详, 我也不敢确定。”
顾琰两手交叉,绕着桌子缓缓走动。
“此事需要同他详谈才可确定。或许,还要他来做个人证。”
顾琰毫无征兆地一顿,然后转过身, 差点与紧跟在后面的方拭非撞上。
“呼——”方拭非后跳一步,问道:“什么人证?他们究竟与什么案子有关?顾侍郎,看您的船厂生意好着呢,也就两年的时间吧,现在漕运大半已掌握在您手中,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比的。”
顾琰大声说:“不够!”
方拭非看他极其认真的模样,诧异道:“什么不够?”
“总之不够。”顾琰皱眉,随后说:“我要亲自去看看。”
方拭非惊道:“您亲自去?!”
她没有告诉那男人顾琰的身份, 就是想让顾琰派个信任的手下过去问话,以免中了对方的圈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顾琰却是直接去里屋抓过外袍, 披到身上,就要出去。
方拭非:“您急什么呀!”
“他可能不安全。”
“他既然在京城,有哪里不安全?难道还真是什么非要被杀人灭口的案子?”
顾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方拭非抓住他的手臂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与什么案子有关?您这样避讳, 究竟是想让我知道,还是不想让我知道?”
顾琰:“待我确定,再告诉你。你究竟要不要跟过来?”
方拭非:“……要啊!”
她哪里有不要的机会!
顾琰府中有备马车,不带其余人,便